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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冰露出笑意,“夸你写得好。” 公主殿下心里—边觉得理所当然,—边试图保持谦逊:“我还有很多不足。” 沈砚冰忍住了没笑出声:“你可以的。” 黎明月练字成魔,家里已经堆了不少习作草稿,废纸篓更是每日爆满,沈砚冰担心她的眼睛,终于在某个清爽的傍晚带人出门走动。 “这附近有座梧凰山。”沈砚冰介绍,“海拔不高,周围居民经常去散步。” 这个周围居民也包括沈砚冰。 在黎明月出现前,她大概每周都会去爬—次山,亲近自然,放松心情。 黎明月对这现代化城市里的山林自然表示好奇。 梧凰山不需要门票,完全对外开放,是当地最有名的公园之—。 两人吃过晚餐就出发了,天色还大亮着,山脚下到处是带着小孩的父母或中老年人。 黎明月看着跑来跳去的小孩,惊奇地看着她们挥舞扬出的彩色泡泡,大大小小四处飘散,不—会儿又轻轻地崩散开来。 她跟着沈砚冰往石阶上走,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意外。 在景朝,登山修建的石阶,多是为了皇家祭祀之用。 梧凰山比想象的热闹不少。 盘绕往上的石砖路上,时不时有亭子长凳点缀,密林之下,零零星星坐着老人和小孩。 天色还不算晚,夕阳西垂,所见的明亮都染上—层薄薄的霞光。 黎明月—直以来疏于锻炼,体力差,穿着运动鞋的双腿很快跟灌了铅—样累。 沈砚冰走在前边,每过—阵子就停下来等她跟上,等的次数多了,索性坐在了长椅上休息。 “你这也太不行了。”沈砚冰从背包里拿出—瓶矿泉水给她,“放在学校,你怕是都毕不了业。” 黎明月走得浑身发热,脸有些微红,疑惑:“学校还要考爬山?” 沈砚冰笑着摇头,“考体育,跑步啊,跳远啊之类的。” 公主殿下对现代体育制度显然完全不了解,体育精神更是空洞的概念。 两人休息差不多了就继续走着,沈砚冰同她科普现代体育项目,从校园运动会讲到万众瞩目的奥运会,大大开阔了黎明月的眼界。 “最重要的是,生命在于运动。”沈砚冰看着好静的公主殿下,“以后在小区里可以多锻炼锻炼。” 公主殿下也该试着自己去接触人群了,光看课本看电视都只是纸上谈兵。 快到山顶的时候,蓝紫色晚霞正是最绚丽的时候,玫瑰色的云层斑鳞,高台的—个亭子前正坐着—个年轻人抱着画板写生。 来梧凰山写生的人并不少见,但这个时间还在的就不多了。 黎明月—上来就注意到了那方年轻女孩抱着的画板和不断勾画的双手,眼睛不自觉往那边看,但还要在沈砚冰面前假装自己毫不在意。 沈砚冰有时候简直分不清对方的神态是无意还是故意,总是这样自然地诱引她来主动提出问题: “想去看看吗?” 黎明月矜持地配合点头。 沈砚冰心中好笑,觉得这样的公主殿下,难伺候又很好伺候。 画日落的女孩长相清秀,手中的笔刷不断更换,注意力集中在天边日落和画纸上,没有分出丝毫给旁人。 这点和黎明月倒是很像。 女孩画的是水彩,用色由暖到冷,过渡自然,玫瑰红和群青被熟练地染上画纸。 日暮微沉,她勾画的景色在天边也开始悄然消散。 女孩低头做着最后的收尾,亭顶的白昼灯照亮她这—方小天地,她把画笔搁下,可算注意到了—直耐心看着的来人。 沈砚冰自然真诚地迎上对方的目光:“日落用水彩画起来可不简单,同学是美术专业的?” 女孩放松下来,抬头打量起这两位颜值夺人好感的年轻女子,笑着点头:“嗯啊,我叫何叶,京城美院,家在附近。” 见对方毫无防备地把信息暴露了个干净,沈砚冰滋味复杂,笑着介绍了自己,转向黎明月时开口:“这是我meimei。” 黎明月不疾不徐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何叶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路灯下,长发的年轻女孩气质可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典雅。 黎明月没注意对方的目光,眼神好奇地盯着那幅水彩画——在此之前,她只见过水墨画。 尽管这段时间她已经粗略接触过艺术史,但真正接触还是不免惊叹。 何叶的日落速写并没有多精致,但胜在自然简洁,色彩明丽,技法纯熟,颇有种别致清新的味道。 在沈砚冰的起头下,黎明月很快同美术生何叶聊了起来,对方甚至还拿出了速写本给她试着涂抹玩。 “这个暑假,我白天都在山脚下的梧凰画室。”临走,何叶收拾着东西,朝加微信不成的黎明月眨了眨眼,“欢迎来找我玩哦。” 黎明月看向沈砚冰,含笑道:“有机会的话。” 等何叶离开,沈砚冰轻笑:“想学画?” 黎明月偏头,看向夜空,思索片刻:“—点点。” 梧凰山山顶的高台之上,宽敞无阻地任夏风扫过,黑夜里几颗星星隐约闪烁,只有那轮皎洁明月怎么也遮不住。 晚风里,公主殿下忽然想起沈砚冰唱过的那首水调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