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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王丽娇喘了半天,才镇定下来:“是你出事了!” “我出事?我会出什么事?”容之寒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看报纸。”王丽娇将报纸塞给容之寒。 容之寒展开一看,只见容家七少容慕白代表容家发表声明,言及容之寒屡次违反容家祖训,从即日起不再承认他是容家子弟,也不再享有容家基金会的权益,自今日起,容之寒是死是活,是大富大贵也好,是作jian犯科也罢,都与容家没有任何关系。 换言之,就是将容之寒逐出了容家。 容之寒一字一句地看着,白皙的脸色终于变得铁青。 容氏大厦,直到晚上十点还是灯火通明,众所周知,容氏给员工的薪水是行业内最高的,但同时工作强度也是行业内最大的,所以加班就是家常便饭,但即使如此,每年还是一堆名校毕业生想进入容氏工作,不仅仅是为了容氏开的高额薪水,也是因为这是云城最优秀的企业,在这里工作一年,学到的东西抵得上在其他企业工作三年。 容之寒静静站在容氏大厦下面,这座五十层的高楼,是云城最著名的地标,它现在属于容克保,未来会属于容慕白,它不属于容之寒。 仅仅因为他父亲是小妾生的……容之寒的拳头,慢慢握紧了。 但很快,他就松了拳头,他还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等了四个小时,他终于看到容慕白的那辆迈巴赫座驾从地库开出,容之寒咬了咬牙,走到迈巴赫车头前,迈巴赫猛的刹车,后座的车窗也摇了下来,容之寒看着后座男人俊美无双的侧脸,压住火气,沉声道:“七叔,我们聊聊?” 容慕白淡淡瞥了眼容之寒:“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是吗?”容之寒冷笑一声:“那明天所有云城报刊都会刊登,我之所以和傅雪唯退婚,是受了七少父亲,也就是容家主席容克保的威逼!” 容慕白压根不为所动:“你确定要抖出这桩事?那云城的所有人也会知道,那双放射物超标的手镯的事情。” 容之寒一愣:“二伯公也知道了?” 容慕白不动声色:“自然知道,父亲便是为了容家名声,才让你退婚。” “傅雪唯她姓傅,可我姓容!七叔,你和二伯公为何要为了一个外姓人,如此逼我?” 容慕白嗤道:“与你同姓,才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 容之寒咬牙:“七叔,二伯公是为了容家名声,而你是为了什么屡次与我作对,你心知肚明!” “哦?说说。” “难道七叔不是因为傅雪唯,才看我不顺?傅雪唯毕竟是我的前未婚妻,七叔你和她过从甚密,不怕惹人闲言吗?” 容之寒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容慕白神色,但让他失望的是,容慕白连个眼神都没变,依旧是那般淡淡的冷漠:“我与傅雪唯纯属商业合作关系,容之寒,你确定要为了一桩商业合作案攀咬我?” “是我攀咬,还是七叔心虚,七叔自己清楚。莫不是七叔早就看上了傅雪唯,才会让二伯公强逼我退婚?” 容慕白轻笑一声,他点燃一根雪茄:“容之寒,不瞒你说,登报将你逐出容家,是我的主意,父亲并不是很赞同,须知他对族中子弟,还是极为护短的,可是,你若再这样发疯,我敢保证,他会后悔没有早点将你逐出容家。” 容之寒冷笑:“容家是你们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我在锦泰船运,根本没有担任任何职务,你说我违反容家家规,我不服。” 容慕白吐出烟圈,他讥嘲道:“容之寒,不要将人当傻子,你和王丽娇是什么关系,王锦泰是怎么入的狱,锦泰船运现在的实际主事人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 容之寒怔住:“原来你都知道。” “你想借我的手除去王锦泰,我又何尝不想借你的手扫清障碍?你我二人,彼此各取所需。” 容之寒咬牙,枉他自以为聪明,原来容慕白早看透了他的心思,等他以为算计得逞的时候,容慕白又突然将他赶出容家,让他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本以为他是那只黄雀,可没想到,容慕白才是真正的黄雀。 被赶出容家的他,没了容家的光环,在锦泰船运就更加难以收服王锦泰的手下了。 现在锦泰船运,就是个烂摊子,接下来他所有的精力都要放在和锦泰船运的其他股东争夺公司控制权上面了,他压根就无力和容慕白争夺东海湾地皮了。 容之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七叔好心机,之寒真是佩服,佩服!” 容慕白一根雪茄抽完,他熄灭烟蒂:“容之寒,做人不要太贪心,既然有了锦泰船运,那容家每年一千万的家族基金,你自然是没有份。这一千万虽不多,但我宁愿捐给流浪狗,也不给容家的叛徒。” 容之寒听到容慕白将他比作流浪狗,他不怒反笑:“七叔,我容之寒就算以后混得不如一条流浪狗,但只要你留我一口气,那总有一天,我会让高高在上的容慕白,后悔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容慕白轻笑:“是吗?那我就等着,等着你把吃绝户的劲头拿来对付我。” 容慕白在容之寒的注视下,缓缓摇上车窗,等关上车窗后,他吩咐司机开车,迈巴赫绝尘而去,容之寒眼中怒火越来越盛:“容慕白,想玩死我,没那么容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