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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别伤了自己,”柏泽霄把益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不喜欢孩子,更不想你因为怀孕吃苦。” 益凌胸口剧烈的起伏,双眸赤红瞪着柏泽霄。 “哥,我爱你。” 柏泽霄俯下身,轻轻吻了吻益凌的眼角,薄唇碰到皮肤的一瞬间,柏泽霄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划出,沾湿了他的唇。 柏泽霄一拧眉,偏头一看,正好和益凌的视线撞在一起。 对方的眼睛还红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尽管益凌还想维持着刚才的愤怒,但是崩溃的情绪顺着眼泪一起汹涌而出,想藏也藏不住。 柏泽霄愣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是第一次,益凌这样在他面前哭。 不是做的时候身体太兴奋的生理性泪水,是真的哭了。 柏泽霄内心狠狠动摇了一下,一股害怕和自责席卷心脏。 我,把他弄哭了? 柏泽霄双手颤抖,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抹掉益凌眼角的泪水,却没想到,越抹越多。 “别哭,我错了,求求你别哭。” 生平第一次,柏泽霄慌了。 益凌退开他的手,双手捂住眼睛,弓起腰把自己团成一个虾米。这是自我保护的姿态。 “出去!” 柏泽霄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心里很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一向冷漠骄傲的少年,颓丧着脑袋,幽魂一般飘出了房间。 第96章 益凌发烧了, 一连烧了好几天,躺在床上几乎失去意识。 益凌半张着嘴艰难的喘息,唇瓣干的快要裂开, 迷糊间,益凌感觉到唇上一丝凉凉的湿意,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贪婪的汲取唇瓣上一点沁凉的水。 神志渐渐回笼,益凌缓缓睁开眼, 低下头,才发现柏泽霄正握着自己的胳膊, 一手拿着针管往血管里推某种透明的药剂。 一个水杯放在床头,旁边放着一盒棉签。 益凌动了动手指,惊动了正在注射的人。 “醒了?”柏泽霄抬头,手上的动作依旧稳健熟练。 “这是退烧药, 打了之后你能舒服一点。” 他轻轻拔掉针管, 抽出棉签按住针孔的位置, 柏泽霄表情平静:“要不要喝点水。” 益凌身上的烧刚退没多久, 身上轻飘飘的没有力气,只是偏头看着床头的水杯。 柏泽霄会意,坐到床上, 一手揽过益凌的肩头把他搂进怀里,一手端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益凌喝了小半杯,轻轻推了推杯子,声音因为高烧还有些沙哑:“够了。” 柏泽霄放下杯子,就着搂着益凌的姿势,轻轻揉捏对方的手指。 “对不起。” 良久之后, 少年轻轻的开口。 益凌眨了眨眼睛,对少年的道歉丝毫不意外。 “你和我在一起之后,好像真的没遇上过什么好事情。”柏泽霄垂眸,语气懊恼:“我好像真的是你的灾星。” 益凌抿了抿唇,喝下去的水浸润着几乎干涸的口腔和食道,益凌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找回了一些力气。 “等你病好了,我会带你出去的。 “英国,你想去的话就去好了。”柏泽霄抓着益凌的手,手指僵硬,骨节发白,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跟你一起去,这是我能接受的底线。”柏泽霄咬了咬牙,双手紧紧握住益凌的手:“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离开你。” 益凌转头,少年的侧脸线条冷硬,从他的视角看过去,那双黑色眸子中的深刻的偏执是他从前从未注意到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依赖我,”益凌低下头,手指关节被柏泽霄握得有些疼,但是益凌没出声,或许这是对他以前太过忽视柏泽霄想法的惩罚。 “我确实,不太了解你。”益凌自嘲的笑了笑:“我以为我很了解,其实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 柏泽霄皱了皱眉,轻轻叫了一声:“哥。” “我没有生气,也不觉得难过。”益凌仰头去看他:“柏泽霄,或许我该重新认识一下你。” 柏泽霄一怔,眼神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理解益凌这句话。 “我饿了。”益凌冲柏泽霄眨眨眼:“随便什么,弄点东西给我吃。” 柏泽霄愣了一下,随即听话的出门弄吃的。 益凌一连饿了几天,暂时吃不了太油腻荤腥的东西,柏泽霄煮了一点粥,端着小砂锅走进房间里。 砂锅盖子一打开,一股rou香混着米香钻进鼻子里,瞬间让益凌食指大动。 这小子最近的厨艺真的进步很多,又或者是因为益凌实在饿急了,总之这顿饭益凌吃的很满意。 热乎乎的rou末粥下了肚,益凌放下勺子,把吃空的小砂锅放在床头。 “你等会儿。”益凌抓住正要端着砂锅出去的柏泽霄,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坐上来,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柏泽霄听话的脱掉鞋子坐在床上。 益凌扶着柏泽霄的肩膀,腿一伸跨坐在柏泽霄的身上,柏泽霄吓了一跳,立马伸手扶住益凌的腰:“哥?” 他真的慌了,一双眼睛惊恐的仰望着自己上方的益凌。 再次之前,柏泽霄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碰益凌,却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的坐到自己身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