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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道:“事不能做,话总能说罢,莫不是你想憋死我?你的匕首还是留给捅坏人罢。” 说完她小心翼翼对方神情,见她没恼,胆子也跟着大了,“舟舟,我们不是拜堂成亲了嘛。” 她的话让怜舟陷入更长时间的失神,她蓦地惊醒:是啊,原来她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爱慕之人。定了情,废了早先的契约,假戏真做,打算和这人过一生。 她想,果然身为女儿身的阿景要比为男子的阿景更能使她心软。 若是男子的阿景同她频繁说一些孟浪之语、神情勾?引,她或许不会有现下的平心静气。 她的偏爱是那样明显,以至于在亲眼看到昼景是如假包换的女郎时,一颗心就无法挣扎抗拒地交了出去。 不再有任何迟疑、忧虑,忘记了所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借口。 想了想,其实她是有点恼昼景油嘴滑舌的。只因想到了这人究竟有多招人。她很怕她用在她这儿的言语、手段,再去用到其他人身上。 隐秘的情绪来得猝不及防,待清醒,温软的肚皮在她掌下变得越来越热,怜舟屏去杂念,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再多揉一会。舟舟累了吗?” “不累……” 昼景笑看她,天生的狐妖,对自身情爱缺乏细腻感知,对在意的人敏锐地不得了,大概是狐妖里面最通透聪明的。她摸着下巴:“舟舟,你附耳过来。” 怜舟听话地借给她半边耳朵,身子微侧。 忍住含?弄耳垂的欲?念,她低声笑开:“我只想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我的舟舟。其他人,如浮云草芥,与我何干?” 怜舟听得心尖生燥,阿景莫不是狐狸精化身成人了罢?怎么这么…… 满身欲?气。 “你正经点……”她耳朵发热,身子挪开,贴在某人肚皮的掌心也跟着热了,耳垂红透:“还没好吗?饭量就这些,多吃一碗怎能撑得如此?” “我饭量小嘛。”昼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九州第一美「男」子,哪能像彪悍大汉吃得那么多?” 怜舟被逗笑了:“你猜我信吗?你吃得比两个我加起来都多。” “那还是少啊,吃七八分饱怎么能说多呢,是你吃得太少了,瘦巴巴的。”她瞟了眼少女胸前发育极好的丰腴隆起:“嗯……蛮好的。” “你自己揉罢!” 别以为她眼瞎看不出她藏不住的品玩打量。坏死了! “舟舟……” 怜舟准备就寝,闻言不情不愿应道:“喊我作甚?” 昼景从床榻抽出一床锦被替她铺在几步外的小窝,半跪着膝盖替她「铺床」,嘴上啰里啰嗦:“天气冷了,不想和我睡一处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再加一床被子,左右我近来睡梦里总觉得热,你睡我的保证暖和。是不是两全其美?” 里裤雪白,侧身完美纤细的腰线被丝绸里衣贴合包裹,长发铺在瘦削背脊,脊线也照样流畅优美,酝酿出的美一直蔓延到怜舟心坎,看得她眼热,为世上能有一人甘心乐意为她铺床叠被感到动容。 她笑,鬼使神差道:“你还挺知冷知热的。” 知冷知热这四字落入昼景耳,无疑恰好回应了昼景入夜那句「心热」。 有了回应,表明舟舟不计较她的撩?拨,她铺床铺得更尽心,嘴上喃喃:“要过一辈子的啊,不尽心哪能套牢美人芳心?” 怜舟听得恍惚,暗叹:是啊,不尽心哪能套牢佳人芳心? 她自身后抱住那段腰,细腿曲折,上身覆在昼景脊背,微热的脸颊挨着,无奈感叹:“阿景,你好诱?人。” 频频来诱?惑她,考验她的定力。想着法的对她好,对她坏,套牢她的身,她的心。饶是如此,依旧不能昧着良心说,她不动人。 昼景笑得开怀,没敢笑出声省得把人吓跑了:“来日方长,舟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余生漫漫,亦慢慢。 她心急,却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喜欢她,就要支持她,做她背后的倚靠。 她想尝很久很久的鲜。久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漫长岁月。 毫无意外,今晨醒来,怜舟仍是趴睡在床沿,长长睫毛下眼皮泛着淡淡乌青,看起来便没睡好。 昼景不敢动弹,察觉汗湿内衫,忍不住道:她又无端发热流汗了吗? 连续半月妇人钻研狐妖一族的古籍也没从里面找到合适的解释,半月昼景不觉得有什么,反正醒来梦的很多事她记不分明,偶尔想起来也只是璀璨的漫天星河。 她不明这是何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就是苦了舟舟。 舟舟本来睡眠浅,因了担忧她体内突如其来的燥热来访时无人照料,又不肯要春花秋月做这等亲近伺候人的事,是以亲力亲为,常常没睡够就被吵醒,甚而有时深夜被搅得心忧困乏。 这已经不是李十七第一次用古怪眼神看她了。 “你倒是放过景哥哥,好吗,他身子骨单薄,经不起你连续半月折腾的,你瞧你自个也受不住了罢,黑眼圈都显出来了。” 每次十七殿下口不择言劝她收敛点,怜舟心里总是羞耻地不行。倒像是她真和阿景做了什么。 透过铜镜,她看着镜面内的自己,有些许憔悴,好在正值青春年华,无伤大雅。眼底淡青介时用脂粉遮盖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