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拯救偏执反派boss[快穿]在线阅读 - 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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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这种脆弱里掺杂了某种病态的癫狂,像是一只精致而易碎的瓷器,摇摇欲坠的祈求着她怜悯她。

    时清薏心中莫名一动,连忙垂下眼来收敛住自己自己内心那点莫名的想法。

    “你不看我也没关系,”她像是很有些受伤的,又很勉强的牵起嘴角,声音带了些莫名的偏执,“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看的,你说是不是,清薏?”

    窗外风声呼啸,时清薏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睡前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守在自己床边,像是生怕她会跑了。

    “你就打算把我困在这儿一辈子吗?”

    姜知意耳朵动了动,听出来她声音里满满的疲倦,连忙过去顺着她,为难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偶尔还是可以出去的,我们一起,春天去看院子里的桃花,秋天……”

    她没说完,时清薏冷笑了一下,把眼睛闭上了。

    姜知意也不恼,靠在她的手边,悄悄伸出一只手潜入被窝握住了她的手:“清薏,昨天,你生气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时清薏的脖颈就开始隐隐作痛,她牙口不知道怎么长的,好的出奇,咬一口下去就是一个印子。

    她曾经质问过姜知意,那时候她就只会道歉说对不起,道歉从善如流,却屡教不改。

    如果现在开口问她,大概会得到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反正都不用出门了,咬一口也没什么。

    时清薏翻了个身,把这些糟心事扔在了后头。

    姜知意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来,果然是生气了不愿意理她了,清薏是不是很失望?

    她下意识的咬紧自己口腔里的软rou,直到刺痛使她松开牙齿,已经有铁锈味在口中弥散 ,她不知道时清薏睡着了没有,她只是躺在她身边,开始絮絮叨叨的开口。

    “清薏,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爸妈的婚姻一直很失败,我妈很骄傲的一个人,在她心里遇见我爸是个错误,生下我也是一个错误,可她那么骄傲,骄傲到不允许自己回去找外公外婆,所以她一直想让我做到最好,她对我很严苛,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达到她的要求,可她最后还是走了……”

    “后来我寄居在伯父家里,伯父老是打伯母,对我也是非打即骂,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可你骗我,你对我好都是为了耍我,我听见你说……她吸了一下鼻子,“我听见你说,你最恶心的就是同性恋。”

    时清薏紧闭的眼终于睁开,身后的人还在小声说话,声音带着哑意:“后来你对我那么好,我以为我们能长长久久的走下去的,可是你又走了 ,你不要我一走就是三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只是想长长久久的和你在一起,清薏,我不想伤你的,我好怕你随时都可以不要我,我的脸上有疤,腿也没了一只,还威胁你留在我身边……”

    她的语气那么可怜,似乎又在哭了,就在时清薏想转过头去抱她的时候,姜知意似乎终于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自食其力的撑着胳膊爬上了床,隔着棉被抱她。

    她的声音是沙哑的,明明是温和的声线,听着却莫名有些阴沉:“现在也好,你出不去,我再也不会担惊受怕,你终于属于我了,会一直一直在我身边。 ”

    “清薏,你属于我了。”似乎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她温柔且克制的亲了一下她的发尾。

    时清薏一怔,终于确认姜知意已经有些魔怔了,她想不起来这些不安是从哪里来的,不是一朝一夕,经年累月,只是在她面前,姜知意一直伪装的太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姜知意果然没有再让她出门,姜知意一般都在家守着她,偶尔实在不能推掉的事情也会出去,门上会落锁,外面有人守着,别墅里安着监控和甚至随时监听她的手机。

    她的任何行动都逃不过姜知意的眼睛,时清薏这一次倒是很听话再也没有逃跑的举动,只是一个人在家实在太无聊,开始重新买了一堆东西开始在别墅里面画画。

    画布和颜料到的那一天下着大雪,姜知意从外面回来推开门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掀起嘴角笑了笑:“这就是你去国外三年追求的梦想吗?”

    比我重要是吗?

    她很委屈的,语气却无端锋利:“给我画一副好不好?”

    时清薏拿着调色盘的手莫名的一抖。

    第51章 卑微偏执学霸

    时清薏拿着画笔的手抖了一下, 小时候她学习不好她爸让她去拉小提琴,学音乐,她在那个小小的教室里练了一年以后出去参加比赛, 惨败在一个女孩手里, 那个人是姜知晴。

    有些人就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旁人难以企及,她在明白这件事以后就扔下了小提琴, 后来她喜欢上了画画,那时候她才明白,喜欢一件事是什么感觉。

    是骄傲的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依然热爱,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梦想。

    再后来——

    她蓦地垂下眼帘, 斑斓混乱的颜色在掌心晕开,沾在了修长的指尖, 熟悉到闭眼都能清楚分辨的颜色突然不知从何下手。

    门边的女人围着卡其色的围巾,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的看着她, 绮丽偏褐的眼眸透露出某种不安的执念 , 嘴角的弧度却缓缓垮了下去:“怎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钟缓缓走过了一个小时, 时清薏终于还是扔下了笔和调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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