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星二代在线阅读 -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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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着褚滨海的意思,道:“中文不好学。”

    穆皓炎接道:“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是不好学。”

    我脑筋一转,揪住他的话头:“我教你英文,你教我中文。”

    眼瞅话题着往我想要的地方发展,主人公窦康重重一吸鼻子,干嚎道:“你来线下,哥给你终身VIP免票。”

    旁观多时的俞佳瑞出声道:“不能厚此薄彼啊,不带你们几个男人拉帮结伙的。”

    窦康豪气冲天:“你们全部免票!”

    俞佳瑞作势要他立字据:“你明天醒酒了可别装失忆哦。”

    窦康立刻捂住头,痛苦呻、吟,手抖得拿不动笔。

    俞佳瑞大喇喇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看着我们说:“铁公鸡一只,提到钱就清醒了。”

    盈冷维持好女人形象,为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我超额完成任务,拍拍膝盖,转身告辞。

    经过穆皓炎身后时,我用湿漉漉的食指在他脖子上一挠,然后溜之大吉。

    穆皓炎不负我的重望,不像昨天打牌那般晚归,约莫一个小时就进了屋子。

    我刚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擦头。

    他身上烟熏味未散,rou香盖住清淡的香水味,令人食欲大振。

    即使没有吃到嘴,但我敢保证,穆皓炎本人绝对比他的烧烤美味。

    穆皓炎说:“我先去洗澡。”

    我道:“不用。”

    他没问我为什么不用,斜倚着衣柜,站在离我一米的位置。

    “袁哥跟你说了什么,能叫你变得这么乖。”

    我寻思着好孩子理应获得奖励,于是自我修饰:“他没说什么,是我想明白了,我的工作就是配合你们工作。”

    穆皓炎神色莫辨:“你能这么想,相当了不起。”

    我再接再厉,预备现学现卖,套用窦康的路数,深度剖析心路历程,把我“成长”路上的大功臣颁给穆皓炎。

    恼人的是,计划刚起了个头,侯导就来敲门。

    他显然擅自揽走了我赋予穆皓炎的光荣头衔,自诩为我的领航员,我那个险些当众出柜的危机,完美地借着“可笑”梗圆成了中文不大好,不仅得以保留,还能作为剪辑点骗取话题。

    “我给你竖个新人设,现在观众就喜欢看真香现场,”侯导眉飞色舞地为我规划蓝图,“你来个公子哥变形记,从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变成乖巧懂事的单纯少年。”

    侯导说:“明天你别瞎晃悠了,我多给你安排点活,你先去鸡圈取鸡蛋,再去菜园摘蔬菜,吃完饭主动洗碗,到时候后期一包装,我给你配个‘尽管再生疏,仍旧努力为团队奉献力量’的字幕,保准你圈粉。”

    我听完之后,诚挚表示,不若我们时光倒转,回到最初。

    侯导不懂我的心思。

    我开诚布公地讲:“不通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设定更适合我,我决定专注于这条路线。”

    被人黑几句又不会掉块rou,做苦力活可是既脏且累,我选择光说不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超乖的花花在线wink 10瓶;

    第十三章

    侯导面皮一抽:“你认真的?”

    我开门送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胜感激。”

    侯导歪着脑袋,透过我对穆皓炎说:“你帮我劝劝他。”

    穆皓炎模棱两可地答道:“我尽量,袁哥您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你们休息了,我们可得开会,”侯导挠挠头,“行吧,不打扰你们了。”

    早该如此。

    我等他后脚一迈,马上关门,空间留给我和穆皓炎。

    结果我一回身,就见穆皓炎拿起毛巾和换洗衣服,转进了卫生间。

    他准是故意的。

    我郁闷地坐回沙发上,打开速写本,乱画了几笔,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

    穆皓炎洗了四十二分钟,蒸着热气出来的时候,不单衣衫整齐而且头发都干了。

    我大为失望。

    他把换下的脏衣物放进袋子里封好,侧头问我十点多了不睡吗。

    我说我没那么早睡。

    他看着我:“我读会儿剧本,不介意吧。”

    我合起速写本:“我会安静。”

    “不是这个意思,”穆皓炎拉开椅子,坐到书桌前,“如果你困了,告诉我。”

    他从帆布袋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封面上印着——《最后的守墓人》【电影1版】,编剧:庄宛松。

    穆皓炎敏锐地捕捉到我的视线,笑着解释道:“很多影方为防剧本泄露会准备好几个版本的试镜剧本,有可能里面的场景最终一个都不采纳。”

    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监制是我母亲。”

    穆皓炎眼睛一颤,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

    我说:“我只是不看母亲的作品,不代表我不关注她的动向。”

    母亲在演员身份上走到了巅峰,近几年工作重心逐渐往幕后转移,利用几十年来积攒的人脉和眼光,参与制作了两部片子,口碑都算上乘。她身上就像装了一个发动机,永远不知疲惫,不断攀登新的高峰。

    我一方面怨她将事业置于家庭之上,一方面又比谁都期望她成功,那是她放弃与我相处而创造出来的作品,不可以失败,它的失败就等同于我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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