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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背影彻底消失后,商桉调转车头去了北市大学,她停好车,径直去了实验楼,从休息室里的小柜子里拿出白大褂穿上。 她扣好扣子,舒展手指筋骨,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和口罩,消毒后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有两三个人低着头摆弄着仪器,其中包括那天陶鹿因吃醋过的学妹。学妹见到她来,有些讶异,“师姐,今天不是月初吗?” 商桉拿起旁边的实验报告,走到仪器台前,随意地问:“怎么了?” “月初,”学妹犹犹豫豫地说:“您不是要飞国外吗?” 陶鹿因在美国一年多时间,商桉每个月第一天都会飞过去,无论那天有什么事情,次次不落。 商桉哦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这个月不用了。” 她很浅地笑了下,“我女朋友已经回国了。” …… 另一边,陶鹿因上了楼,组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在了。她脱掉外套坐在位置上,开了电脑。 没多久,视野内多了张设计手稿,同时林望泽悠悠声音响起,“时间掐的真准,压着线来的。” 陶鹿因拿起手稿看,浑不在意嗯了一声。 林望泽:“晚上有没有时间,一块吃个饭?” “有女朋友了谢谢。”陶鹿因说。 “你瞧你想到哪去了,”林望泽说:“咱们课题组吧,是个人性化的,充满真善美的小组,你新人来第一天,不得举办个欢迎仪式什么的。” 陶鹿因想到是这个目的,哦了一声,“我问问吧。” “问谁?”林望泽纳闷,“不是,你女朋友管得这么紧,你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吗?” “别诋毁她,”陶鹿因随手从笔筒里抽出根铅笔,在手稿上勾画出了几个有待改进的点,头也没抬地说:“自主权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能跟人比的。” 林望泽:“……” 陶鹿因换了种说法,语气无波无澜,却隐隐有种秀恩爱的意思,“就算每天被她绑着,我也是很喜欢的。” 林望泽服了,彻底没话说了。 他发现陶鹿因真的很善变,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话少的像是有什么人类洁癖,在她女朋友面前完全不一样,娇羞地像个小媳妇儿。 林望泽没忍住问:“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比如人格分裂什么的。” 陶鹿因看了他一眼。 林望泽差点被冻住,很有时务地闭嘴。 商桉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刚从实验室出来,她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实验数据,正准备去导师办公室,接到了小朋友电话。 陶鹿因声音有点甜,“jiejie,我今晚要和组里的人一块吃饭,可能会晚点回家。” 商桉嗯了一声,“晚点是多晚?” 陶鹿因轻轻啊了一声,“就,一两个小时?” 商桉看了眼时间,“要去接你吗?” “不用的,”陶鹿因不想总麻烦她,“我可以坐地铁。” 挂断电话后,陶鹿因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对上外面不远处白嘉年慌乱的眼神以及焦急逃走的背影。 陶鹿因没说什么,回到办公室后,白嘉年主动过来坦白,带着被抓包的心虚,“学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而且觉得突兀进去不太好……” 陶鹿因:“没事啊。” 白嘉年松了口气,很快笑着说:“学姐谈起恋爱还挺甜的,热恋期吧。” 陶鹿因想了想,不知道恋爱三四年算不算热恋期,但热恋应该算是没说错,她点了点头,没反驳,“是。” …… 组里的人虽然热爱工作疯狂加班,但似乎也经常出来聚会,他们甚至连地点都没有讨论一下,直接订了常去的那家餐厅。 林望泽订了二楼的包厢,服务员端着一道道菜上来,又潮水似的退下去。 虽然聚过很多次,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热情,徐凡高举酒杯站起来,“昨晚法国对战意大利,法国赢了!来!让我们庆祝一杯!!” “……” 白嘉年提醒,“今天是来庆祝学姐到来的。” 徐凡噢噢几声,“让我们庆祝学姐到来,举杯!!” 陶鹿因:“……” 陶鹿因忽然后悔来这一趟了,她默默地吃着菜,倾听着他们的谈话,谈到芯片研发时才会偶尔插上几句话。 一顿饭结束后,陶鹿因直接回了家。 商桉今天有点儿事耽误,回家时间晚了些,公寓没有开着灯,房间里是朦胧的暗黑,她开了灯,然后看见陶鹿因坐在沙发上,静悄悄的。 商桉没有被吓到,走到她跟前,嗅了嗅,“喝酒了?” “没有,”陶鹿因眼睛清明,“他们在喝。” “染到味道了吗?”陶鹿因闻了闻袖子,眉尖轻皱了下,“那我去洗个澡。” 商桉捏捏她的脸,“去吧。” 趁着小姑娘洗澡的期间,商桉后背靠着中岛台,慢条斯理地喝着水,也就不超过十分钟,小姑娘从房间出来。 她头发湿漉漉的,穿着白T和黑色短裤,裸。露的四肢纤细,长腿明晃晃暴露在空气中,商桉视线定格了三秒挪开。 陶鹿因一边拿毛巾擦头发,边问:“jiejie,冰箱在哪?” “厨房里。”商桉说。 陶鹿因点点头,抬脚走过去,商桉给她指了指别的方向,没忍住问:“真的没喝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