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烈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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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兜里摸出手机,唰唰地调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王安敏。 曾如初瞥了眼,发现那是傅言真的照片。 “……” “帅不帅?”赵允恬问。 王安敏连连点头,“太帅了!他是谁啊?” “雅集的校草,”赵允恬收起手机,朝她一抬下巴,“你们实验有什么帅哥能给我看看吗?” 王安敏:“……” 见人半天没开口,赵允恬忽地露出八颗牙的微笑,一脸热情地拍了拍王安敏的肩,“欢迎来雅集看帅哥啊,请你吃遍雅集五大餐厅,再给你介绍个帅哥男朋友。” 是的,雅集有五个餐厅。 全江城的中学,独此一家。 实验就一个,每天中午挤的头破血流。 “……我才不要帅哥男朋友”,王安敏被调戏的小脸通红,慌里慌张地提了提自己的书包带,“我要好好学习的。” 赵允恬唬完了人,心情大好。 王安敏走后,她趴在曾如初肩上笑,笑的乐不可支,“欸,阿初,在实验,这谈恋爱是不是要请家长写检讨啊?我看你同学吓坏了啊?” 曾如初:“……” 早恋她不清楚,没有经验。 但你要在那边戴个耳机听音乐都是要偷偷摸摸的,有不少同学为了听首歌还要把耳机线塞到袖子里。 几首歌下来,瘾还不知道过没过,但撑在耳侧的手都酸了。 她想起周四被某人威胁的事,问了声,“雅集不请家长?” 赵允恬有些好笑:“谁动不动请家长啊?” “……” 光天白日,人潮汹涌。 那张蔫坏的脸却跟梦魇似的,在她眼前浮现。 反反复复,挥之不散。 -- 和赵允恬一直玩到下午五点,落日余晖给钢铁森林添上一抹温柔。 分别后,她又去了趟书店,准备给自己买点卷子练习册什么的。 和王安敏聊了会天才知道,开学才刚两周,实验的同学已经经历过摸底考试一次,数学随堂测验三次,英语上完一个单元就考一次…… 虽然沈邻溪从不对她成绩提要求,但她听到消息时还是惴惴不安。 她已经习惯那堆积如山看不到头的题海书山,每做对一道难题,于她而言,那都是一种胜利。 父母刚走的那一年,她不喜欢说话,也拒绝跟任何人交流,学习和题目就是全部。 直到来舅舅这里,他们都希望她健康快乐无忧愁。 但其实,她学习也挺快乐的。 挑了几份试卷和练习册出来,看到对面有个花店。 刚来一批新鲜花材,还有她最喜欢的小雏菊。 她进去买了一束,想了想,又买了几支红袖玫瑰。 沈邻溪喜欢在她画室的那只色调冷艳的高脚窄口瓶里,插上一支红袖。 抱着花出来,她朝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九月份,江城还是有点热。 她没走几步就出了好些汗,刘海就快黏住额角皮肤。 从挎包里摸出来一个发帖,刚准备将刘海贴上去,一辆出租车在她附近停下。 沈逾从副驾驶座出来,一抬眼,就看到曾如初。 “小蘑菇,是你啊?”他乐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沈逾小孩心性,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一般不记仇,昨天和赵允恬置的气也早早消失。 此时又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很快,后车座的门打开。 裴照先下来,看到曾如初“呦”了声,“好巧啊。” 曾如初也朝他笑了笑,眼角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另一个人。 由于身材颀长,头得垂下才能钻过门,碎发就这样顺势挡住深眸。 脸上还戴了只黑色口罩,一半风光被遮。 曾如初看了一眼就赶紧偏过头。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手里的发贴被不由自主地被攥紧。 不贴了。 没有刘海好像有点奇怪。 傅言真下车后一撩眼皮,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她今天穿了件纯白的连衣裙,手里还抱着两束花。 风路过,两侧的发向后散开了些,一双鹿眼没在看他,但睁的很圆,眼神却有些懵懵懂懂。 比九月的风还纯净。 风里尚有杂质。 但她似乎,没有。 没多久,他视线一偏,落在她手里的那两束花上。 特别是那几抹嫣红,很刺眼。 “小蘑菇,这是有谁送你花了吗?”沈逾戳了戳她手里的东西。 “我自己买的。”曾如初小声说了句。 因为她声音小,所以裴照没听清,又好奇地问沈逾:“谁送的啊?” “帅哥送的。”沈逾的sao话一贯是张口就来。 他嗓门倒是大,四周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无关路人纷纷递来好奇目光。 “……” 曾如初觉得沈逾如果没长这张嘴,可能还有机会做个好孩子。 但他长了,那就算了。 傅言真靠着一旁的路灯杆,唇微微勾着,沾着点促狭笑意,“那帅哥,能见见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07-05 21:00:00~2021-07-06 2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桌子本恩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胖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傅言真只有半天的假,明天早上就要归队。 沈逾中午给他打来电话,说今晚请他吃饭,还说了些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的屁话。 但裴照没多久就戳穿了沈逾的真面目,这狗东西今早在家打碎了一个他mama最喜欢的花瓶,被骂的狗血淋头,还不准他出去玩。 所以只好拿傅言真当借口。 被人误会,曾如初只好提高嗓门,又说了句,“是我自己买的。” 傅言真挑了下眉,“知道了。” 顿了顿,又慢慢悠悠地说了句,“没有帅哥送。” 曾如初:“……” 真是什么话到他那里都变的怪怪的。 傅言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的蔫坏,抓到她脸上的那抹窘迫就使劲揉捏,“没关系,以后,可能,会有人送。” 曾如初将头偏过,不睬他。 “你还没吃吧?”沈逾热情邀约,“我们去吃饭,一起呗。” “我要回家了。”她跟沈邻溪说了大概六点回去,现在都五点多了。 “回家干什么啊?”沈逾歪理一箩筐,“你别一看到我们就回家啊。” 曾如初:“……我本来……” 就要回家啊。 “好学生,急着要回家写作业呢。”傅言真上下扫视她一眼,看到她另一只手里拎着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试卷、练习册,现在她把那一小束玫瑰也放了去。 花朵露在外,根茎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