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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也做了一次居高临下的王,看着面前这个仗势欺人的小孩艰难的向自己说出他亏欠了自己好几年的“对不起”。 只是这种顺畅没有维持太久。 鹿鸣看着在被母亲抱在怀里的两个熊孩子,心口就不知怎得酸涩起来。 忽的,鹿鸣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扯了一下。 她忙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奚忘。 奚忘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 可自己握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被她放开。 “我……我们要去哪里?”鹿鸣乖巧的跟奚忘一同转身,怯怯的问道。 “上药。”奚忘道。 鹿鸣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伤口要处理,便乖乖的跟在奚忘身边,同她一起离开了左外厅。 那被压下的窃喜又重新涌了上来,连带着新加入的紧张,一路都交织在鹿鸣的心中。 这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有人替她撑腰。 连鹿燕都没有做的事情,奚忘做了。 少女的掌心因为欣喜而变得柔软潮湿,鹿鸣握着奚忘冰凉的手,想报以回报。 可是从走廊的这头走到另一头,鹿鸣却发现她握不暖奚忘的手。 这太奇怪了,鹿鸣满腹狐疑的抬头看向奚忘。 微弱的白光穿过玻璃,映入长廊,她依旧是方才在厅里的样子,优雅从容。 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禁欲气息。 鹿鸣太矮了,看不清奚忘的全部样貌,只看得见长发遮挡下方才就窥见一隅的红唇。 像是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像是那妖冶的罂粟花。 但不管哪一样,都是夺人性命的。 怎么会有一个人,将凉薄与妖冶如此完美的驾驭融合在自己身上。 这明明是两个相悖的词语。 忽而,那红唇轻轻拨动。 奚忘:“在看什么?” 鹿鸣的心咚的一声,忙将自己的视线低下,“……没有。” 小孩不会演技,什么事情都做的欲盖弥彰。 奚忘勾了下唇,目不斜视的走进了侍从已经替她推开门的房间。 “小姐。”一个中年妇人端正有礼的走了上来,解下了奚忘身上的披肩。 “许姨,处理一下。”奚忘说着就把手里的鹿鸣丢给了这个妇人,自己则径直走向了窗前。 奚忘的手的离开给鹿鸣带来了不安的慌张,那上一秒还紧握着奚忘的手现在却空落的弯成了一个半圆。 奚忘说放开她就放开她了。 所幸许姨和善,蹲到鹿鸣面前,和蔼的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了?” 鹿鸣很少受到别人的关心,陌生不安被温暖代替。 她将自己的伤口亮给了许姨,道:“这里划破了。” “哎呀,这么一个口子,怎么回事儿?是刚才左外厅的sao乱弄的吗?”许姨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脸上写满了心疼,“来来来,奶奶给你处理一下。” 说着许姨就提出了药箱,熟练的给鹿鸣消起了毒。 其实这个口子并不是很大,也就只有一个大拇指指甲盖长,对于鹿鸣来说不算什么事情。 可是许姨脸上的表情却明晃晃的写着疼,好像鹿鸣的伤口有多严重似的。 鹿鸣感受着清凉的酒精擦拭过皮肤的刺痛,心中不觉酸涩。 也不怪许姨大惊小怪,这里的孩子哪怕是磕到一小块青都要被大人心疼好久吧。 “你叫什么,你的父母呢?怎么没有人跟着?要不要我给你的爸爸mama打个电话?”许姨一边给鹿鸣贴着卡通创可贴,一边连珠炮似的询问着鹿鸣。 “我叫鹿鸣。”鹿鸣只小声的回答了许姨的第一个问题,就噤了声。 她早就没有父母了,也根本不会有人跟着,就算是给鹿燕打电话,也只是一个空号。 今天闯出这种祸事的人是她,让路孙两家跌面子的人是她,方才没有听话放过路佳宝的人还是她。 给他们打电话肯定会被大骂一顿,说不定还会被赶出路家。 “怎么了?不知道自己的爸爸mama的电话谁吗?没关系……”许姨还欲问下去,却被打断了。 奚忘:“许姨。” “怎么了,小姐?”许姨立刻回道。 奚忘的唇是抿着的,没有对许姨做任何吩咐。 仿佛刚才她的那声轻唤只是一时兴起。 房间里安静的不得了,窗外的雨声又加大了几分,几束灯光被大雨冲的斑驳,窗下两辆豪车安静的停在雨中。 其中一辆是黄棕色的复古宾利。 孙家撑着伞被三名穿着风衣的保镖一路护送,出了左外厅。 雨水不断冲刷着玻璃,让人无法分辨出楼下人的表情,只是光看背影就可以感觉到那一家三口的气恼跟狼狈。 鹿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窗外传来几声闷闷的关门声,紧接着便像是有一辆车驶离了这里一般,留下一道渐行渐远的汽车发动机声响。 奚忘将手里的酒杯随意的放到了手边的唱片机上,缓缓的转过了身子。 她的背后是倾盆大雨,面前却是一室温暖。 柔和的光铺满了奚忘与鹿鸣之间的距离。 她红唇微张,问道:“是回路家,还是来奚家?” 第四章 房间寂静,窗外杂乱的雨声在奚忘寡淡的嗓音下都变得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