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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般轻薄狎昵之语,赵映雪一时反应不及,不由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心中百般滋味早非愤怒可以形容! 见玄渡面上那抹促狭的笑意还颇带几分戏谑与玩味,她实不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偏生就叫她遇上这样一位兄长! 心下郁卒愤懑,别无他法,她只得含着一眶泪,厉声怒斥,“你竟是疯了不成?是一寸佛心也没了吗?” “你胆敢如此妄为!待天明后,我定会着人去知会舅爷爷,再给爹娘写信,倒人尽皆知的那时,你是也不怕丢脸了么?” “随你,”玄渡却无动于衷,面无愧色,手指扫过她湿漉漉的睫毛,沿着她的唇瓣缓缓轻描,“怎样我都随meimei。” “亲疏爱憎,生人过客,天底下,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言罢他慢慢敛去了面上戏谑之色,低声道,“我甘愿日日夜夜,受地狱业火焚身之苦,但求,但求meimei一顾。” “”这死人这么些年究竟了悟的什么禅理!既斩不断七情六欲,也未能真正入佛知见,倒不如快点儿回家种田吧你混蛋! 赵映雪简直想破口大骂他混蛋流氓无耻,荒唐至极,却不其然地心中突兀一跳,心脏竟似无端端就被这一声叹息低语攥紧了。 她呆了呆,茫然中,到底是经受不住内心的纷乱,彻底哭了出声,抽抽搭搭,凄惨无比。ňáňъеísнù.?ōм(nanbeishu.) “怎么了?”玄渡听见哭声,神色一怔,似乎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哪知赵映雪扭了扭脸,哭得更大声了,一滴滴的泪珠儿简直如同决了堤滚滚而落 玄渡顿了顿,将她颊边的泪珠轻轻拭去,叹道,“好好好,别哭了是我的错,我这便与meimei说个分明好么?” 他说完就松开了手中对赵映雪的禁制,起身坐到一旁,抬手将直系到喉结下的领子结扣解开,窸窣着就要除下外袍。 “住手,你做什么!”赵映雪泪眼朦胧中吓得大惊失色,这浑人似乎并不畏寒,大冬日也只一袭单衣,里头竟空无一物。 眼见他此刻襟怀大敞,真正就露出了大片结实精壮的胸膛 她脸颊禁不住又热了起来,视线无处可放,不由半撑起身子,伸手就将他解扣的手挥开,呜咽道,“住手!我叫你住手啊!” “meimei紧张什么?只不过是想让你瞧瞧我的伤。” 玄渡哼了一声,顺手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轻声笑道,“放心,强迫有什么意思,我绝不会勉强你。” “我要meimei的心,便要我meimei心甘情愿的。” “伤?什么伤?” 赵映雪哭声倏然一顿,被他忽然而止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选择性忽视了那些乌七八糟的话语,警惕地瞪着他。 “体内余毒一直无法尽除,我不得已便寻了别的法子。”俩人坐在毡毯上,玄渡漫不经心地解开身上僧袍,悠然解释。 “前段日子因缘际会,得了一位佛门高僧所创的无相莲华经,这部经书至精至绝,也邪乎其邪,素以纯阳刚劲闻名。” “我久经失明之苦,贪求速进,阳气埋于奇筋八脉侵入心肺,发作起来苦不堪言,不得不自毁自残,以求流血泄气。” “”赵映雪猝不及防呼吸一滞,怒意陡然化为惊愕,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她胡乱抹了一把泪,借着窗外一线雪光,愕然望向他胸膛腰腹处道道清晰可见的新旧伤痕,竟是纵横交错,狰狞触目。 “受伤了你受伤了怎没人来报还有、还有哪来这样邪门的经书?是舅爷爷给你的么?” 她心头剧震,面色数变,语无伦次,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轻轻抚向一处仍未愈合的伤处。 玄渡微微一笑,也没说是与不是,只道,“但自残并非长久之计,伤口久不愈合,长此以往只怕会嗜血入魔经脉俱断而亡。” 赵映雪悚然一惊,震愕之下已是不能言语,真的不是在做梦么,怎会一件比一件荒谬,一件比一件不可置信,颠覆认知 她愣愣地看着他俊美的眉目,半晌才颤抖道,“所以、所以呢?” “怎不继续摸了?”玄渡却答非所问,忽地就拿起了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声音十分沙哑,“meimei摸一摸我的心。” 指尖滑过他雄阔韧实的胸廓,感受到胸腔下有力的心跳,竟觉有些烫手,赵映雪骤然僵住,一张脸霎时涨得通红,“你” 玄渡似被摸得低喘一声,身体微微一颤,哪里还肯克制,他倾身凑过去揽住了她,找准她的嘴唇,便又是深深一吻。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这道毒烟,要不是把你送到我身边,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趣味?” “”俩人本就离得极近,这下更是贴在了一起,气息相闻,交睫相距。 赵映雪被他亲得心跳都已不听使唤,耳根也止不住发烫,整个人都恍如坐在烛火之上,浑身要烧着了似的,几欲疯狂! 她这回是彻彻底底接不上话了,好像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是要中圈套的,段数实在是与他差得太远 这浑人就不能正常些么!命都要没了!情不情、爱不爱什么的就能不能先搁一边好吗! 她难堪地别开了脸,声音却不由自主放柔了,“那舅爷爷给你这经书就未曾言明解决之道么?” “自然有”玄渡将她搂在怀里慢慢压下,白皙的手掌试探着伸入衣襟之内,在她腰腹处流连揉捻。 “所以meimei”他轻轻吮着她的耳垂哑声道,“我meimei可愿助我疗伤,与我合体双修,救我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