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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灯咬着生菜:“不少人对见家长很怵,你怂恿他几句,他肯定会答应啊。” 路采嘴硬道:“我不要,不来算了。” 说完,他心虚地嘀咕:“亏的是他自己,我又没影响,还省得和我哥纠缠了。” 叶灯道:“话说你哥这些天怎么样?严防死守着你对象?” “没管他们两个,各自管好各自吧,我一个人难受还来不及呢。”路采道。 实际上,路采在外拍杂志图时,周鸣庚和萧远叙见过一面。 本市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摆接风宴,请了商界一大半的人,向他们介绍自己的继承者。 萧母也在邀请名单之中,不过有公务要忙,只能让儿子代为表达关切。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周鸣庚和萧远叙对这类场合游刃有余,这时候却不约而同地频频走神。 萧远叙显得心事重重,周鸣庚则是唉声叹气。 有一群富二代聚着聊天,不知是谁先提了一句,他们聊起了美人鱼。 “听说拍卖会上有,但我只是听说,没见过。你不是说自己瞧见过么?” “美人鱼哭是掉珍珠?” “我见过是见过,但人家哭的就是眼泪啊。那时候我还纳闷,这是不是找了个人假扮的。” 周鸣庚对他们很冷漠,也没有掺和话题,在他们流露出蠢蠢欲动时,很鄙夷地扫了一眼这群人。 宴会到了后半场,他破天荒地主动和萧远叙说了话。 自从周鸣庚得知自家弟弟在和萧远叙恋爱后,有时他们会在应酬中碰面。不过都是萧远叙打招呼,然后被他无视。 周鸣庚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道:“美人鱼单纯为心上人哭的时候,会和童话里写的一样掉珍珠。” 萧远叙偏过头,认真地听他讲下文。 然而周鸣庚迟迟没再开口,打量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把路采气得面吃一半回房后,他反思了好几天,道歉也道了好几遍。 表示自己可以正视他们的感情,又发誓再也不乌鸦嘴,虽然暗地里尤有不甘心,但已然让步得退无可退。 这段时间糟心得要命,但今天一看,貌似萧远叙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看来路采对他俩都没搭理。 再看来,他俩对路采都很上心。 周鸣庚叹了一口气,抽出裤兜里的手理了理衣襟,转头就要立场。 可他没走两步又停下,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个什么,反手抛给了萧远叙。 萧远叙轻易地接住,继而摊开手掌。 里面是一颗珍珠。 · 萧远叙生日当天,路采端坐在家,看似一派风轻云淡。 只是周鸣庚十分怀疑,对方内心可能火烧火燎了。 在失手打碎了一只杯子之后,小人鱼有些懊恼,接着去书房里玩电脑。 没到半个小时,路采心神不定地说要去睡午觉,周鸣庚让他打扫下卧室,他扬言卧室太乱无能为力了。 “自己知道乱,还就这么睡猪窝啊?” 路采为了偷懒耍赖皮道:“没办法,我就是小猪——” 周鸣庚道:“丢不丢人啊?待会问问我妈,怎么会和同种族人鱼生出一头猪。” 路采出去了九天,从叶灯那里回来后,便和周鸣庚恢复了和睦相处。 周鸣庚觉得叶灯暗中帮过忙了,见路采关上房门,自己拨通了叶灯的电话。 “我又不是家庭调解员,为你说什么话?”叶灯道。 说完,他哼笑一笑:“那么想知道?” 周鸣庚感觉手上起鸡皮疙瘩:“你不会是帮我打苦情牌吧?” 叶灯道:“你猜啊。” 周鸣庚与他对称:“你说啊。” 叶灯语气轻佻:“你求求我,我可以考虑下。” 周鸣庚:“……” 就知道这人不好搞定,他正打算挂电话,又听叶灯道:“我和小路说,在没遇到他的时候,我很早嫉妒过他。” “什么?”周鸣庚感到匪夷所思。 叶灯道:“刚认识你那会,感觉你目中无人,但提到弟弟的时候,明显会重视起来,一分享就说个没完。” “哦,当时你还嫌我吵。”周鸣庚道。 叶灯说:“我每次听完会想,为什么他能有这么偏心自己的哥哥?可以给他撑腰,买那么贵的皇冠当玩具,人生是不是没有烦恼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声:“烦恼还是有的,你习惯照顾他了,把他和谁在一起、未来会怎样,归成了你负责的事,护得太紧他会很痛苦。” 周鸣庚道:“我是怕他过得不幸福。” “他都不怕,你还是相信他吧,把他该背的责任交给他自己。”叶灯懒洋洋道。 十五分钟后,路采卧室的门把手转了转。 路采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出来后鬼鬼祟祟,放轻了脚步往门口走。 经过客厅时他被周鸣庚叫住,随即东张西望,扮做四处看风景。 “深思熟虑了半天,还是要去给萧远叙做生日啊?”周鸣庚道,“憋不住要去示好了?” 路采装傻:“今天是萧远叙生日吗?你怎么记得比我牢,啧啧,你很有问题。” 周鸣庚道:“有问题的是谁啊,刚才谁在电脑上搜,冷战期间如何自然地陪男友庆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