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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幸福的女人。”何冰冰嫉妒,却也羡慕。 “幸福的是我,这份幸福是她给的,所以我要加倍珍惜。”沈倾的嘴角松开,潘丝媛像是上天送的礼物,这样突然地出现,这样轻易俘虏了她的心。好久没有过的心跳感觉,在她面前,却一再出现。 “辞职的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还要等老赵的意见。”何冰冰低着头,利落地在辞职报告上签了字,递回给沈倾,却不再多看她一眼。 “恩,我知道,等他出差回来,我就去找他。”沈倾点头接过,老赵此时应该巴不得她主动离开吧。 心中带了点苦涩离开何冰冰办公室,五年来,这应该是最沉重地一次离开吧。手在把手上久久不能落下,如果没有一点感觉,想来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只是,这世界上贪心都没有好结果,沈倾痛苦过那么多年,祈求过那么多次,当上天真的如她所愿,送来了一位愿意携手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一再浪费?离开,是必然的选择,离开,也是注定的结局。 回到座位,沈倾看着手上的辞职报告,边角已在刚才被何冰冰捏得有些褶皱,却不影响它的效力,上面的签名有了直属领导何冰冰,还有人力总监的,剩下的,就差总经理赵博伟了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曾经并肩作战的人会开始有了隔阂,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一次汇报时,会被诸多为难,虽然挑刺的不单是赵博伟。也许是何冰冰把她保护得太好了,这些年,她一路走来,业务的熟悉,应酬的生疏,工作的郁闷,都有何冰冰相伴,不着声色地替她疏导善后,让她在这里如鱼得水。 现在,她才发现,太多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包容,去面对,去承担。而现在,再也不可能让何冰冰替自己做这些了。从前的那些无所谓,视而不见,只因为不想把中间隔着的小小幕布扯开让彼此尴尬,但眼下也到了不得不决绝的地步了。 前几天约了郑婷吃饭,无意中地打探却有震撼的答案。郑婷的欲言又止,郑婷满脸的心疼还有那淡淡的担忧,都把沈倾的心吊在了半空。 “沈倾,丝丝在电台,处境不太好。” “丝丝被排挤的境况越来越明显,最恶心的就是那个台领导,嘴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还有几个对她虎视眈眈的。” “沈倾,丝丝,其实有考虑过辞职离开电台,换一个工作。” “那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吗?”沈倾光是听郑婷说这些,就足够心疼,再加上看到过几次她半夜回家时的疲惫,更是恨不得立刻抱她入怀。 郑婷也只是叹息着说不清楚,偶尔听潘丝媛提过一两句,关于独立工作室的计划,却再也没有下文。到现在,更是再也没有提起。 郑婷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局势越来越混乱的时候,潘丝媛还是在咬牙坚持,她明明不是靠着这份收入糊口的。而这些日子的相处,郑婷更是打包票潘丝媛不是个虚荣慕名的人,那些所谓名气,名气多响,从来不是她首要考虑因素。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潘丝媛迟迟不愿离开? 郑婷问沈倾知不知道原因,沈倾沉默半晌,浅浅笑了笑,也只是说不知。郑婷唠叨发完,也不会一再追问,就算知道了沈倾已经成功搬到潘丝媛家,却也知道她俩并未有大的发展。识趣地聊聊各自的趣事,轻松过后,说声再见,下回还能笑着相见。 回到家,潘丝媛窝在沙发上看书,饭桌上摆着几个盘子,被盖得很好。见她回来,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走了过去。接过她的包,放到鞋柜旁的凳子上,径自往厨房去了。 就算不开口多说话,两人间也渐渐有了默契,彼此眼神交汇,也能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思念和欣喜,尔后就是淡淡的幸福和满足。 “今天晚了点,菜凉了。”潘丝媛边说边把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丝丝,别忙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休息就好。”沈倾洗手出来,接过她手里的盘子。 转眼,却看到饭桌上放着两个饭碗,不用再问,潘丝媛准备好了晚餐,自己却没先吃,也没打电话催她早点回来。 沈倾越来越喜欢这种回家的感觉,虽然以前在家里,老爸老妈也是这样,在她到家的第一刻就忙碌起来,各自分工明确,老爸在厨房开火炒菜,老妈负责摆餐桌。沈倾却不知道,原来一个不是她父母的非血缘的人,也能给她同样温馨的感觉,甚至更浓烈。 潘丝媛不喜欢琼瑶式风格的情话,沈倾借着胡闹说过几次半真不假的话,换来的都是潘丝媛淡淡的回应,次数多了,沈倾也不再自讨无趣。她发现,每当她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扫光时,潘丝媛的笑意最浓,而当她乖乖把碗碟全部洗干净,出来后必定有杯茶在桌上等她。 被人等待,等待着的是喜欢之人,这种感觉,真好。 沈倾犹豫过几次,想要开口问潘丝媛关于工作的事,可话在嘴里打转了好久,也没找到合适的说辞。转念想了想,潘丝媛似乎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的工作内容,只是自己忍不住唠叨几句,潘丝媛也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开解她几句,却不会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她经验或者让她忍耐。 如果不想说,自己却问了,这样丝丝是不是会不开心?沈倾知道,如果自己开口,潘丝媛会回答的,大多数听到的会是关于工作的好处或者理智的思考,却不是她想要的回答。潘丝媛没有刻意对她有所保留,却始终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全部,那所谓“一米黄线”她始终踩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