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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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块和十块钱,是一码事?打发叫花子呢! 这夫妻俩真的是狼狈为女干!不孝顺!不懂事! 邵雄腾地站起来,指着邵英华和白月,怒气冲天,“好啊你们两。”又对着邵英华道,“我真是白养你一场,你个小白眼狼。” “赶我们走是吧,行,我们现在就走!”话虽这么说,邵雄的脚纹丝未动,邵俊华更是犹如镶在椅子上似的。 白母躲在门外,实在听不下去了,抄起门后的扫把走进来,“在说什么呢,让我听听。” “妈,你怎么来了!”见到白母,白月坐不住了,赶紧上前搀着她进来。 白母拍拍白月的手,拒绝了她让自己坐下的动作,“没你事,我来就是看看有些人的脸是有多大。” 得,指定又是巧妹搬来的救兵。 实际上白月想岔了,她去了那么久都还没回来,加上邵英华刚来店里问过巧妹就走,白母一想,不对劲,就去问了巧妹。 一开始问巧妹的时候她还不肯说,白母是何等人,一番逼问后,巧妹终于被撬开了嘴,她这才急匆匆地杀来,从邵雄父子两要钱开始就躲在门外听着了。 当初邵英华和白月在白家村结婚的时候,白母就问过邵英华要不要给家里人去封信,邵英华支支吾吾地没说话,她就觉着有古怪了。 后来才知道,自打下乡以来,邵英华给家人写信,他们就没回过,又从白月那里旁敲侧击到,邵家对邵英华的不公之事,心里对邵家人更是不喜。 不过白母毕竟是善心人,把人往好处里想,她还想着等白父也上了京市,和‘亲家’会会面。 现在一看父子俩的态度,不见拉倒! 邵雄见到白母,又听到白月嘴里喊妈,这指定就是白月的亲妈了,欺负欺负两个小年轻,他还没觉着有什么,现在大的来了,他就有些坐不住了,“你,你是白月她妈?” 咋听着这么像骂人呢?白母双手叉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她穿着暗红色的碎花上衣,黑色的阔腿长裤,这还是周末母女两逛百货大楼成衣店买的,这么一打扮,看起来时髦又洋气,跟现在街上流行的绿色、灰色的65式军服大不相同。 如此气势逼人的女人——白母今年四十岁出头,根本谈不上老,震的邵雄不由得退后一步,心里暗骂,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白母这样泼辣的女人才生的出白月这样的女儿,还是他家温柔可人的妻子好。 邵雄摸了摸鼻子,他不敢对着白母摆脸色,对白月说话也名不正言不顺,只好冲着邵英华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到底让不让你弟来白记上工?”至于三千块钱,他也知道不合理,当着白母的面没敢提。 “不……”行,邵英华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月给拦住了,“让邵俊华一个星期后来上工吧,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头,他要是干不好,我立马辞退了他,这可没二话好说的。” 眼看白母的脸色越来越臭,再看她手里的扫把,真放任白母的脾气,能把这两个人打出去,到时候让满大街的人看了笑话。 “行行行。”邵雄一把答应了下来,邵俊华现在成天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只要先让他进白记里干活,至于三千块钱,总能徐徐图之。 这就算说定了,在白母凌厉的目光下,邵雄父子俩灰溜溜的走了。 送走邵雄后,邵英华忍不住担心道,“真让我弟来你店里干活啊,我怕他给你惹麻烦。” 白月笑笑,“没事,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嘛,我又开了店,不给他一份工作说不过去。” 才怪。 邵英华握着白月的手,眼里都是感动,“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月笑弯了眼,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邵英华的夸奖。 以这父子俩还有远在家中的军师胡秀雅的性子,肯定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与其让这三人天天上门sao.扰店内的生意,倒不如顺了他们的意,让邵俊华到店里干活,找到错处,到时候一次性解决了事。 ——以邵俊华的性子,出岔子极有可能。 这才是白月答应的真正原因。 第54章 三店开张 邵俊华的异样 等晚上回了四合院, 邵英华先去洗澡,白母拉着白月到一旁,不解地道, “今天在店里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把那两二皮脸赶走,还让英华他弟留在店里干活?” 白月笑笑, 没有直接回答白母的问题, “妈, 这件事就交给我解决吧,三店马上要开张了, 到时候需要你cao心的事情多着呢。” 邵家人牛皮糖的性子她早在上辈子就领教过了, 直接赶走那两父子是爽快了, 但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留下的祸患也很大,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那件事, 还需要另辟途径。 让邵俊华在白记打工,是白月给他们的一点甜头,也是吊在陷阱前的一块肥rou,端看邵俊华怎么踩下去了。 再说‘军师’胡秀雅,如果一点好处都没要到, 一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只会变本加厉, 想出更多的馊点子。 说不准……还会跑到京大去跟学校领导和老师败坏邵英华的名声……这种事她上辈子也不是没干过。 她一张巧嘴颠倒黑白,外人只能看到邵英华不孝顺,不拉拨弟弟,补贴家庭,看不到邵家对邵英华的种种不平之处, 舆论压力只会在他们这边。 要是做的再绝一点,两口子工作不要了,天天来白记店门口撒泼耍滑,肯定会影响店里的生意,那店还开不开了?邵俊华现在可是无业游民,他完全做得出来这种事。 报警当然可以,警.察一来,胡秀雅拉着人一通说辞:我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家务事’,来店里只是为了和孩子‘商量’‘商量’事情,得,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沉没成本太高。 白月心里有种种想头,关于怎么解决邵俊华一家子的事情也有了章程,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事,三店开张迫在眉睫。 说到底,邵家人只是她开店路上的一个障碍,并不能阻挠什么,她要想把店开大、做强,会遇到更多的困难,邵家人,不过一粒尘埃罢了。 白母看着白月脸上坚定的神色,有些恍惚,她的囡囡终究是长大了,眉眼间褪去稚嫩,有了成熟的色彩。 她欣慰地拍了拍白月的手背,“事情交给你,我再没有不放心的,你心里有数就成。” “嗯,妈,谢谢你,一直支持我。”白月靠在白母肩头,像小时候一样,嗅着mama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 一星期后,白记三店开业,店铺地址选在火车站附近,人流量大,所以主营的餐食和一店还有二店又有了分别。 现在交通比早几年便利多了,火车站人来人往,还有的人脑瓜子机灵,做起了掮客和担夫,帮来往的游人提行李,找住宿的地方。 火车上的食物贵,还不好吃,担夫和掮客都是体力活,在这样的地方开设一家物美价廉的餐点店,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三店比二店还要宽敞一倍,足足能容纳上百个客人,新店的人员配置是白月自己和白母、白勇,二店就由张婶、张叔、巧妹来照料,一店白月请了帮工,因为三店规模大,她也另外请了两个帮工。 经过邵家的事,白月发现巧妹人如其名,挺有几分巧劲的,她打算让巧妹在二店历练一番,以后还能安排她做更多的事情。 针对不同的客户群,三店主要卖的是各种粥、馒头、豆浆、凉面,还有老两样,酸菜粉丝包子、猪rou豆芽包子,和馒头和没馅的包子,各个都做成了成年男人的拳头大小,总的来说就是便宜扛饿。 天刚刚擦亮,店里就座无虚席,等到了中午的饭点,店里坐满了刚下火车饥肠辘辘的乘客,还有赤着上身的担夫,吃的热火朝天。 东西味道好,价格也划算,再加上这附近正经的餐饮店少,都是小摊小贩多,白记一开张就门庭若市,一点也不奇怪。 三店也跟二店一样,分了大厨房和对外窗口的小厨房,白母正在大厨房里忙碌着,白勇在小厨房干活,白月跟两个帮工在店里招呼客人。 又接待完一波客人,白月舒展了一下身躯,转头间,她看到外头似乎有个人探头探脑的,有些奇怪,便走了出去。 在门外徘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裤,打着赤膊,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的男人,应该是从事担夫这一职业,他年纪大约三十岁上下,肤色黝黑——黑的发亮,只有常年在户外干活的人才能晒出这种肤色。 “您好,请问需要进店吗?”白月露出招呼客人时的笑容。 担夫用泛黄的毛巾擦了擦额头滴下来的汗,他有些拘束地道,“这、这家店是新开张的吗?” “对的,咱家主卖粥馒头豆浆包子,还有凉面,尤其是包子,馅大皮薄,吃过的客人都说好。”白月道。 她的俏皮话似乎让这位担夫放松了一些,他的神色都轻松了不少,“那你们家的包子咋卖,几钱一个?” “一毛钱一个包子,现在做活动,两毛五三个包子。” “噢……”担夫用手搓了搓衣角,有些腼腆。 原先京大门口跟白月竞争的那家包子铺现在的rou包要卖到两毛一个了,白月却一直没有涨价,这个价格不可谓不划算。 “进来尝尝吧,每桌都有赠送小菜。”白月想了想,又补充道。 “小菜,那是什么?”担夫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今天赠送的小菜是酱瓜和爽脆萝卜丝。” “你的意思是,买一个包子,还送那什么酱瓜和萝卜丝?”担夫眼里放出光,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白月笑笑,“对,每桌客人都可以任取小菜。” 担夫拘束地紧了紧手,脚尖已经朝内了,“还、还是给我来一个馒头试试吧,我、我看店门口的红纸上写着,馒头五分钱一个。”又紧张地问道,“买馒头也送小菜吧?” 白月点头,应道,“当然,您请。”店内正好有一桌客人走了,白月领着这位担夫进店落座,给他拿来了一个馒头,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小瓦罐里的小菜,“这就是赠送的小菜,您自行取用。” 这文绉绉的话又让担夫有些害羞起来,他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店内整洁敞亮的环境,快速地低下头,轻点了点下颌,发出几不可闻的应声,“嗯。” 他将热乎乎的馒头掰开,用筷子夹起小菜往里面填,拳头大小的馒头,被黑色的酱瓜和白色的萝卜丝填的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这副模样,落到同他一起落座的客人眼里,就有些目瞪口呆了,从没见到这么占便宜的,虽说小菜是赠送的,也有不少客人打包带走,但没有一位客人是像这样,宛如饿死鬼投胎似的,生怕下一刻就吃不到了,死命往里吃。 白月倒是不介意,正好店内不太忙了,她坐在担夫对面,和他闲聊起来,聊天中,她得知这位名叫黄强的担夫是从某个西部县城来的。 黄强之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因为父亲患病,他不得不从安身立命的老家来到京市这个大城市打工,平时就在火车站帮忙搬搬行李,一个月虽然也挣下不少,但是都寄回老家去给父亲看病了,所以才如此抠唆。 一个馒头就这么大,黄强很快就吃完了,他抹了抹嘴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月一眼,“那个,老板,明天我还能来吗?” 白月勾起嘴角,“当然能,欢迎你多多来照顾生意。” 黄强动了动唇,没说话,他今天吃的小菜价值绝对比他点的一个馒头高,他静静地看着白月,眼眶有些泛红,他的喉咙里仿佛含了一团棉花,“谢谢。” 白月回以这位黝黑腼腆的汉子一个爽朗的微笑,目送着他远去。 . 三店顺利地开业一周,白母和白勇忙的愈发起劲,尤其是白母,简直是把所有热情都放在店里了,就连回家都要提起三店的事。 白勇倒是按时上下班,他一般八点左右就走了,也没回家,不知道上哪去了,白月也没问,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点自己的秘密,白勇不说,白月就当不知道。 白母都是十点才从三店回家,她回来的时候白勇也回来了,母子两打了个时间差,白母倒是一直都没发现白勇‘消失’的事情。 再说二店这边,邵俊华也打工一周了,白月寻思着也该问问情况了。 于是便趁着周四放假时,请了张婶和巧妹到四合院,一道聊聊天。 自打三家店都上了轨道,白月开始有意识地给在店里工作的工人安排假期,不再像往常一样,一忙一个月,而是每周四都放一天的假,至于为什么不周六周日放,那是因为周末才是白记最忙的时候。 聊天的地点就在四合院中央的石桌石凳上,半下午的,天气不冷,白月摆上茶水,还有从门市称的玫瑰糕、茯苓饼、酸梅子、空心豆、果丹皮等一应零嘴。 张婶和巧妹坐在石凳上,一边吃零嘴一边灌茶水,好不惬意。 白月同两人闲聊了几句店里的状况,才切入了正题,“最近……邵俊华在店里的表现如何?” 巧妹嘴皮子快,她塞了一个空心豆进嘴里,嚼的嘎嘣脆,咽下去,才道,“白姐,不是我说,你那个小叔子也太——磕碜了。” 她其实想说的是邵俊华太游手好闲了,成语她不会用,只好用老家方言,她们那块称男人吊儿郎当、游手好闲,都是用磕碜两字来形容。 白月听明白了巧妹的意思,或者说她太了解邵俊华的为人了,她举起茶杯,晃了晃里面碧绿的茶水,示意巧妹继续说下去。 巧妹撇撇嘴,“白姐你不是给我们每个人都订了工服吗,邵俊华他不肯穿,非说穿那个显得他很挫,每天就穿着自己的衣服上下工,搞的店里一点都不整齐,这就算了,他还把小人书带来店里看,有一次客人喊他点单,他忙着看小人书,不搭理客人,还让客人滚,把客人都给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