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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已经沦落到吃这些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陈卫文念起曾经的甜蜜时光,面露不忍道。 杨青梅没想到会这么巧地碰见他,第一时间顿住脚步,下意识将拎着死老鼠的手往背后藏,不想让他看见她在干什么。 但是听了陈卫文的话后,杨青梅顿时又心生一股气恼,以往那些憎恨怨怼一下子全都冒了上来。 “我做了啥关你什么事,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 狠狠怼了一句,杨青梅怨恨地瞪了瞪多管闲事的陈卫文,绕过他就往家里走去。 陈卫文被她这么冷待下面子,眼神一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人路过身边的时候伸手一拦,张嘴打算再说点什么。 然而另一个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还很排斥厌恶似的挥手打开他的接近,并恨上心头,一时间恶向胆边生,趁机狠狠踹了他一脚。 本来这一脚力道不大,对于陈卫文一个大男人来说不算回事儿,但是因为太突然了,他没个防备之下也禁不住踉跄了一下。 杨青梅冷哼一声,厌恶地看都不看一眼,甩头扭身就走了。 剩下陈卫文踉跄着还没站稳,一个不防又被脚下冻结实的土疙瘩绊了一跤,猛不地摔进一旁的雪坑里。 “啊——” 噗通落地和惨叫的声音接连响起。 尚未离远的杨青梅听到后唰地加快速度,转眼就看不到人影了,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 陈卫文:“…………” 不知道他现在再喊救命,还来不来得及。 这事儿不用想,那绝对是来不及的。 杨青梅虽然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但大约也猜得到陈卫文因为她那猝不及防的一脚受大罪了,心里因此痛快不已,别说找人去救他,回去后连提都没提一声的。 所以陈卫文一直在雪洞里痛呼着待了很久,也没遇到一个路过的人将他拯救出来。 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陈大婶子和儿媳妇做好饭菜久不见儿子/丈夫回来,才想着出去找人。 这个时候,杨青梅已经在家里将土耗子扒皮拆骨熬成了汤。 别说,若是不知道用料是啥的话,那rou汤味道闻着还挺香,这一点韩青芜就可以作证,她在隔壁灶房里煮着晚饭,院墙那头的rou味儿就能透过墙缝一丝丝一缕缕地传过来,轻易勾起人肚里的馋虫。 韩父砸吧砸吧嘴,朝隔壁望了一眼,嘀咕道:“老杨家煮的啥呀,闻着怪香的。” “老鼠。”司刑边烧火边头也不抬地道出真相。 韩父:“……” 韩青芜:“!!!” 口水瞬间没了,那种东西他们消受不起。 还是兔rou吃着最香。 韩青芜果断道:“咱们吃今晚吃锅子吧。”趁着隔壁煮rou的香味,他们悄悄再解一回馋。 这个提议得到韩父和司刑两人的赞同,于是本来打算煮面的晚饭很快变成了兔rou锅子。 兔rou是司刑现宰了一只半大的公兔子料理出来的,份量对于三个大人来说不算多,但再加上一些红薯粉丝、玉米粉面条和萝卜白菜菠菜蘑菇等等添料的话,足够三个人好好吃上一顿,吃个七八分饱。 正当他们关起门来吃着热热乎乎的兔rou火锅时,杨青梅那边的田鼠rou汤也煮好了,引得家里其他三个人催延三尺。 杨老汉杨大妈并杨小弟情知杨青梅煮的是什么rou,一开始还很嫌弃,但东西煮好后,他们却也挡不住这扑鼻的rou香味。 想吃,即便那是老鼠rou! 但是杨青梅就防着他们呢,不等三人开口就火速将rou汤灌进一个陶罐子,打包带走,眨眼间就离开家门跑远了。 浓郁的rou香味随着杨青梅远去,老杨家三口人没来得及阻拦,只能一脸呆滞地看着她连rou带汤地将东西全拿走了,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死丫头她想干啥?!”杨大妈懊恼没把人拦住,大发脾气。 杨老汉摇头,脸上比她还要遗憾,“那谁知道,好好的吃食不孝敬爹妈,净是往外扒拉,果真是女生外向……”嘀嘀咕咕着很是不满意。 比起他们夫妻两个,杨小弟更不满。 煮熟的rou汤飞了,他一点没尝到,可不得狠狠闹腾起来,好让爹妈教训一顿大姐,让她知道家里最该捧着供着的是谁! “姐煮了rou汤都不给我喝一口,太小气了。爹,我要吃rou!妈,我要吃rou!我要吃rou我要吃rou我要吃rou……”小破孩撒泼打滚呜呜哭起来。 杨大妈心疼的直呼心肝儿宝贝,立马抱着宝贝儿子哄。 杨老汉直骂闺女不尊老爱幼,有点好东西都不想着爹妈和弟弟,跟儿子保证等人回来一定会教训教训她。 两大一小哭啊喊啊骂啊的,一时间倒是也挺热闹。 农家房子不怎么隔音,韩青芜他们在隔壁听了个大概,谁都没放在心上,权当是兔rou锅子的下脚料了。 而摸黑出去的杨青梅尚且还不知道自家又闹出了点动静,她抱着rou汤罐子顶着外面的寒风一气儿跑到陈卫国家门前,在那儿蹲守良久,终于凭借rou香味将刚吃过晚饭的陈小三引诱出来。 “怎么又是你?你又来干嘛?!”陈小三看到人认出来是谁后顿时一脸厌恶。 他本来是出来上茅房,突然闻到从院门口飘过来的rou香味,那种有别于他们家平时吃的猪下水一类的味道轻,轻易勾起他肚里的馋虫,于是才好奇地出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