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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叶姐还在隔壁,虽然她也开车来了,但是她好像在喝酒。”在离开之前,美美子突然说。 另外俩姑娘顿时兴奋起来,撺掇夏油杰快去把人也一起接上。 夏油杰假装是被她们说服的,敲了一下隔壁的房门,然后推开门。 “机会给你们了,但凡还能喝一口就应该再努力一下不是么?” 美艳的红发女人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踩着茶几,手里拿着一杯高浓度白酒,仰着下巴看着一脸菜色的其他人,气势凌人。 她的眼神不光很清醒,还很玩味。 是在耍人。 “夏油?”枕叶看见夏油杰的一瞬间,大概是受到了老师buff的影响,立刻撤回自己踩茶几的脚,把酒放回桌上,拿出太宰治被叫家长时的端庄来,“你是来接她们的?” “嗯。我就先把她们带走了。” 对方的表情看不太出来有没有责怪她把孩子带到这种场合,但语气和缓带着笑意,应该问题不大。 枕叶悄悄松一口气,点头说:“那你们快去吧,时间也挺晚的了。” 夏油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继续”后,带着姑娘们离开。 菜菜子和钉崎很疑惑他为什么不带上枕叶一起。 得到了“她看样子还没有喝够,我先送你们回去再接她”的回复。 姑娘们会意地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什么都不知道的枕叶在把所有人都喝倒下之后,接到了太宰治的电话。 她:“干什么?” 太宰治听见她声音有些不寻常的沙哑,试探着问:“你是喝醉了?” “没有啊,是什么给了你错觉,我会喝醉?” 枕叶觉得他的想法很搞笑,哪怕身体和人类构造几乎完全相同,其强韧程度也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太宰治挑眉:“好的,是我蠢了~我现在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最近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事?” “高专的记载里,提到过江户时代的一个杰出女咒术师,恰巧也姓织田,那个人是你吗?” “……”枕叶坐在推车上,拆了瓶新酒往嘴里灌,“是我。我以为这些东西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只能说不愧是咒术高专吗。” “是很破旧偏僻的资料,也只提到一句,我已经替你销毁了。”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太宰治的表情没有遮掩,人一看见就知道他要干坏事了的那种。 枕叶:“那我谢谢你啊。” “诶?你不问问那句话是什么吗?” “没什么好问的。记载和现实差了十万八千里,徒增笑料而已。” “江户时代,是除平安时代外,咒术师最强大的时期。御三家的家主都继承了最强的术式,他们站在术师的顶端,只有一位姓织田的红发女术师可以和他们比肩。” “……啊,挺好笑的。” 枕叶没有再说话,自顾自地喝着酒。 自从又开始接触咒术师之后,她似乎频繁地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就像是垂暮的老人在回忆自己的青春一样。 当年喝的农家小酒似乎比手里这价格昂贵的酒要好喝许多,烟花也更漂亮。 而漂亮的事物,除了她之外,都像烟花一样短暂。 开着外放的手机突然又传出说话的声音。 “说起来,夏油老师接钉崎她们的时候,没有顺便把你接走吗?” 枕叶迟钝地眨眨眼睛:“你怎么还没有挂电话?我在喝酒,他把我带走干什么?” “我以为jiejie见到他就会像是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一样变得心虚又乖巧呢~居然还能够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枕叶立刻开始生气:“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我就是因为你太作死了,才对他这么客气的你知道吗?” 太宰治用一种不知悔改的语气说:“是嘛~我还以为你很怕他呢。” “我怕他?!” 枕叶突然拉高的音调让夏油杰敲门的手一顿。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要一通电话,就有五个五条悟在夏油杰家楼上跳舞你知道吗?” “哇哦,真是听起来就令人害怕。”确认了某人已经喝醉之后,太宰开始继续套话,“那你就是在讨厌他?” “不讨厌啊,他可比你们两个臭小子讨人喜欢多了,况且我还蛮馋他的。” 夏油杰身上有很浓郁的咒灵气息,中和了那种馋人的味道,她勉强可以控制一下食欲。 “那你要考虑下手吗?我可以帮你哦。” 她没有犹豫地拒绝:“不考虑,他难搞的很。” 还是那句话,饭可以不恰,马甲不能掉。 她没有意向和整个咒术界为敌,所以还是当个普通咒术师比较舒服。 而且她连乙骨都还没有搞定呜呜呜。 “咚咚咚。”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差不多喝完一车酒的枕叶脑子已经很迟钝了,“啊”了一会儿发现太宰治已经挂掉了电话,于是随便决定去开门。 管他是谁,不认识的话就打死好了。 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靓仔。 她歪着头看了对方一会儿说:“嗯……怎么是你?菜菜子她们呢?” 夏油杰:“送回去了,我过来接你。” 她便乖巧地和他走了。 枕叶被夏油杰放在后座上,手肘支着身体,腰向下塌陷,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委屈地曲起交叠,醉眼迷离地望着他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