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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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骜的表情冷的像是数九寒天的大雪。 无论见识过多少次,他还是无法不佩服白连城的厚颜无耻。 自己都已经点明他在装了,都已经明告诉他这里没别人了,可白连城还带着他虚伪的假面,和他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要不是傅骜早已经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又会被白连城这个样子给骗到。 以前他就是这样,装着可怜骗自己。 把他骗的团团转。 傅骜不想再和他废话,一下一下平复着自己身体上的疲软,等待着伤口快速痊愈。 顾之洲去哪了。傅骜不说话,不代表白连城不说。 他快要急死了。 听见这声的傅骜冷笑了一声:你问我?我应该问你吧,鹤冰决把顾之洲带哪里去了。 你知道我和鹤冰决的关系了?对于傅骜的这个回答,白连城一点也不意外。 自从他骗傅骜的事情败露之后,傅骜便再也没有信任过他。 而他那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他和鹤冰决的关系。并且,现在根本不是在打马虎眼的时候,鹤冰决把顾之洲带走了。 跳过了他! 居然跳过了他! 以前都是白连城盯着顾之洲的,而现在鹤冰决居然直接将顾之洲带走了,白连城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对顾之洲愈发畸形的爱,也因为这份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欲,影响到了他和鹤冰决的计划,所以这一回鹤冰决居然没有和他商量,就直接跳过了他,将顾之洲带走了。 只剩他干着急,却不知道鹤冰决到底将顾之洲带去了哪里,又要做什么。 而傅骜这边也在震惊。 白连城这算是承认了吗? 原本他只是觉得疑惑,只是猜测。 猜测突然反常的鹤冰诀和虚伪假面的白连城有关系,试探性的说出来,没想到白连城一点也不诧异,也不反驳。 白连城在装,鹤冰诀也在装,他们在装什么? 白连城在装这件事,其实傅骜早就知道,以前他看白连城可怜曾经心软的帮过他,甚至还为了帮他摆脱追求者,排除万难的将白连城带回了家。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 傅骜发现白连城一点都不单纯。 回了傅家以后,便立即开始想办法将自己支开,不知道在找什么,满家乱转,甚至还差点发现了地下室。 所以那一次白连城以搬家之名,鼓动顾之洲带着他的朋友们来傅家,傅骜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白连城一定是在找什么。 并且傅骜还发现,接近着自己的白连城,真正的目标可能还是傅拓野。 那一次,白连城就像算好了傅拓野什么时候回家一样,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着不走,一开始傅骜并没有多想,只当是白连城的追求者太缠人,把他逼得不行,所以便让白连城在家里多留了一会儿。 可是当傅拓野出现的那一刻,白连城的表情就变了,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养父。 而傅拓野则是在进门的时候,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便隔绝了目光,回了卧室。 从那时候开始傅骜就开始觉得白连城不对劲了,从来桀骜不逊的他,还专门抽出他总统级的宝贵时间,留意过白连城一段时间,越看他越不对劲,这才发现原来白连城居然还是个双面人。 表面善良可爱柔弱不能自理,实则阴险善变目标明确,并且还是个养鱼达人。 而自己不幸就是其中一只。 原来他被骗了! 傅骜最讨厌欺骗,特别讨厌。 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恨我吗?白连城似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恨我不该利用你接近傅拓野。 你骗我的只有这一件事吗?你和鹤冰诀的事不算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人?为什么.... 为什么鹤冰诀知道他是异兽? 那白连城是不是也知道? 傅骜确定那晚他带着众人来傅家的目的绝对不纯,并且他也确定他和顾之洲说自己的时候,在大树的后头看见了一双翠绿色的眼眸,而那双眼眸就是化形后的傅骜! 傅骜将下半句话隐没在了口中,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似是要将他看穿。 我和鹤冰诀的关系一句两句说不清,但确实,我们并不是相互喜欢的关系,他不喜欢我,我更不喜欢他。白连城回道。 傅骜:那你们为什么要装?全复瑞谁不知道鹤冰诀喜欢你喜欢的死去活来,你们这么做得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连城不想说他和鹤冰诀之间的事,谁都看得出来。可是傅骜有满腔的问题想问,而且他也不想和他废话,多说一句无用的话都费口舌,所以白连城无论怎么绕,傅骜都会将话题拉回来。 白连城轻声笑了一下,看上去不再那么楚楚可怜,反而好似带了一些嘲讽:只有我们再装吗?你怎么不说说你的小妈顾之洲,他就没有在装了吗?以前不也喜欢我,喜欢的要死吗,可现在呢?还不是嫁给了傅拓野?!!! 少年仿佛越说越生气,表情都开始狰狞,完全与平时乖巧柔软的样子大相径庭。手腕上被傅骜打开的痕迹越发的明显,他的肌肤一碰就红,红艳艳的围在手腕上,却也比不上他在激动下涨红的脸。 傅骜稍感诧异的看着他。 白连城这是在吃醋,在吃谁的醋? 他和你不一样。没有任何的犹豫,傅骜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他。 白连城吼道:哪里不一样,到底是他不一样,还是你爱上了他,所以不一样也变得一样了!? 我、没、有、爱、上、他!但、他、就、是、和、你、不、一、样! 傅骜一字一顿的盯着白连城,似乎是被刚才说出来的言语所激怒,又或者是在掩饰着什么,以至于白连城刚说完,傅骜便一口回绝了。 注视着傅骜这副模样,白连城无不可笑的扯了扯嘴角。 平时柔软害羞的样子早已烟消云散,情绪激动的就像是灌了开水快要炸开的玻璃瓶。 而他现在可不就是快要炸开的玻璃嘛。 顾之洲不知道被鹤冰诀带到哪里去了,他还在和傅骜套话,还什么都套不出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傅骜是真的不知道。 白连城没有对傅骜喜不喜欢顾之洲做出任何评价,或者反驳,吼出来以后就仿佛一颗xiele气的皮球,又或者是一滩烂泥,无力的坐着。 片刻后,恶狠狠的抬起了头,如平时一般的双目血红,只不过以前是佯装流泪,装楚楚可怜,所以红了眼睛,而这一回更像是在崩溃的边缘,硬生生逼红了眼眸。 我再问你一遍,顾之洲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 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回答,白连城的最后一丝耐心已然耗尽,不再看傅骜一眼的走了出去,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傅凌寻遍了傅骜常去的拳击馆,终于找到了他的踪影。 二话不说的冲进来,蹲在他的面前看他的伤势。 而傅骜的恢复能力本就要比正常人类快,所以在和白连城扯皮的这段时间,流着血的伤口早已凝结,正在悄无声息的恢复如初。 傅骜,你没事吧?你这是和谁打架了?居然能把你弄成这样?傅凌还处于懵逼状态,傅骜一个电话什么都没说清楚,只说鹤冰诀将顾之洲带走了。 傅凌对鹤冰诀这个少年有印象,是傅骜的情敌,喜欢白连城,不过那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一名学生而已,带走了就带走了呗。 几个小毛孩能干什么啊? 傅骜:没时间了,我路上再和你解释,你刚刚来的时候看见白连城了吧!快,跟上他。 与此同时,狂奔出拳击馆的白连城接到了鹤冰诀的电话.... * 顾之洲在黑漆漆的金笼里,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第一个问题;爷是顾之洲,一名车祸穿书者。 为了保命,果断的选择当一条咸鱼。 第二个问题:爷在笼子里。 哦,不要误会。 不是狗笼。 狗笼没有这么大,这么好看,这么豪华,并且上面还不应该有火油。 所以这TM到底是个什么笼子啊? 谁家鸟笼建这么大啊,谁家鸟笼上面还涂火油啊! 干什么,生烤金翅大鹏吗? 第三个问题:我在干什么? 爷在用脚给傅拓野发微信括弧(发不出去QAQ) 太难了,脚根本不好使啊! 顾之洲好日。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好端端的一个两个怎么就全疯了呢??和他们比起来,傅家崽崽们以及反派大佬的异常算什么啊,简直就是天堂啊,有莫有!! 顾之洲对这本书槽点颇多,以至于吐槽都吐槽的累了。 但是他也在用脚尝试发微信的这段时间,好好地回忆了一下。 他所看得所剩太多的内容中,是真得没有和鹤冰诀藕断丝连的地方,也没有和他眉来眼去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没有地下情。 非常的洁! 所以不应该是情杀! 那为毛鹤冰诀会喜欢他?又为毛将他关在了笼子里?!! 好嘛,想不通,跳过,下一条。 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傅家人到底多少岁,他们到底是人还是异兽。 如果他们真得是看上去的那么大,这些照片怎么解释,怀旧复古照? 如果他们也是人,那在傅家经历的那些奇怪的事是不是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好吧,还是想不通,没有下一条可以跳了。 反正也逃不出去,既来之则安之吧。 顾之洲逼着自己开始休息,等待着如果有人出现的话,他有力气能够自救。 结果,刚憋着气闭上眼睛。 鸟笼下,一部分的黑布就发出了稀稀疏疏的响动。 顾之洲一个鲤鱼打挺,目瞪口呆的望向了那片蠕动的黑布。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老鼠吧! 不能吧,不能吧,顾爸爸记得他进来的时候这间屋子挺亮堂的啊,不应该有老鼠出现啊! 顾之洲怕蛇、怕一切软体动物,但是不怕老鼠,就是觉得恶心。 如果真得钻进来一只老鼠,顾爸爸一定会给他跳一段霹雳舞,什么时候把他跳出去了,什么时候算。 可是与顾之洲想的不一样。 窸窣蠕|动揉搓着的黑布,慢慢的被撩起来了一角,打眼望去就是一道纯白,紧接着那一角就鼓起来一个小鼓包,然后崩进来了一条乳白色的、毛绒绒的、又长又粗的、有肌rou男人手臂粗细的一条狐狸尾巴。 怎么说呢。 纯黑之中崩出一道白。 软绵绵的就像刚制作成的棉花糖,蓬松有力,软乎可口。 嗯....就是这种感觉。 想崩大豆一样,噗的一声,小狐狸的大尾巴就挤了进来。 看见这一幕的顾之洲快哭了。 呜呜呜小狐狸,爸爸爱你(づ ̄3 ̄)づ╭~! 狐狸这段时间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长大,首先变化的就是那条丰满的尾巴,而现在不知道是因为周围用黑布蒙着的原因,还是太暗了,没有多少光,那条尾巴就显得尤其粗大,又好看又丰|满。 小狐狸的尾巴挤了进来,紧随着毛乎乎的身躯也挤了进来,看上去好像很是费劲,屁|股先进来,然后是身子,再然后是头。细密柔软纯白的毛发沾上了些许笼子上的汽油,软趴趴的粘起来几缕,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小狐狸的美貌。 小狐狸长大了,也变得更漂亮了。 顾之洲:唔唔唔 嘴被堵着,顾爸爸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小狐狸跟着:呜呜呜 傅绮:追死老子了,老子一直跟着鹤冰诀的宝马跑啊,差点累断老子美丽修长的大长腿。 还差点被人类的汽车碾死,第一次觉得开车开那么快,除了装逼,还要命! 等老子恢复了,就开大众!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追上了。 小狐狸终于钻了进来,将对着男mama的肥pipi调了一个个,猛地扑在了顾之洲的身上,撒娇般的蹭来蹭去。 呜呜呜的直叫。 傅绮:快!快!快让老子蹭一蹭,看在老子这么辛苦的份上,快用你的rou|体温暖我,快让老子好好休息一下。 完全不知道小狐狸所想的顾爸爸很感动。 小狐狸的嘴角还带着血,应该就是被鹤冰诀那一巴掌打得! 混蛋,什么天降神攻,他就是渣攻、王八攻! 小动物都下这么重的手,下辈子让他转只动物,好好尝尝小动物的苦! 顾之洲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根本没有办法抱小狐狸,不过小狐狸好像也知道似得,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两只蹄蹄踩着他的大腿,另两只蹄蹄搭在他的肩膀上,毛绒绒的尾巴狂摇,还不断地用头蹭他的脖颈,一会儿又挤到他的肩弯,伸出猩红的小舌尖轻轻地舔一口。 放到往常,顾爸爸可能觉得狐狸又双叒叕...发情了。 而现在顾爸爸一点也不这么觉得,小狐狸似乎是追了他一路,才找到了他,身上有些地方还沾着泥,四肢还在打颤。 鹤冰诀开了多长时间的车,车速有多快,顾之洲最清楚不过。 那小子完全跟赶时间似得,红灯都不知道超了多少个了,一路上就听着周围按喇叭的声音了,而这么快的速度,小狐狸却一直追着车,那该有多累,那又是多么深得执念,才能一路跟着他、追着车,才能找到他的踪迹,又毫不犹豫的挤进了这座布满火油的鸟笼里。 所以,让崽崽蹭蹭怎么了? 使劲蹭,想怎么蹭怎么蹭,顾爸爸全能满足他。 而且顾之洲也好想小狐狸,还有小黑猫、傅骜...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刚才他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个人被关在布满火油的笼子里,像是一只被人遗弃、无人在乎的孤寡者。 而小狐狸的出现就像是一道黎明的曙光,点燃了顾之洲眼前所有的黑暗,并将它们焚烧殆尽。 有人陪着、有人在乎、有人愿意在危险时为你奋不顾身,有人愿意为你千千万万遍,那种感觉让人动容也让人感动。 无论他是人,还是动物,都是一样的。 顾之洲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 小狐狸好像也感觉到了,蹭了顾之洲半天后,吻部微抬,拱了拱顾之洲的脸侧,似乎是在安慰,似乎是在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