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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杀我夫君后 第3节

    “我根本就不想要这meimei。”

    “由不得你选择!嫣然是你meimei这件事,这辈子都不会改变,我们林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孽畜,真是家门不幸啊!”

    哥哥,不想要我这个meimei吗?

    长裙之下现出一双莹白脚踝,林嫣然无措地站在门外,落在她身上的月色清辉越发凄美。

    屋内话声一落,鞭子声响起,随后撕拉一声,衣服裂开,鞭子破开了血rou。

    林嫣然一阵心惊,心陡然下坠,砰的一下推开了门。

    屋内三人,林清朗跪在地上,背部纵横着淋漓血痕,唇边还沾着嫣红血迹,脸色苍白,昳丽如妖。

    而林父怒不可遏,手里拿着鎏金长鞭又欲挥下,地上还有两截断裂的木棍,林母则在一旁不停地用手帕抹泪。

    “父亲,母亲,哥哥……”

    林嫣然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满脸,她痴痴地看着她哥哥背上的伤口,茫然问:“你们是在为嫣然吵架吗?”

    屋内一片死寂,林嫣然眼角的泪珠明明还在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可她却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你么别吵了好不好?嫣然会懂事听话的,只要父亲母亲和哥哥都好好的就行,嫣然什么都愿意去做。”

    “还有……这次可以不打哥哥吗?”林嫣然努力笑着撒娇,为她哥哥求情,“那鞭子太长太硬,哥哥虽然是将军,但他也会疼的。”

    林父听后长不住摇头,叹了口气后终是将带血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唉,好孩子,不关你事,我的好女儿,你快去睡吧,夜里风大,要是又着凉了就不好了。”林母看着她这一双儿女泣不成声,虽9sj.zl然林嫣然非她亲生,但她早已将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林嫣然站在原地没动,泪珠还在扑簌簌落下,嘴角上扬,笑得很是僵硬。

    哥哥还在跪着,还在流血,她不能走。

    等下她一走就没哥哥了怎么办。

    林嫣然就这样傻傻地呆站着,林清朗稍稍偏过头,便看到了光着一双脚、乌发如云散落两肩的她。

    肌肤如雪,在这微暗幽深的月色下闪着清光,几要刺痛他的双眼。

    月色下的她在发抖,在流泪。

    林清朗眼瞳里闪过一丝晦暗流光,他用手背擦拭唇边的血后忽地起身,朝门口那人走去。

    “嫣然。”他垂眸看她,指腹细细擦去了她眼角溢出的潮湿。

    “哥哥。”林嫣然费劲地昂起头与他对视,眼泪立刻止住,乖乖叫了一声哥哥。

    林清朗目光低垂,落在了地上那截白腻伶仃的脚踝,长睫颤颤,出口之声嘶哑不堪:“光着脚会受寒,知不知道?”

    林嫣然低头,把自己外露的小脚丫小心翼翼地缩回裙摆里。

    “哥哥,我是太着急了……唔……”

    林嫣然欲要解释时身体却一下失去重心,后双脚悬空脱离了一地寒凉。

    她被她哥哥打横抱在了怀里,纤细手臂慌忙之间还攀上了他脖颈。

    “哥哥……你背上还在流血。”林嫣然趴在他肩头,一手垂在他背后,想触碰又不敢触碰那鲜血淋漓的伤口。

    “嫣然自己能走,不会受寒的。”

    “可是我怕,嫣然。”他抱她的力度愈来愈紧,脸不动声色地倾下,还带着点点血迹的微张唇瓣…与她光洁的额头不过只差一个低头的距离。

    林清朗就这样抱着林嫣然,当着他们父母双亲的面,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此处。

    朝她闺房的方向而去。

    第3章 骨节分明、青筋微显的手抚……

    林清朗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示威和反抗。

    当着父母的面,将他meimei暧昧又亲昵地抱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听话地靠在他肩头,不安的手时不时地会戳一下他的背,然后又带着哭腔问他疼不疼。

    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闻,林清朗只要狠心一个低头,他的唇瓣便会覆上她饱满红润的唇。

    但他现在不能这么做。

    尽管他想。

    面上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眼里如布寒霜,心里却是浪潮翻涌,指尖深深刺进血rou,要疯要狂黑暗又扭曲。

    她还什么都不明白。

    她还不爱他,没有男女之爱。

    林嫣然确实不懂什么,只当林清朗是自己哥哥,他和林父林母都是她的家人。

    她喜欢她的哥哥,心疼她的哥哥,也想同他亲近,但她对她哥哥没有任何跨越兄妹关系的旖旎想法。

    林清朗却不一样。

    日日夜里,他的梦里都会出现她。

    她是那样的软,在梦里仿佛触手可及。

    雪白肌肤刺目耀眼,清亮眸子灼灼guntang,殷红唇瓣柔软可欺,面容乖顺清丽,好看极了。

    还在对着他娇笑。

    她原本便不是他的亲meimei,9sj.zl他与她不过是被迫披了一层无法揭下假皮的兄妹关系。

    可在世人眼中,林嫣然便是林家人,是他的亲meimei,他若要与她成亲,他就是僭越伦常,罔顾伦理,是妄想自己meimei的罪恶之人。

    可这又如何?

    他承认自己的想法污秽且肮脏,扭曲又黑暗。

    但对她,他无法不这么想。

    这是一件无法自控的事情,白日里每看她一眼所产生的情动,会清晰又炽烈地反映在了他的梦里。

    毫无遮掩,赤|裸且真实。

    对她,他知道自己病态又偏执,扭曲至极。

    但他不想改,认了。

    更是…甘之如饴。

    “林清朗!你这个逆子!你在干什么!”

    林清朗抱着林嫣然朝前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林父的一阵暴怒喝斥声。

    林清朗脚步一顿,长睫倾下掩盖了眸内深重难测的情绪。

    不过片刻而已,后他薄唇一扬,衣袖在月下翻飞,又往前走去。

    但林嫣然却在贴心地提醒他,拍了拍他的背:“哥哥,父亲在叫你呢,听上去很生气,他定是在担心你的伤势,不让你抱着我走,你还是放下我吧。”

    “是吗?”林清朗扬眉,不禁笑了,“从小到现在,他打我时何曾有过一次不忍,一次担心。”

    “他把我当的是将军是将士,甚至是兵器,但独独不是他的儿子。”

    “哥哥……”林嫣然听后抿着嘴唇,更伤心了,她无法反驳她哥哥的话。

    因为,连她也觉得她哥哥说的是事实。

    她只能安慰他,勾着他脖颈的手使了些力气,努力张着唇靠近他耳边,用怕被他们父亲听到的声音小心道:“那……那我们今天就不理父亲了!”

    “父亲今天确实是过分了,我一推开门进去都被吓坏了,棍子被打断一根,那鞭子还是鎏金的,看上去又长又硬啊,上面全是哥哥的血吧……”

    林嫣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着说着,呼吸急促间哭腔越发浓重,洒在林清朗耳廓的气息由清凉转为灼热,后啪嗒一声,他冷白颈间潮湿一片,一阵颤意自他尾椎骨起迅速扩散至他四肢百骸。

    他眸光一暗叹息一声,而她却不自知地吸了吸鼻子,如玉鼻尖已然泛红。

    “我很心疼,哥哥流了好多血,现在还疼吗?我等下给哥哥上药,给你吹吹好不好?”林嫣然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但她却忍住了没哭出声,而是懂事地安慰他,说要给他上药,怕他疼还给他吹吹。

    这带着些微哭腔的声音温暖又甜美,就像是一个柔软的美梦,包裹着浑身是血的他不断坠入一片极乐之地。

    林清朗抱她的手不住攥紧,适才萦绕他周身的戾气已是消散无踪。

    “疼,很疼。”他低声回应她,脚步赫然快了几分,“回去吹。”

    林清朗就这样抱着林嫣然去了她闺房,林父大声呵斥都未见他回头,一气之下他又拾起被扔在地上的长鞭,用力一挥,长鞭破空,发出骇人声响,怒9sj.zl气冲冲地又要对林清朗家法处置,这怒发冲冠的气势,简直就是要打掉他半条命!

    “这个逆子,我们家迟早会被他害死!看来不抽掉他半条命他不会长记性!”

    “孩子都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了!林正初你还要怎么样!”林母冲上来用尽力气夺过了林正初手里的长鞭,平日里端庄温婉的气质已然不见,此时是恨不得将这鞭子往他身上抽!

    “你是不把他打死不罢休吗?!这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林母激动地哭喊,头上的翠玉珠钗不住摇晃,发出清脆声响。

    林正初两道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背着手在屋内不停踱步,怒声道:“你看看这个逆子刚又做了什么?!”

    林母叹了口气,将鞭子藏在了身后:“这事又怎么能怪他,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嫣然又这般乖巧讨喜,懂事得让人心疼,清朗喜欢她也是……唉……”

    林父听后却不住摇头:“可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亲兄妹!亲兄妹!这逆子还说要迎娶嫣然!一旦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那我们……”

    “你小点声!”林母走到门口张望两眼,后小心地关上了门,走到林父面前宽慰他:“你别担心了,我已经告诫过嫣然了,让她注重与清朗的男女之防,时刻记住清朗是她兄长,两人断不可做逾越兄妹关系的事情,府上下人我都交代过了,让他们不可谈论清朗与嫣然的事情,当个瞎子哑巴,你放心。”

    “可你看看那逆子!刚还!”林父脸上的沟壑都拧到了一处,猛地一拂袖,冷哼一声。

    “行了行了,总吼什么吼?你是怕人听不到吗?”林母没啥好脸色地睨了林父一眼,缓缓说道,“只要嫣然不愿意,清朗他做什么都没用,待到后面,再给两人选门合适的亲事,各自嫁娶,彻底断了他的念头……这秘密……便没人知道了。”

    *

    林清朗抱着林嫣然回了她闺房。

    回来时,春莺还守在屋内,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被开门声一个惊醒后猛地站起,看到了怀里趴着一少女的林清朗。

    少女瑟缩在林清朗胸口,双腿荡在他臂弯处,绿色纱裙下隐约现出了一截雪白的脚踝。

    白腻如玉,皎洁似雪,在这昏暗的室内越发显得白皙、刺目。

    是少爷和小姐。

    “出去。”

    林清朗冷冷一声命令,春莺便被吓到六神无主,她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连声应下慌忙出去。

    不知从何时起,少爷和小姐成了府内无人能谈论的禁忌,她们不敢多看一眼,也不能多谈一句,只能当个瞎子和哑巴,当作无事发生。

    吱的一声门缓缓关上,屋外清冷月色被隔绝在外,只留屋内一室昏黄暧昧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