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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乖顺地滚到桌子边上, 抱着自己的膝盖,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活像只平时皮得不行, 犯了错的时候生怕惹主人生气, 刻意表现得乖巧的小狐狸崽子。 宋玉诚从容不迫地从地上起来,仿佛是在什么高档的成衣店试衣一般,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展平上面压出来的皱褶, 转眼之间就从狼狈不堪的状态恢复了那副一丝不苟、严谨刻板的样子。 宋玉诚抿了抿唇,刁书真小心翼翼地伸长脖子瞥了一眼她的脸色, 见势不妙, 又迅捷地缩了回去,极其乖顺地抱膝坐在地上, 缩成一小团儿。 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宋玉诚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数据线, 一下一下, 极有节奏地敲在桌上。 刁书真一凛, 琥珀色的眼睛转了转, 恢复了原来那狡黠的小模样, 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嘛,我真的没想到是你,真的不好意思啊,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玉诚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凉凉道:你本来以为是谁? 刁书真一愣,嗫嚅道:我室友她们啊,那还能有谁啊,别人又不会进这个寝室的门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底气不足,愈发显得心虚。毕竟,刚才的场景太过尴尬,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宋玉诚一个外人解释。 算了。宋玉诚冷冷道,她不再盯着刁书真,就转身离去。寝室的大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所以冰清玉洁的风纪委是因为觉得被玷污了所以不高兴吗?刁书真愣愣地爬了起来,瞥见镜子里自己绯红的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回想起那温热绵软的触感,仿佛一只小兔子在自己手心里跳动,她的脑子像是夏天里的冰淇淋,就要在高温下融化了。 肌肤饥饿症带来的空虚感早就被接触的热度完全驱逐得无影无踪了,她呆呆坐着,望着对面窗子上自己略显得呆傻而猥琐的笑容出神。脑子里只是反复转着一个念头: 就算因为sao扰风纪委被扣二十分,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不知过了多了,新的信息的提示音响了起来,竟然是冯大学霸的消息: 我现在在英语口语班,你要来吗? 刁书真愣愣地看了屏幕好一阵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条信息究竟是在讲什么。看上去,那种要命的孤独空虚感今晚是不会再席卷而来了,但是保险起见,自己还是呆在有人的地方比较好。而今晚,看上去并不适合花前月下,还是学习一下更合适。 刁书真:好,你们在哪里?我打车过来。 冯大学霸:不用了,这么晚了估计你不好打车,我们过来接你。 刁书真:那多不好意思啊。 冯大学霸:没关系,你来吧。 于是按照约定,刁书真步行到学校门口,夜晚清凉的风扑在她的面上,却丝毫没将其上guntang的温度降低一些。 不一会儿,见到一辆漆着冠新英语的灰色面包车缓缓驶来。冯连弟坐在后座上,除了五大三粗、胳膊上有着青龙文身的驾驶员徐哥之外,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二十四五的女子,皮肤发黄,身材干瘪,颧骨高耸,有些尖嘴猴腮的,看上去仿佛是只发育不良的猴子。 冯连弟称呼她为黄姐,黄姐见了刁书真很是热情,嘘寒问暖的,似乎浑然没见到她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问三句才答一句的模样。 路程不长,大概过了十五分钟,面包车停在了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之前,三楼的窗子上挂着一个光线黯淡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冠新英语四个字。 刁书真跟着她们上了楼,身后的大铁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徐哥落在最后,给大门上了锁。这里距离省城中心区不远的城中村,房子老旧但是胜在地段不错,于是房东便将一间房子改成了无数的小单间,以便出租给要去附近上班的租客。 这里人员流转时期短,周转极快,鱼龙混杂。因为设计的缘故,楼道里很黑,加上堆满了垃圾和各种杂物,刁书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路障,饶是如此,不过三层楼的高度,她还是差点被绊倒了好几次。黄姐和冯连弟没有点亮手电筒都能娴熟地绕开那些路障,显然经常在这里出没,对周边的环境很是熟悉。 四人默不作声地在漆黑的楼道里穿行着,直到此时,刁书真才堪堪回了神,心中的警铃声大作,不由地疑窦丛生: 正规的英语培训机构,怎么可能会开在这种地方? 为什么她们不告诉自己地址,非要过来接自己,弄得这般神秘?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就算再是什么疯狂的英语口语训练营,这时候总该收场休息了吧? 回想起刚刚进来时那扇关上的生了锈的铁门,刁书真心中一凛,难道她的脚步顿了顿,冯连弟见她停下,双手抱在胸前,立在楼梯的转角处等她,一双眼睛在窗外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诡异莫测。 刁书真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她故作轻松地问道:连弟,我看你平时在寝室打卡那么积极,这么高端的培训机构呢,怎么会开在这么破旧的地方呀? 冯连弟嘿了一声,似是不懈,反驳道:这里地方是旧了一点,但是老师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呢,我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你要是那种只看门面的肤浅的家伙,现在就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