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废太子和真千金在线阅读 - 第2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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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明珠花言巧语害了泽哥儿,若不然泽哥儿怎么可能会投靠康王。如果泽哥儿不出事,他们国公府爵位又怎么会丢。

    “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我可怜的泽哥儿,我们国公府被她害得这么惨,她还有脸回来做什么!”

    门房听到这样的话,转头告诉姜明珠说夫人不愿见她。

    “你和我母亲说清楚了吗?是我要见她,不是贤王妃!”

    “哎哟,你赶紧走吧,老奴说得清清楚楚,夫人真的不想见你。”门房也觉得糟心,主子倒霉了,他们做下人的也是惶惶不可终日。谁知道主子们几时被赶出去,他们这些下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发卖。

    姜明珠咬着唇,眼睁睁看着后门关上。

    烈日当空,寒气却是从脚底滋生,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笼罩全身。她突然觉得很冷,这种冷让她想起上辈子。那时她缠绵病榻,冷风从漏风的窗户往里灌,屋子里没有地龙暖炕,火盆中微弱的火星可有可无。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最疼爱她的母亲,和前世一样在她危难时弃她不顾。彼时母亲还找了借口,说是自己难进康王府的门,虽心疼她却顾之不及。

    而今竟是连借口都没有了,直接不见她。

    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竟然走到贤王府的门口。

    以阮太傅为首的重臣虽然承认秦彦的太子之名,但陛下的旨意一日不下,他就一日不是真正的东宫储君。

    他和姜麓还住在贤王府,贤王府门外却是人来人往。

    她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和愤怒,冲上去喊着要见姜麓。所有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的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谁?”

    “看着像是姜家的那个养女,她不是…一个小妾吗?怎么出来了?”

    “谁知道,听说姜夫人极为疼爱她,难不成是姜家把她捞出来了?”

    “真是家门不幸哪,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还有脸跑到这里大喊大叫,简直是有失体统。”

    “可不是嘛,她竟然还敢直呼娘娘的名字,真是没有教养。”

    姜明珠骄傲了两辈子的东西,是她受过的教养。她之所以一直以为自己不比姜麓差,正是因为她之前的才名。

    而今她被人评头论足,这些人言语之刻薄险些让她受不住。

    “我是凤命之女!”

    所有人被她尖利的声音震住了,没过多久便开始议论纷纷。

    “之前不是传她抽过凤签吗?也不知是真是假的?”

    “假的吗?什么凤命女,我看她是丧门星。没看到姜家被她害成什么样了,还有那个被封的王府。她肯定是命中带衰,走到哪里衰到哪里。”

    “也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凤命。哪个有凤命的女子会给别人当妾。”

    一声声的议论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姜明珠身处其中被紧紧包围。她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些人的声音一道道地压过来,她崩溃倒地。

    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丧门星!

    以前所有人都夸她,夸她有才情夸她教养好。她是太子的未婚妻,她是奉京城中最尊贵的世家女。

    如果没有姜麓就不会后来的一切,如果没有姜麓她永远都是人人羡慕的国公府嫡女。她不会成为康王的妾室,更不会两辈子都落到差不多的下场。

    那些声音忽然变得好远,她感觉自己被天地所遗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让她重生,又为什么不让她心想事成。

    视线之中,出现一抹红色。

    她慢慢抬头,看到一双明艳动人的脸。

    姜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无比惋惜地摇头。重生的机遇啊,这是何等难得的天赐良机。黄明珠折腾来折腾去,竟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姜麓,我什么都不和你争了,求求救救我!”

    “黄明珠,我几次三番让着你,对你可谓是苦口婆心百般劝说。我给你很多机会,也从未想过与你为敌。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半点也怨不得旁人。”

    姜明珠如遇最后一根稻草,试图爬过来。不想自有人挡在姜麓的身前,让她无法近身。她哭道:“我知道错了,求你高抬贵手救救我。”

    姜麓冷笑,老绿茶把她当什么人了,难道以为她是那种以德报怨的老好人不成。她虽不愿意落井下石,但绝不会像东郭先生一样烂好心。

    “我为什么要救你?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一些事,一些关于将来会发生的事。姜麓,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这些东西对你大有用处。”

    老绿茶这是想用先知交换。

    可惜她不喜欢剧透,自己的人生自己一步步走完多有意思,用得着别人给她剧透吗?再说这一世和老绿茶经历的那一世必定有所不同,若不然老绿茶怎么会失败。

    “我这个人好奇心不重,你的那些事我不想知道。”

    “…你会后悔的,因为我知道的事对你特别重要。”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就纳闷了,你怎么会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莫不是把自己当成算命的?”

    “不,不是。”姜明珠脸上露出一种疯狂的得意,“我做过梦,我的梦特别灵验。”

    “原来是做梦啊。”姜麓拉长尾音,无比怜悯地看着她,“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行事不太对,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做不出来你做的那些事。却不知你是做梦做多了,是不是觉得人生亦是一场梦,只要敢想就什么都有。可惜啊,人生不是梦,你的梦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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