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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学校,益凌一早上都趴在座位上, 早上那一摔不知道牵动了身体里的哪根神经,现在不光尾椎骨,整个小腹都隐隐作痛。 益凌皱着眉头撑着下巴, 因为身上不爽快, 看谁都不太顺眼。 俞满察觉到益凌的异样, 做完周测卷,俞满就凑到益凌身边的位置坐下:“凌哥你怎么了?” “骨头疼,”益凌皱眉,冲俞满压低声音道:“早上摔的。” “摔一跤能成这样?”俞满惊讶道。 益凌向来不是个怕疼的人, 以前从阳台上摔下来,身上划得到处都是口子也没见过他掉一滴眼泪。 “你摔哪儿了?”俞满皱眉:“该不会是骨折了吧?” “尾椎骨,”益凌眉头紧锁:“比起尾椎,我感觉盆骨疼的更像要骨折。” 俞满满头问号:“啊?” 益凌烦躁的挥了挥手:“没办法跟你形容,反正就是疼。” 俞满点点头,试探的看了一眼益凌的脸色:“你和柏泽霄,最近还好?” “还成,”益凌回头看了俞满一眼:“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没事,就,顺便问问,”俞满讪讪的摸了摸后脑勺,撇了一眼益凌:“他,是不是要分化了呀?” “啊?”益凌满头雾水:“谁告诉你的。” 俞满没说话。 不是要分化干嘛随身带着防狼喷雾? “就感觉,是不是快了,他也十七岁了不是吗?”俞满含糊道。 “确实是开始有分化的痕迹了,”益凌想了想,皱眉:“有什么事想问的就直接问。” 俞满摇摇头:“没什么。” 他只是比较在意那瓶防狼喷雾,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柏泽霄的没跑了。 “就,咱们这儿不是有两个alpha吗?你整天带这个未分化的O在他们俩面前转悠,是不是不太好?” 益凌眨了眨眼,恍然道:“对哦,我怎么没想起来这一茬?” “是吧?”俞满摊手,拍了拍益凌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注意着点。” 省得张序他们又莫名其妙挨喷。 “行了,我知道了。”益凌扶着腰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要一起走去食堂吗?” 俞满撇了一眼窗外,柏泽霄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 俞满满脸黑线:“你觉得我敢去吗?” 益凌望了一眼窗外,轻笑了两声,撸了两把俞满的头发:“有空请你吃饭。” 俞满撑着下巴,目送着益凌单手撑着腰一步一挪的走到了柏泽霄的面前。 这两个人关系还真是好。 俞满郁闷的瞅着窗外亲昵的说这话的两个人。 他和益凌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益凌对谁这么在乎过。 俞满看着窗外的柏泽霄,比益凌高出半个头,和对方说话的时候微微垂头,眼睛里满是温柔。 想起之前被柏泽霄冷笑着威胁的经历,俞满嗤笑,这小子是真的能装。 谁能想到这么温柔的小少年,还能背着益凌干出往别人脸上喷防狼喷雾的事情。 俞满皱眉,按理说,以这小子的体格,完全可以直接上手把人揍一顿吧,用得着着麻烦吗? 这种想法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通向另一种解释的大门。 俞满一顿,脑子里有个怪异的念头冒出来。 该不会。 柏泽霄的这瓶防狼喷雾压根就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吧? —— 益凌一路上都扶着腰,柏泽霄一脸担心的搀着他:“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就是摔伤,没什么大问题。”益凌摆摆手:“挨过这阵子就好了。” 两个人没骑车,难得有机会沿着学校的大路步行往外走。 益凌挤了挤柏泽霄的胳膊,指着体育馆前面的岔路口:“走那边,近一点。” 体育馆田径场的另一头有一个荷花池,荷花池旁边有一片小小的坡地,这里离教职工宿舍和食堂比较远,老师根本不往这儿来,久而久之这一片地方就成了小情侣幽会的绝佳场地。 现在是冬天,池塘里的荷花早就败了,只留下一些残枝败叶歪歪倒倒依靠在一起,却丝毫没有影响益凌的心情。 益凌抓着柏泽霄的手从小池塘角落的青石台阶上了山坡:“咱俩好了两年多了,学校的情人坡都还没来过,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柏泽霄转头,盯着益凌似笑非笑的眉眼,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我都不知道这边还有小路可以通到小山坡。” 益凌轻笑一声:“怎么?怀疑我带别人来过这里?” “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你肯定来过。”柏泽霄眨眨眼:“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 “想听吗?”益凌挑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柏泽霄笑笑,飞快的俯下身,在益凌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撤开的时候就吻了上去。 手指贴着柏泽霄的唇瓣,被对方恶作剧般得轻轻咬了一下。 不疼,只是挑逗的意味太明显。 益凌一个没忍住,还是在瑟瑟冷风中红了耳朵。 “说吧,”柏泽霄嘴角带着狡猾的微笑:“要是嫌付的代价太好,我还可以再给点。” “咳咳,够了。”益凌不自在的撇看视线,拉着柏泽霄走上青石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