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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 李十七抱着书袋煞有介事地叩开沈院长的门,门开了,沈端一脸漠然:“这时候了,殿下来做什么?” “我、我、我来请教问题!” 她嘴上说着「请教问题」,奈何沈端眼睛洞若观火,一眼看出她蹭饭的意图。忍着扶额的冲动,她侧了身,将人迎进来。 数不清是多少次踏入这座小院了。 庭前种着梅花,还不到开花的时节,这里的一草一木李十七都是熟悉的,唯独眼前这人,是她怎么也没法再进一步。 想要征服沈端的意念与日俱增,想要她眼里有她离不开的心绪折磨着这位皇家娇女。 亦步亦趋地跟在沈院长身后,进门看到摆放在桌子的饭菜,三菜一汤,几乎全是素菜看不到荤腥,李十七瞥了沈院长削瘦的身板,嗔责:“怎么没rou,不知道本公主无rou不欢吗?” 她理直气壮地挨着沈端坐下,左右她人已经进来了,沈端若敢以下犯上的赶她出去……李十七默了默,暗道:那我死缠烂打也不能要沈端如愿。 皇家的尊严被她抛之脑后,面对沈端怎么冷情的人,她总觉得,这人比起她来,更适合当尊贵的嫡公主殿下。 一身气度,冷峭如寒梅,凌然天地,百花叹服。 沈端口读诗书的贤能之辈,读书育人最为尽心竭力,想要将这不省心的学生调?教成材,是她另外一个执念。眸子淡然,一眼看清殿下不遗余力发挥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面上神情冷淡:“夜了,禁食荤腥。” 她穷讲究,难怪瘦得只剩下一把傲骨,李十七撇撇嘴,向天借了胆:“粗茶淡饭,难以下咽,沈院长,你来喂本宫。” 沈端捏着筷子顿了顿:“今日讲的《长怀赋》可会了?” “会、会了!” 似是晓得接下来要面对的场景,李十七紧张地嘴皮子磕磕绊绊。 换来沈端似笑非笑的一眼:“殿下,过来坐。” 坐在她腿上,后背贴着柔软的胸膛,李十七浑身的骨头酥软颤?栗。青嫩的竹笋喂到唇边,她张开嘴,这才想到这笋是宫里特意培植的,为此请了玄天观的道人布置暖房。 待她咀嚼下咽,沈端眉眼仍是一派淡漠风姿:“诵读一遍……” “是、沈。沈院长……” 一下子从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小老虎成了被拔了牙的小猫,沈端无甚情绪的眼眸在她开口的瞬间染了一丝笑。 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宠。 “长、长怀、长怀赋……惜吾凛春……” 颤抖的声线时断时续,遇到不记得的当口沈端便喂她一筷。微妙的是,十七殿下脑子转开,为了那一口粗茶淡饭竟也能不大流利地诵下去。 《长怀赋》诵完,不知是温柔乡催人,还是那晦涩高深的儒家文章消耗了殿下仅有的那点精气神,沈端垂眸看着睡倒在她怀里的公主殿下,轻轻启唇:“殿下?殿下?” 那人依旧陷在熟睡。 沉默半晌,沈端眸光辗转,收紧了揽着腰肢的手,音色去了一分寒凉:“十七?” 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蛮横地闯入她的生活,吃饱了喂熟了赖在她身上不走。养猫的人过惯了肃然正经的日子,乍见幼猫挠人,也觉得新鲜。降服之心愈甚。 她抿了唇:“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啊十七。” 皇家养废的殿下不少了。 你可千万不要步那后尘。 她冷了眸:既在你身上花费心思,本院也不准你泯然众人。 “端端……沈端端……”李十七轻声呓语。 沈端笑了笑:“大逆不道。端端也是你能喊的?” 洗心池…… 先前咬牙勒令人「趴下」的少女,此刻伏在心上人美背无措地眼角含泪,一声声低诉:“阿景,阿景,你怎么如此诱?人……” 被她称赞鲜诱可口的美人乖乖地任她施为,柔声安抚:“舟舟,哭什么?” 怜舟摇头,指腹划过脊背那寸寸肌肤,却不敢将唇贴上去,她不懂女子之间如何行事,可繁星观主的话时时刻刻环绕耳边,她也只敢饮鸩止渴般地抱着她的阿景。 为她美色心神摇曳,为她身骨流连忘返,为她一颗愿意交托的心自惭形秽。 “我恋慕阿景。”她道。 昼景七窍玲珑心动了动,暗道可能是她心急了,上好的美味献给她的舟舟,没予她一场欢喜,反而把人急哭了。或许她的舟舟根本不晓得怎么欺负她罢。 “好……”她笑:“我知道,我知道舟舟恋慕我,我也喜欢舟舟。” 怜舟伏在她背上好一会,气息渐稳,被美色冲晕的脑子慢慢找回理智,睫毛犹挂着泪,她羞得音节破碎,仗着一对好耳朵,和极大的耐心,昼景方听清她在说何。 她的傻姑娘。 这等事哪还需要赔礼? 况且,半点不该有的都没发生。 实属她失算,没算到舟舟纯情至此,更没算到,她独爱美色的舟舟能隐忍至此,仅仅趴伏着她都能感受到她翻涌的情。却能忍着什么都不做。 昼景不明白。 下一刻身上顿轻,少女眉眼含?春,羞愧地将她搀扶起,音色缠绵婉转:“阿景,我没压疼你罢?” 昼景直接被气笑,指尖轻拢微敞的衣领:“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