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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乌木杖往地上一杵,阮舒月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哼一声:“可以,给本小姐宽衣。” “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我方才替你将欠账还清,以前你为客栈做工还钱,现在你要为我做工。” 这下郎元怿不再说话,微垂首看着面前阮舒月,她现在是真搞不懂这位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阮舒月一时火气上头,说完也觉后悔,她并不想以此相挟,人家救自己在前,此时只为区区钱财小事便这般如此,弄得自己像是坏地主家的纨绔恶霸一般。 就在她犹豫着怎么说出作罢的话将此事化为戏言时,郎元怿却突然伸手置于她腰前,稍一停顿,继而将她外衫衣带半扯开。 阮舒月刚刚消减下去的脸色倏然涨红,她愣愣看着面前人皓白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衣带处,耳中再次响起她的声音:“还要继续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吗?晚安伙伴们,好梦~~~~~ 第49章 “还要, 继续吗?” 清清冷冷的语调,却丝毫没有起到冷却火热的效果。 阮舒月茫然呆住, 郎元怿却当她真要自己服侍,索性食指一勾,将她整个衣带解开。 夏日炎热,外衫轻薄,衣带解开只要轻轻一挑便尽除下,阮舒月望着郎元怿隐在微垂长睫下的瞳眸,心脏渐渐不受控制地跳脱起来…… 臂上搭着她的外衫, 郎元怿却也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平静, 阮舒月内里只剩中衣, 以她过往十七年的人生经验, 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 再往下的事郎元怿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你去洗吧, 我站在这里, 有事喊我。” 别过脑袋, 郎元怿不再看她, 阮舒月猛然惊醒, 方才好似一场水雾梦境, 此时清醒心口却如同有堆烈火烧灼, 整个人都跟着发热。 “你, 你出去吧。” “嗯。”郎元怿听话走出去几步,幡然蹙眉:“这是我的房间。” 阮舒月一怔,平复下心神抬眸瞪她一眼抬步就走, 冷不丁却忘了自己腿上有疾。 “哎!”郎元怿扶住人,取过桌边的乌木杖递给她,阮舒月低着头却掩不住红透的耳根:“衣服。” “哦。”郎元怿也被人莫名其妙的害羞弄得颇不自在, 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又去给人将门打开:“当心。” 阮舒月驻足门口,深深看她一眼,转而出门。 “阮小姐。” 走廊上,陆棠一提着木桶刚从阮舒月的房中出来,后面还跟着个乐颠颠的秋兰,两人在见到阮舒月时都是一愣,陆棠一看看只着中衣从郎元怿房中出来的人,再看她那副娇赧模样,眉头止不住地开跳。 “呀!”秋兰反应更大,扔下桶奔到她家小姐面前,取过衣服就往人身上套:“小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阮舒月此时只想把自己这丫鬟的嘴堵上,不出府也没看出她这么不灵光,这一惊一乍的像是自己被怎么地了一般,没事也被她喊出事来。 “天热而已,都是姑娘家什么欺负不欺负。”说完才反应过来面前不正站着个“男人”吗,陆棠一闻言赶紧低下头不去看,阮大小姐这脸色今天就没下去过,咳嗽两声赶紧回到自己房中。 待人走后陆棠一才抬起脑袋望向对面,二人刚一对上目光,说时迟那时快,郎元怿抬手关门,陆棠一迈步飞扑。 “你开门!” “水凉了我要沐浴。” “啪!咔!”陆棠一终是不敌郎元怿有劲,房门被重重关上,继而是木栓上杠的声音。 “行,你有本事别出来!”压着声音撂下句话,陆棠一看看阮小姐的房间,转身下楼去了。 另一边厢,阮舒月被秋兰扶回房中伺候沐浴,宽衣时,秋兰还是忍不住问:“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了啊?你怎会,怎会将外衫脱了。” 阮舒月闻言余光一扫,秋兰缩着脖子低下头。外衫褪下继而是中衣,秋兰自小伺候手法娴熟,自己可能也习惯了,所以才会如此坦然,心里暗自肯定这个答案,阮舒月才回答:“天太热,本想在她房中沐浴,后来想到没人服侍懒得折腾。” 秋兰听后满意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嘿,要不是您要先紧着元姑娘来,我早给咱们这布置妥当了,打小我就伺候您,没了我您肯定不习惯,小姐您当心。” 将人扶到浴桶中坐好,秋兰还在那碎碎念叨:“小姐这是西边新来的香皂荚,据说拿着香粉浸过,您试试……” 阮舒月耳朵听着,心里却浮现出方才在元七娘房中的情景。她第一次在清醒时离她这般近,近到能看到她墨色瞳眸在阳光底下隐隐透蓝,近到能看到她白皙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阮舒月缓缓闭上眼睛,记忆想到她挺俏的鼻梁上,她还没见过哪个女子鼻梁这般挺拔,不禁想让人伸手按一按。联想到这个动作后元七娘必有的惊讶神色,阮舒月不禁莞尔。 “小姐?” 秋兰说了半天不见人有反应,起初还以为她家小姐睡着了,结果忽然见人笑出来。 胭脂粉的事有什么可笑的吗? “秋兰。” “在呢,小姐。” “你说,元姑娘好看吗?” 秋兰愣了愣,元姑娘?仔细想来,那位元姑娘生的倒是不凡。 “好看啊。”秋兰答完,又透出“机灵”劲儿来:“不过不如小姐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