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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了两分钟后,祁愈见冯嘉扬迟迟不说话,嘴唇微微发颤,再次焦急地开口:“嘉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冯嘉扬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祁愈回来的场面,他想那个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人,才能解掉攒了三年的气,可当祁愈真的回来了,他却连半句狠话都不舍得说。 “嘉哥,对不起。”祁愈的眼眶微微泛红。 冯嘉扬这才微微动了动手指,叹了口气,轻声命令着他:“你再说一遍。” 祁愈仰着头,干净的眸子真诚地望着,“我再也不......” 话说到一半,便被冯嘉扬突如其来地吻堵了回去,一个吻足以表达了冯嘉扬的态度。祁愈松了口气,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他闭上眼睛,主动张嘴迎合,承受着冯嘉扬狠狠地碰撞摩擦。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口中混入一点属于眼泪的咸味,他才反应过来冯嘉扬哭了。 他究竟是有多过分才会把一个不爱哭的人伤成这样。 祁愈抬起头,心疼地用指腹擦掉挂在冯嘉扬睫毛上的细密泪珠,哑着嗓子再一次道歉:“嘉哥,对不起,我错了。” 冯嘉扬眼眶通红,他压抑着胸口的起伏,缓了很久才平复下来。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祁愈,三年来堵在心里无数句话最后只剩下一句疑问:“真不走了吗?” 祁愈使劲地摇头,保证着:“再也不走了。” 这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冯嘉扬慢慢闭上眼睛,附在他的颈间,用牙齿没轻没重地啃咬着:“我真的恨死你了,恨不得咬死你,你自己说要是还走怎么办?” 祁愈紧紧地圈住冯嘉扬的腰,不假思索,毫不犹豫道:“那就把我的腿打断。” “我要你的腿干什么?”冯嘉扬低哼一声,惩罚似的咬向祁愈的耳垂,说:“我只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祁愈扯掉冯嘉扬的腰带,慢慢蹲了下去,在含上去之前许诺道:“好,那就挖给你。” 冯嘉扬好久没睡过安稳觉了,上一次还是在渝家镇跟祁愈发生关系那晚,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大概率是栽在祁愈手上了。他伸着胳膊打算把溜到床边的人扯回怀里,结果扑了个空。 他瞪大眼睛,身旁早已空无一人。冯嘉扬怔住,心里猛地一沉,然后迅速翻身下床朝客厅跑去。 祁愈穿着冯嘉扬宽松的半截袖,站在客厅里正弯着腰捡地上散落的衣服。 冯嘉扬第一反应便是,他又要走? 这让他不禁想起三年前祁愈不告而别时的心痛,他盯着面前的人,咬牙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由于刚刚的运动,祁愈的脸颊仍泛着淡红,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用一双哭肿的眼睛羞涩地看向冯嘉扬,又迅速闪开。 这个动作瞬间刺痛了冯嘉扬的双眼,他上前一把扯掉祁愈攥在手里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冷冰冰地问:“我问你话呢?” 祁愈哆嗦一下,眼神渐渐疑惑,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迟疑片刻后难为情地选择实话实说:“你之前......弄我里面了,我有点难受,想去清洗一下。” 祁愈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直接低下了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冯嘉扬愣了愣,下意识地往下看去,浑白的东西顺着祁愈的大腿内侧缓慢地往下流。 冯嘉扬的耳根顿时发烫,热得仿佛能滴血。对于刚发出的脾气,他于心有愧,于是默默弯腰捡起被他甩在地上的衣服,尴尬地问:“要不我......帮你吧。” 祁愈立马摇头,果断拒绝:“我自己可以。” 冯嘉扬并不作罢,一声不吭地跟着祁愈走到卫生间门口。 祁愈见反对无果,只好盯着这人微隆起的裤裆,跟他商议着:“那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下,改成明后天行吗,今天我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冯嘉扬咽了咽口水,指着下面老实地回:“你得跟他商议,跟我说没用。” 两人在房内厮混了两日,第三日冯嘉扬才肯放过祁愈,心情大好地跑去工作室帮祁愈取行李。 杨进瞧着他满脸春意,乐道:“看来是成了,哪天请我和周老师吃饭吧。” 冯嘉扬低着头认真打包行李,不屑地问:“关你什么事,我只请周老师,你要去自己掏钱。” 杨进给了他一个白眼,骂道:“扣死你得了。” 冯嘉扬嘿嘿一笑,十分得意:“现在我也是有家室要养的人了。” - 冯嘉扬最近好事成双,除了祁愈,另一件喜事是论文题目总算确定下来了。 就因为这事段森损了他一个多月,“你跟杨进一个班的,人第一次就通过了,你好意思骄傲吗?” 冯嘉扬不甘示弱,“他高考六百多分为爱择校,跟我累死累活勉强考上的能一个档次吗?” 贺佳节不赞同这话,“嘉哥,高中不学软件,你两实际上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段森大笑:“meimei这话说得没毛病。” 祁愈这个时候总会站在一旁,揉着冯嘉扬的头发,宠溺地安慰他:“我们不笨。” 冯嘉扬一脸傲娇,拉着祁愈的手,朝段森挥了挥:“看见没,你的恩师都发话了。” 段森“噢”了一声,故意拉着长调学祁愈说话:“我们师娘不笨。” “cao,”冯嘉扬骂道,拿起桌上的鼠标垫朝段森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