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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 徐骞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说:如果以牺牲小部分人的生命,得以换取绝大多数人活下来,你愿不愿意去做? 徐骞记得那时的他是这么回答的针对我个人, 如果我是那小部分人的话, 我愿意,如果我是那绝大多数的话,那我不愿意。 他现在之所以还清晰记得, 是因为那时候师父的表情让徐骞印象很深刻,因为那是的师父是笑着的, 她很少这么笑着, 一如春花绽放、绿水回暖。 所以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现在再次思考这个问题, 想了想,答案似乎还是一样的。 施暴者和受害者之间,能决定原谅与否的只有受害者, 当二者关系颠倒时,也是同样的。 想通之后,徐骞在外面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迎面而来的寒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眼睛在迷雾清晨中越发清亮。 怎么不在里面?孟自秋一出来就看见徐骞站在外面吹冷风。 徐骞看着孟自秋想起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去一趟,我回来之前哪也别去。 啊?你又要去哪啊!孟自秋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已经跑没影了。 很快回来!徐骞回头说了一句,趁天还没亮,大轻功飞向这附近的几处悬崖,过去在瞿塘峡采草练出来的技术现在倒真派上用场了。 过了会儿,徐骞飞到最近的一个悬崖上,先是往下探了探,果然,他目光里闪过一个蓝色的东西,他再次大轻功下去,捡起来一看,那个蓝色的东西其实是一件衣服,不过从衣服褪色的情况上看,至少得有好几年了。 徐骞又在附近找了找,在衣服的不远处,他看到了一些白骨,具体点讲,是人骨。 白骨上有很明显的啃食,大概率是掉下来(或者被推下来)后被附近的野兽当成食物拖走的。徐骞看着这些白骨叹了一声,又道了句安息吧!,他将剩余的白骨捡一捡,用之前的衣服包了起来,直接塞进背包里。 徐骞顺着这片四处找了找,又找到五具白骨,和之前一样,将其余的尸骨收殓起来,等出去了再交给警察处理,算是给寻找他们的家人一个安慰。 收拾完这边的,徐骞又飞向第二个悬崖,在悬崖下还找到了另外三具白骨。 这些白骨都没有与其身份相关的东西留下来,不知道是掉下来之前就没有的,还是他没有找到,所幸现在的科技还算发达,或许还能找到他们的家人。 徐骞再次回到悬崖上,他在悬崖半腰处放置了一张捕仙网,这个东西并没有名字听上去那么厉害,不过接几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虽然徐骞希望这东西用不上,但是万一是吧! 把所有二手准备安排好,徐骞收拾收拾回村子。 在村子的半路上,为了省事,继续低空大轻功的徐骞无意间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那味道直冲他的大脑,差点没把他恶心吐了。 徐骞中途停了下来,皱着眉寻向恶臭的来源,眼见味道越来越重了,在一处明显有认为痕迹的土堆,他发现了来源。 那是一只极度腐败的手,原本是被埋在地里的,或许是前两天下过雨的缘故,又被雨水给冲了出来。 徐骞单手提着剑,捂着鼻子朝那个土堆使出几个技能来,几秒后就将土堆里的尸体给翻了出来,从尸体身上的衣服看,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女人。 再走近些观察,徐骞发现尸体除开那只暴露在外面的手,其他的腐败程度还不算太严重,但是有一点十分奇怪,这个女人的脸被故意划花了,从血液颜色的情况上看,应该是死亡之后再划花的。 死了之后还要划花对方的脸,要么想掩饰什么,要么就是特别恨对方 还有这个地方,徐骞看了看四周,全是灌木和树木,没什么人迹更没有路,几乎断绝了被其他人发现的可能。 可能也就他,不走寻常路,发现了这里。 徐骞在尸体周围转了转,在一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个遗落的发卡,印着黑白色小斑点,这个东西让他回忆起一个画面,他记得,那老头的女儿头上似乎戴着同样的发卡 徐骞把土再次埋了回去,严严实实地压了一次,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村子,徐骞没有直接大轻功回招待所,而是从大门也就是他们一开始进来的那条路。 村口那老头的大门是半掩着的,走近些还能隐约听到那个小女孩的声音,甜美中带着一点俏皮。 徐骞可以确定,这两人确实没有杀过人,状态条上并没有杀气值。 那么,那个女人是谁杀的呢?她的脸,也是同一个人划花的吗? 一时间,徐骞觉得脑海里有无数个问题困扰着他,他的好奇心其实并不旺盛,不过,这确实让他十分困惑,这里的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纱,看不清也摸不透。 到了招待所,徐骞被孟自秋拉着吃了点面包,还塞了瓶牛奶,当他穿上咩太马甲的时候,孟自秋就立马从兄弟转变成了监护人,也是奇怪。 等天再亮一些,那老头终于来了,屋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是比起紧张,他们更想把桑子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