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挑战天师
“成哥，是不是村里人阻碍你们办案？”我边问边给他斟了一杯茶。 “十分的不配合，还差点动手。这也就算了，你们的老族长居然给放回来了，我那哥们还被上级要求向他赔礼道歉，镇上已经在商讨给他一定的精神赔偿。天理何在！”成哥说得很是愤愤不平。 我听着，倒是没太大反应。从他被带走的时候对着我邪笑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局。 “小顾，我们立刻回去吧，这地方我是实在多呆一刻都不愿意了。” 说罢，成哥看向我：“赵老板，我这样说可不是对你的家乡有什么成见。” “其实我也一刻都不想多呆。成哥你要是愿意，把这一片地方完全在地图上抹去都行。”我微咧着嘴角说道。 成哥怔了怔，一声涩笑。 “那个老妇人的事，成哥你们调查到什么了没有？”我问。 “确实是非自然死亡。不过按照规定，我现在不能向你们透露具体的调查详情，还请你们见谅。”成哥一脸认真的说。 “嗯，这个我们懂。”我说。 留着成哥在家吃了午饭，本该是在家思过的那个小青年小武，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冲进了我家，活像被人追杀。 “天师，族长家来了一个人，说是道法正宗张家的张天师，得知我们赵家迎来了新一代天师，所以前来切磋道法。”小武擦着额头的喊，嘴唇都喘得有些干裂。 “天师？赵老板，你是天师？”成哥紧凝着眉头盯着我。 “成哥，这个以后和你解释。这是地方习俗，说起来有些复杂。”顾盼急忙说道。 成哥看了看顾盼，点点头不在追问天师的事，眼神却对我充满了好奇。像是在看一种他没见过的物种。 “赵宁，那家伙怕是来者不善。只怕是假切磋之名，实则是想害你。”顾盼担忧的说道。 “族长已经命人在祈福台搭起擂台，就等着天师你去应战。全村人都几乎到了。”小武说道。 先把人都聚齐了再来通知我，这明摆着就是让我无法推脱拒绝。 “赵老板，虽然我很想看看你们天师切磋道法的风俗，不过要是有人想借风俗害人，警方是可以插手的。”成哥道。 我暗自思忖，既然对方都找到家门来了，若不迎战，会被看为笑话不说，以后只怕也会无休止的缠着我。 “你去告诉族长，既然是天师之间的切磋，我当然同意。”我说。 小武朝着我拱手施礼，转身快速离去。 我和顾盼商讨了一下，猜了几种对方可能会用的手段。 等我们抵达祈福台一看，果然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那里，颇有万人空巷的气势。 擂台搭建得有两米多高，还特设了长老席位，一众长老端坐上面。 在族长身边，赫然立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看样貌是四十来岁，真实年纪不得而知。 我们正要往里面走，侧方的人群中却传出一阵阵不满的声音。 扭头一看，是三叔挥着烟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动作很大，很多人被他挤得直往两边趔趄。 “你还真来了，你这脑袋怎么就一根筋呢。”三叔说着，气呼呼的拿着烟杆想要敲我。 “不是天师之间友好切磋么？”我说得比较大声，成功引起了周围村民们的注意。 三叔眉头一拧，把我往外拉了一段距离，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和我心有灵犀。 “族长这老狐狸，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这一点你又不是不明白。”三叔道。 我看看周围黑压压的人，说：“事情还没完呢，我当然不能走。” 我这一走，锅岂不是得三叔背着。以村民们的尿性，他们不会给三叔好日子过的。 “这我知道。可是……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我拿什么脸面去见大哥！？” “就是切磋切磋，没那么严重吧。”成哥问。他还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三叔知道成哥的身份，所以也没给他什么脸色看，不过没接他的话。 “不行，你得赶紧走。这里交给我来应付就好。你是不知道，这张天师可是族长老婆娘家那边的亲戚。” “就算这样，他们总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赵老板动杀心吧？”成哥凝着眉头问道。 “警官，你不明白，道法这东西要是真斗起来，生死就在一瞬间，收也收不住。就和你开枪了一样，除非打不中，否则目标必定遭殃。”三叔说。 成哥苦涩着脸，斜着嘴角看向顾盼，还是不相信事情会像三叔说得那么严重。 三叔还想再劝我，族长就带着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他嘴角带着笑，显得很是意气风发。 “天师，我又回来了。”族长表面上恭敬，语气和眼神却阴鸷得有点寒。 “你真行。”我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族长咧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然后给我介绍身边的张天师。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赵家的新天师是这样一个才俊小生。这次能和小天师相互切磋讨教，真是幸事一件。”张天师抱拳说道。 我打量了一下他，见他眉毛杂乱，眼带凶光，单看面相，不是好人，心中不免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个家族怕是要亡。 族长也没和我多废话，引着我们进去，而后一挥衣袖上了擂台，开始天花乱坠的说这次天师之间的切磋如何如何的好，几句话就把村民们说得高潮了。 “可算是见识到了。民族地区的东西，还真是让人开眼界。”成哥悠悠道。 “成哥，先稳住了，待会你会更开眼界的。希望看了这一次，你的世界观和科学观不要受到太大的冲击。”我说道。 等我走上擂台的时候，听到成哥在背后问顾盼：“赵老板还真是有意思，他们那些下油锅上刀山的大戏，我小时候就看腻了。” 接着，成哥向顾盼解释起下油锅这种“秘术”里面的玄机。 顾盼只是听着，没多发表评论。在这方面，成哥就是一个小白，和我在撞鬼之前一样的小白。 “待会吓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心中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