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进盗文教做人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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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数可大可小,完全根据修炼者自身而定。傅尘雪在原书里并没有详细描写柳长宁是如何进阶筑基的,可能只是一场小劫,又或者天道见她只是突破筑基期,不会为难她。

    “这是什么?”柳长宁打坐结束,准备起来的时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傅尘雪转头去看。

    她看见柳长宁手里拿着一个白色药瓶,上面刻了复杂的纹路,她心里一惊:“别碰那个!”

    柳长宁手一抖,瓷瓶落到兽毛毯上,滚了几个圈,塞子就掉了。

    兽毛毯顿时被瓶子里流出来的黑色液体蚀出一个大窟窿,浓烟滚滚,糊烂无比。

    傅尘雪连忙过去把柳长宁拉起来,又迅速捏起灵诀,将瓶塞塞回去:“你有没有受伤?”

    柳长宁在灵泉里泡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能站稳了,但出门还是得借助轮椅。她攥紧傅尘雪冰凉的手,紧张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拿错什么东西了?”

    傅尘雪来来回回检查她的手,没有发现皮外伤,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刚刚的药瓶里装了毒。”傅尘雪心里清楚,原主身为医修,乾坤袋里不可能只有治伤的丹药,还会有其他毒药,那腐蚀兽毛毯的黑色液体就是其中一种。

    “什么毒?”柳长宁有些好奇。

    “断尸毒。”傅尘雪将药瓶拾起来,“一种无味的黑色剧毒,状态似水。还好你只是滴到了兽毛毯上,若不小心碰到皮肤,被腐蚀的地方会立刻生出来毒虫,而且还是从皮肤底下钻出来,很可怕的。”

    柳长宁好像并不害怕,她问道:“活人的皮肤吗?”

    “死人也一样。”傅尘雪只当是给她解释,“但活人会更痛苦,因为还要忍受从身体里爬出毒虫的心灵折磨,通常不到一刻钟就断气了。”

    柳长宁想到自己在魔界被腥臭的鲜血灌了眼睛,不由得抱紧傅尘雪的胳膊,嗫嚅道:“好害怕,怎么会有这种毒液?”

    傅尘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没事,我带这些东西只是为了防身,别怕。”

    然而如果傅尘雪此刻低头,一定可以看见柳长宁因兴奋而翘起的唇角。

    她心想,如果把这种毒液滴在那些伤害她的魔修身上,她一定很快乐。

    *

    傅尘雪觉得今日断尸毒的事吓到了柳长宁。

    她提醒自己以后不能拿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瓶出来了,不然会伤害到小孩子的脆弱心灵,说不定还会让柳长宁再想起魔界的事。

    傅尘雪很少提魔界的事,她尽量保证柳长宁跟正常人一样生活,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孩子总是格外的黏着自己。

    “今日心法学得如何?”睡觉前,傅尘雪照常问道。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柳长宁学得很好。有一次傅尘雪走近灵泉,发现那周围的石头全都裂开了,过后才知道那些都是柳长宁修炼的时候,用灵力将它们震碎的。

    傅尘雪心里疯狂给她点赞,表面上依旧装得很淡定:“嗯,你师尊见了一定很高兴。”

    柳长宁耳垂泛红:“你高兴比较重要。”

    两人偶尔会提起回御冰宗的事,傅尘雪都含糊带过了,前段日子柳长宁不小心碰到她腰侧的玉箫,迟疑地问:“束腰系带有这么奇怪的吗?”

    傅尘雪则十分尴尬地把暮天寒收进袖子,没回答。

    不是她不说,是御冰宗有规定,弟子只有到达筑基期才能见师尊,现在柳长宁还不知道她是傅尘雪,也不算破坏规矩吧?

    傅尘雪握拳,自己写出来的小说,一定要尊重剧情!

    系统欣慰地给她点了个赞。

    第10章 心中猜想

    夜里凉风习习,雨水穿林打叶。

    傅尘雪在洞府门前画了结界,确保雨水不会落进来。

    柳长宁盖着毛茸茸的毯子,缩在傅尘雪的怀里,埋怨道:“外面好吵。”

    自从柳长宁开始认真修炼,耳力简直惊人,有时候傅尘雪听不到的动静她都能听到。

    “雨水声罢了,不然我给你捏个静音诀,让你好好睡觉?”傅尘雪哄她。

    静音诀是傅尘雪自己根据心法秘籍琢磨出来的灵诀,俗称一键静音。

    然而柳长宁一听傅尘雪要给她捏静音诀,连忙道:“不要不要,你一放这个,我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傅尘雪笑道:“听不见才好睡觉啊。”

    柳长宁闷闷不乐:“可是也听不见你说话了,我不要。”

    傅尘雪只好作罢,捂住她的耳朵,温声道:“睡吧,估计过会儿外面的雨就停了。”

    打脸速度来得很快,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

    傅尘雪满脸黑线地看着外面,心想,人,果然不能随便立flag。

    *

    最近这段时间,除了泡灵泉疗伤,柳长宁还对她乾坤袋里的东西很感兴趣,每天都拿出来摸一摸,摇一摇。

    回回把傅尘雪吓个半死,生怕她碰到什么毒药。有一次傅尘雪打坐,柳长宁正拿着断尸毒和化尸露仔细研究,傅尘雪睁眼看见了,连忙夺回来:“不是不让你碰这些吗,你万一受伤怎么办?”

    柳长宁被夺了药瓶也不生气,反而扑过去撒娇道:“为什么它们的声音不一样?”

    傅尘雪疑惑:“什么不一样。”

    柳长宁认真地说:“我刚刚晃着听,这两种毒液的声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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