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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躁?本公主要打破他狗头!” “老实点!” 满堂哗然声,怜舟一袭白裳,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指甲刺得皮rou忘记了疼,强忍犯呕之意,她看向身穿青鹿儒袍的黝黑男子:“依阁下之意,是我生得美貌所有饱学之士都会因色相让?” 不等男子应答,她轻蔑一笑:“那阁下将这谈文论道的问道斋看作何了?将诸位远道而来秉性高洁心存敬畏的同道看作何了?好色之徒,无耻之辈,你不配与我等论道,去「南风馆」罢,多得是颜色殊丽之人。” 第73章 轻狂孟浪 她生得貌美柔弱,言语竟如刀,一时被她镇住的人不在少数。加之那身在世家豪门养出的当家主母气度,被礼义诗书浸染的清高书卷气,使得她神情愈发凛然不可侵犯。 被她斥为「好色之徒」、「无耻之辈」的男子因了皮肤黝黑,气得脸色涨红也不甚明显,当众被落了面子,他勃然挥袖:“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 怜舟目光淡然,索性不再与他争论,字字清冽,眉目依旧温柔:“诸位同道,我说的可有半字不妥,还请赐教。” 她俯身谦恭一礼,倒衬得男子恼羞成怒的丑态,两相比较,高下立见。 不过须臾,便有人引经据典高声怒责青鹿书院养出色?欲熏心、目无圣贤之辈。 问道斋是什么地方?是九州文人效法先贤以文会友之地。 谈文论道何等庄严肃穆之事,被此人说成见色让理。 若人人贪爱颜色,见了美色便忘记古圣先贤遗留的道理规章,那论道又有何值得人推崇之处?岂不与那烟花柳巷无异?与那流连青楼的浪荡子无异? 简直是自取其辱!冯炎一句话骂了在场所有人,侮辱了文人之清风,用不着怜舟多言,更无需沈端出面讨个说法,冯炎被逐出问道斋,四年之内不可踏入问道斋半步! 此举直接断绝了他晋升的可能,四年之后,文坛之上哪还有他一席之地? 冯炎被驱逐,连带着青鹿书院的院长、夫子、学子脸皮都快挂不住。 而比试尚未开始。 怜舟面上带笑,一派端庄持稳,她看向踌躇无措的青鹿书院书生:“陆兄可有疑虑?” 姓陆的书生急忙敛袖行礼:“方才冯炎口出无状冒犯宁姑娘,冒犯了诸位前辈同袍,陆奉向各位赔礼了。万请宁姑娘放心,以文会友乃清高雅事,纵是月神下凡,比试也仅是比试。陆某必全力以赴!” 他这席话不仅是说给怜舟听,亦是做足了虔诚模样在各大书院面前挽回些许颜面,青鹿不尽是冯炎之辈,可以输了才华,断不可输了人品。更不可输了百年名院的清名。 怜舟回礼…… 这一场比试的是诗文,以「相思」为题,一炷香之内落笔。 陆奉提笔之际怜舟还在盯着雪白宣纸出神:相思啊。若以笔墨诉相思,她的阿景可会知道?一定会知道的罢。 “奇怪,她怎么还不动笔?”李十七捅了捅沈端胳膊:“据我所知,诗文可是她的弱项,这……能成么?” “你想出头?”沈端问道。 一句话,李十七闭了嘴。怜舟诗文虽弱,可碾压她总归是不费吹灰之力了。还是莫要以卵击石。 一炷香时间过去一半,怜舟提袖运笔,衣袖上卷露出一小截细白手腕。 美人如玉,就不知美人才思几何?可经得住品味推敲? 殊不知相思连绵,从离开昼景的那一刻早已入骨,她全神贯注地将情意汇于笔尖,心里藏了羞,却也不惧这份情为世人所知。落笔如飞…… 最后一字写完,她徐徐舒了一口长气,心道:这下好了,九州大地,但凡关注这场盛事的,恐怕无一不晓得我思慕阿景了。 她绽开笑,落落大方地看向众人,彼时,香燃尽,她道:“我写好了。” 问道斋文斗第二天,消息传至襄南,李十五气得双目赤红,登时拔剑斜斜砍去桌角,左右皆俯伏跪地,大气不敢喘。 “好个相思,好个宁怜舟!” 襄王一怒,裹挟雷霆之势,婢女瞧她撕碎了桃花笺,目色癫狂,心中既悲且苦。 殿下对家主求而不得,整日怨恨恼怒哀叹渴求,梦中都在呼唤家主之名,与人欢好亦常常喊着「景哥哥」,其情偏激,伤人伤己。 她嘴唇微动,拼着被杖责的危险,泣声道:“殿下,何不怜取眼前人呢?” 忽然响起的声音将李十五从暴怒中惊醒,她冷笑,眸子阴鸷无情:“怜取眼前人?你是说你吗?” 她语气里隐有嗜血之意,一脚踩在婢女贴服于地的手背,脚尖轻碾,微微俯身,凉薄冷酷:“真当你服侍主子两天,就有资格教训本王了?” “殿下……殿下……疼……” 李十五撤回脚:“来人,拉出去,杖责五十。” 襄王府的木杖三十杖能打得人皮开rou绽,五十杖能不能活,要看命硬与否了。 婢女不为自身凄惨的命运感到惶恐,临被拖出去前反死死抱住李十五裙衫下的细腿:“殿下,殿下不可再自我折磨了,奴看了心疼……” “拖出去!” “殿下!” 声音散在冷厉长风,李十五听着外面始终没传来哭求声,回眸一望,却见庭院生得粗糙的婢女死死咬唇,不教声音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