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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勒托神情大变,“就是他帮我们隔开了皮同。”

    阿波罗一直听着她们争吵没有说话,这会听到皮同,连忙岔开话题:“对了,母亲你看,我们还有这把武器,肯定可以杀死皮同的。”

    勒托看了一眼,神情大变:“这东西你们是哪来的?”

    她表情不对,阿尔忒弥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母亲,你认识这武器吗?”

    “这是你父亲的武器雷霆,当初他就是用这东西打败克洛诺斯的。”勒托捂住嘴,六神无主,“天哪,阿波罗,你身上穿的是你们父亲的盔甲以及武器,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难道你们的父亲也在这周围吗?”

    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可不是她这种恋爱脑,神情同时一变。

    阿尔忒弥斯立马喊道:“阿波罗,扔掉你身上的武器。”

    阿波罗动作同样也不含糊,长矛和盔甲一件件全都卸下来。他心里焦急,手上没有章法,武器全都乱散到地上。勒托心疼地看着武器,想让他们小心一点。

    阿尔忒弥斯把这些武器全都收在一起,和阿波罗一起说道:“走,我们去扔了这些。”

    勒托挡了一下:“你们要去哪里?”

    阿尔忒弥斯神情一变,转开母亲就要冲去。

    然而已经晚了。仅仅穿着一身简单衣服的宙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要去哪里?”

    除了勒托惊喜抬头,其他两神同时面色一变。

    一只蜜蜂悄悄化为金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波洛斯抚摸着下巴。真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他本来只是想要扔掉宙斯的武器来者,没想到却把锅甩给了这两兄妹。

    不管能不能给他们造成误会,最起码这件事情绝对会在宙斯的心中留下芥蒂。要宙斯真的那么大度,也不会有普罗米修斯的事情了。

    幸好当时做了两手准备。

    波洛斯看着手里的盾牌,思考该怎么解决这个东西。

    宙斯司掌雷霆,与那柄长矛很像,这把盾牌则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

    记得没错的话,波塞冬老是找宙斯的麻烦吧。

    波洛斯掂量着手中盾牌的重量,跑到大海最中心的位置,两手一甩胳膊,用力扔到了海中。

    ——

    “宙斯,你这是干什么?”勒托看着躺在地上的孩子,怔愣地望着宙斯。

    宙斯神情铁青,回首看他:“你还说,勒托,你教育出来的好孩子!”

    他披上金甲,手执长矛,指着地面上倒下的两兄妹,神情冰冷中带着杀意:“居然会因为开玩笑偷走我的盔甲和武器,如果不是我的孩子,此时的他们已经被我打入塔尔塔洛斯了。”

    身穿盔甲的他一如勒托脑海之中的模样,只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心动,只有难过悲伤。

    “不是他们。”勒托喃喃,跑过去挡在两个孩子面前,“他们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去偷你的东西呢?”

    阿尔忒弥斯抹了一下嘴角,鲜血蔓延染红了食指,她神情一黯,抬起头为自己和兄弟解释:“我们是在海边捡到这东西的,皮同一直想要伤害我们,所以我们希望武器可以保护我们,父亲,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

    阿波罗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液之后,也跟着解释起来:“是啊,我们刚刚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想要给您带回去。”

    宙斯面无表情听着。

    无论如何,物证在这里,他不可能随意冤枉他们。

    恰在这时,重物落地激起海浪的声音也传到了他们的方向。

    宙斯的身体一僵。

    他刚刚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那似乎是他的宙斯之盾。

    保护孩子的决心让勒托的脑子飞快转动起来,她扯住宙斯的衣角,连忙说道:“你的盾牌不是不在吗,刚刚的是不是盾牌。我的孩子在这里,这说明事情不是他们做的。”

    阿尔忒弥斯低头冷笑。她的好父亲真的会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吗?

    宙斯脸色越来越僵。

    太尴尬了,无言的尴尬在此处蔓延。

    他看到地面上躺着明显受了伤的神明,再想到刚才的海浪声。

    脸疼。

    太疼了。

    仿佛有人拿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可是他是宙斯,是不会错的。

    “我会调查这件事情的。”宙斯动手,扯开依旧抓着他衣角的勒托,“你们等会和我回去奥林匹斯山。”

    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同时站起来,表决心:“父亲,请让我们帮你吧,那个真正的小偷,我们一定会抓到的。”

    宙斯没时间理他们。今天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波洛斯扔完武器就逃了,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来到了一开始遇到宙斯的赫利孔山。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坐在白鹿身上,悠闲地去事发地。

    女选娇笑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波洛斯动作一顿,向后望去,什么都没有。

    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女人的笑声又出来了。

    波洛斯从白鹿上跳下,神情冰冷:“出来!”

    在他的面前,缓缓走出九个各有千秋的美人,她们发束金带,但笑不语,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可以让观者忘记一切,仿若找到了自己想象中最完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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