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阴狠反派的恶毒jiejie后在线阅读 - 第104页

第104页

    云轻笑了笑:“嗯!”

    云轻前段时间昏迷的事,她的父母害怕老太太承受不住,并没有告诉她,所以她就跟往常一样,一路上对云轻嘘寒问暖。

    云轻微笑着一一回答,没有表现出半分异常。

    “奶奶,我这次可能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您可别嫌弃我烦啊?”

    “烦什么烦,奶奶我可开心啦!”老太太笑眯眯地从井里捞出个大西瓜,西瓜在井水里泡了一夜,冰冰凉凉的,用来解暑再好不过了。

    云轻看着那西瓜,眸子里却闪过黯然。

    老太太虽然戴着老花镜,可还是眼神很好地捕捉到了云轻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小丫头之前不是最爱吃奶奶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西瓜的吗?怎么?长大了不喜欢啦?”

    “没有没有。”云轻笑着打哈哈,“现在也喜欢,奶奶,给我切一个大块的!”

    “哎呦呦,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我老太太是不懂啦!”老太太弯腰切着西瓜,嘴里唠叨着,“不过是失恋了嘛,怎么脸哭丧成那样,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也没胃口吃了!”

    云轻惊愕:“什么失恋,奶奶……”

    “怎么?你难道不是失恋了才想起来来奶奶这里?”老太太切好西瓜,边递给云轻一块,边道,“你mama说你心情不好,想来我这散散心,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嘛……”自己表现得很像失恋吗?

    云轻接过西瓜,有些纳闷。

    “你奶奶我又不瞎,好歹活了大半辈子。”老太太伸出手道,“我以前那没心没肺的开心果孙女呢,快还回来。”

    云轻弯下腰把下巴放在她的手心里,眼睛弯弯笑道,“这里。”

    “你才不是嘞!”老太太把手收回哼哼两声,“你还没告诉奶奶呢,我猜对了吗?”

    云轻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咬了一小口西瓜,果然很甜,她慢慢咀嚼着,想多甜一会儿。

    “真的什么都瞒不住奶奶您啊。”吃了大半,云轻抬眼,看着老太太呼了一口气,语气故作轻松道,“你孙女我确实失恋了,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那种。”

    作者有话说:

    久等TAT

    第55章 [VIP]

    还没等老太太回应,云轻就快速又咬了一口西瓜,鼓着嘴巴含糊不清道:“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你呐,要真这样想开了就好……奶奶给你做饭去喽。”老太太留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厨房。

    阳光透过头顶茂盛的枝桠,落在地上形成斑斑点点的光影。

    云轻捧着半块儿西瓜,盯着那忽明忽暗的斑驳,思绪不知又飘到了哪里。

    **

    大盛王朝丰庆二十一年,庆帝驾崩,举国悲丧之时安王却突然举兵造反,控制群臣,斩杀太子与殿前。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安王所属势力同样伤亡惨重之际,被静王世子谢隐率精兵围剿,安王终被谢隐生擒。

    群龙不可无首,而几位年长些的皇子皆在宫变中死的死伤的伤,唯有尚且年幼的十三皇子堪堪当此大任。于是,谢祺瑞被静王带头推上帝位,而后改国号为安瑞。

    而静王世子谢隐,平乱救世有功,封赐摄政王,辅政监国,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

    赶制出来的龙袍穿在新帝身上,明显的宽大了许多,年仅十二岁的小皇帝随意地撩起袖子,弯曲着腰身在一张白纸上细细地作着画。

    又是一年寒冷的冬季,屋外簌簌飘起了大雪。

    一位太监从外面走进书房,然后恭敬地行礼道,“皇上,摄政王求见。”

    谢祺瑞没回应,继续着手里的画作。

    太监见他不语,刚想拔高音量再通报一次,就听见屋外出来声响,只见一身玄色蟒袍的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房门口。

    虽然少年俊秀的面容还稍显稚嫩,但整个皇宫乃至朝堂,却没有一人敢因为当前人的年纪尚小而轻之,怠之。

    太监连忙拉长细嗓,下跪行礼:“见过摄政王。”

    顾隐睨了那太监一眼,那人便瞬间心领神会,施礼退下,这下,屋内便只余他跟谢祺瑞了。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碳火烧得正旺,谢祺瑞抬眼看了看立在门口观雪的男人,定然是来时没有撑伞,他的肩头以及乌发都落了一层洁白的雪,白色覆盖在黑色上,是那么地刺眼。

    若是时间再倒回一年,他定会亲手帮对方拍打掉身上的积雪,然后乖巧地叫上一声“顾二哥哥”。

    可是如今,他的顾二哥哥早就不在了。

    谢祺瑞画着自己的画,顾隐看着屋外的雪,就这样,两个人虽共处一室,却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谢祺瑞勾完最后一个线条,才终于出声打破了两人间那诡异的安静。

    “今天是顾jiejie的生辰。”谢祺瑞说。

    听到这句话,门口立着之人眼睫颤了颤,而后淡淡道:“我知道。”

    “那你这是作甚?”谢祺瑞看顾隐那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的样子,皱眉微怒道,“又想拿走我的画?”

    顾隐依旧望向漫天飞舞的大雪,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你画得最像她。”

    “咔——”,是细毛笔的笔杆被折断的声音,谢祺瑞冷哼一声,把手里的断笔丢弃到一旁,又从旁拿出个新的来,蘸了墨水,细细完善着画中少女的乌发,语气带了些嘲讽,“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