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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家人大多已故去,要处理的事情也多,领上衙门的俸禄便不好随意行走了,现下也确实脱不开身。” 阮舒月见她说的真挚也不再强求,听闻她说家人便联想到那日的香囊,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一番郎元怿,见她身上干干净净连个配饰都没有心中不由又有些不是滋味:“我送你的那个临别的小盒子,你打开看了没有?” 郎元怿听她提起小盒子,想了想:“看到了。”说着从袖口掏出一个小荷包:“绣的。”瞅瞅上面整整齐齐下面却稍显凌乱的针脚,郎元怿咽了咽:“还不错。” 阮舒月见人真的在用自己绣的荷包,心里就像洒了俞菱初做的桂花糖粉,禁不住的泛甜:当然不错,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给人绣东西,想当初筹备婚礼时新娘要绣的嫁品她都是让秋兰代手的。 “你喜欢就好。” 郎元怿点点头,将荷包重新塞回袖口,另一个盒子里的东西她的和客栈里其他人的一样,都是一些小银饰,只不过别人是银筷子银勺子银福牌,她的则是支银簪子。 两人坐着喝了会茶,阮舒月不说话,郎元怿也不会主动找话,一般都是阮舒月说一句她听着给点反应,不问她问题也绝对不答。 “七娘。” “嗯。”郎元怿从刚才就发现了,她叫自己的称呼从元姑娘变成了七娘,不过她也没计较,都是女子也不好说什么。 “你……”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元怿问道:“怎么了?”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姐表达心意很直球女孩——送钱送物送官职 ps猜猜元怿喜欢谁? 第58章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阮舒月实在好奇, 像她这样的性子,会对谁动心吗? 郎元怿微一怔忡, 思绪不觉飘远——她虽是王府庶子父王不疼兄长不亲,但也从不觉得孤单委屈,记忆中总有一抹温暖从幼年时的守护到少年时的陪伴,甚至最后,她也是为了保护她…… “下去用膳吧,她们应该准备好了。” 见她沉吟良久却只轻叹一声岔开话题,阮舒月不由蹙眉, 方才那副茫然失神的样子分明就是心有所动, 可人家不想多说她也不好再问, 只能跟着一起下楼用饭。 “捕头那事你再考虑一下。”下楼前阮舒月拽住元怿衣袖, 心事重重的人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只自顾茫然地点了点头。 吃过饭, 阮舒月带着孙萍娘一道回衙门, 梁实想跟着, 这次大小姐先发了话:“你去不好。”她看了一圈, 最后指向元怿, “七娘同我一起去吧, 你是女儿家又有武艺傍身, 等事情办完也好护送孙娘子回来。” 郎元怿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 跟着人一起往衙门去。 等几人到达公堂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和离也要升堂?” 阮舒月冷哼一声,瞥一眼元怿, 说话时眉眼间神采得意:“总得让人们都知道知道如何礼敬妻子,不然真觉得以夫为天什么恶事都能做下,平白随意糟蹋女子。” 元怿闻言面上虽不显但端详阮舒月的目光则柔和了许多, 她心中暗暗称赞,这县太爷家的娇小姐却比些京都高门贵女还有胆识。 几人来到衙门前,秋兰扶着“羸弱”不已的孙娘子,边上围观百姓见状纷纷让路,看着萍娘这满脸伤不少人倒吸气继而开始咒骂起李柱。李大妮就站在公堂最前面,冷冷瞧着从面前经过的孙萍娘,耳中尽是乡亲对父亲的谩骂。孙萍娘经过她时不自觉摸了摸脖颈,低下头加快了步子。 上到堂前,阮知县看了一眼孙萍娘当下不忍摇头:“李柱啊李柱,你这无知莽夫,你娘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狡辩!” “大人冤枉!是她气我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打了她这一次啊。” “父亲。”阮舒月此时出声:“我让人去寻孙娘子时她正欲寻短见,要是再晚一点人便救不回来了。” 阮大人一听再看一眼孙萍娘脖颈,果然见一圈淤紫痕迹,当下大怒,听见李柱辨别更气,喝道:“来人,给我掌嘴!” 十几个嘴巴呼在脸上李柱只感觉头脑发花连话也说不利索,跪在堂下不住哼哼。 “将孙萍娘接走时本官就说过,让你善待娘子两人一起好好过日子,若你再喝酒撒疯对你娘子动手打骂便要与人一别两宽,当时你不仅应下还签了保书,如今你屡教不改更是差点送了你娘子的性命,就此本官便判你们和离。” 言罢,师爷上前将写好的和离书呈上放到李柱面前。 “我不认,凭什么。”李柱大着舌头犹自摇头,“没有这个道理,她嫁给了我,就得随我处置,我不认。” 郎元怿站在堂外,听李柱这话心中渐渐怒火升起,都到这般田地他竟还如此,想来民间这样凄惨事得有多少。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带起一阵风,众人回头看去却见李大妮从人群中走出直奔堂前。 “大人。”她上前先冲着阮县令鞠了一躬,“我是李柱的女儿李大妮,我能作证我爹确实虐待过孙萍娘。”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直接走到她爹面前抓起他的手,李柱宿醉过后又被抓来跪了半天抽了十几个耳光正晕着,也不知道反抗,李大妮抓着他的手按上他嘴角渗出的血,紧接着一把按在面前的和离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