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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从梦中醒来,扭头看见站在自己床边, 一身古装的白发男人,想了想,还是对他提出了这三个哲学性问题。 男人神情一顿,眼神复杂,告诉她:“我是司命仙君?你叫金蟾。” “cospy吗?”金蟾脸色慎重。 这真是奇怪了, 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但就是知道cospy是啥。 “不是。”男人伸出右手,为了表示自己没在说谎,还轻轻抬了抬,金蟾就发现自己飘了起来, 在没有任何钢丝绳索的情况下。 这手段, 不管他是个魔术高手, 还是真的神仙,都很值得敬仰了。金蟾表示服气。 与此同时, 她也看到了自己透明的身体。 金蟾:…… “能告诉我我这是咋了吗?:)” “升仙了。”司命仙君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言简意赅,明显不愿多谈。 “呵呵。”金蟾假笑,明显不相信这话。升仙怎么会没了身体?她这样子, 分明就是个阿飘。 没见过这么挫的神仙。 “是这样的,你渡劫失败,身体丢了。”司命仙君脸色凝重。 金蟾:“!!!∑(°Д°ノ)ノ”原来她这么惨的吗? “但是和魔界联姻,还需要你去……” 这里还有魔界?她都这样了还有人要???不怕别人收到残次品, 魔颜大怒吗? “放过我吧,”她拒绝:“我这样子,拿不出手的。” 自古仙魔不两立,和亲的公主都没什么好下场呢,她现在又是这幅德行,不是去刷怒气值送炮灰的是神马。 司命仙君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这是你下凡历劫惹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人家魔君点名要你。” 金蟾:“(。︿。),我一向安分守己,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司命仙君呵呵两声,匪夷所思地盯了她一眼:“安分守己?谁给你的这种错觉?” 金蟾:“……” 她就是下意识地觉得她很苟,不是个惹事的人,难道还感觉错了嘛? * 金蟾看着面前滚滚的江水,再看看简陋的竹筏,以及竹筏前头绑的一朵十分丑陋的绸布大红花。 这和她想得不一样,好歹她是个为和平奉献的飘,仙魔联姻这么寒碜的吗? “好歹给我换个好点的船吧。我可是要结婚的人呐。”她提出要求,心里却在流着面条泪——这样过河会要命的啊!这河站在这里都望不到对岸,这竹筏又这么不精致,如果半路竹筏被冲散了,剩下的要靠她游过去吗? 司命仙君脸色有些焦急,催她上船:“这漠河划分仙魔两界,吞噬一切仙气,任何带术法和用法术做的东西都过不去。这船已经是积天庭之力……大家都好多年没做过手工了。别挑了,快走吧。” 金蟾避开他的动作:“没有船,我骑鸟也行。有仙鹤什么的吗?” “有那么好过就不是分界了。”司命仙君道:“你也别想了,不管什么东西,飞不了几米就会掉下来的。要过河只能自己游,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变得着急起来。这样子,不像送嫁,倒像是避祸。金蟾几乎一瞬间肯定,对方有事瞒着她,这事儿绝对不止联姻那么简单。 “你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就不走了。”她一瞬间镇定下来,闲闲抱臂。 司命气的跺脚:“你和绘瑶,你们下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回来的时候,两边都翻天了,帝君被你们害得渡劫失败,魔界那边据说也在动荡。小祖宗,趁帝君神魂还没苏醒,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金蟾敏锐的从他的话里提取了重点,简单来说,她和一个叫绘瑶的,下凡历劫,把同时下凡的帝君和魔君都得罪了。帝君要搞死她们,魔界那边也在逼迫仙界交人。 这就跟你同时得罪了上帝和撒旦,上帝表示不会放过你,你要不要去投靠撒旦的死亡问题。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耐的,好刺激:)。 “那那个绘瑶呢?” “跑了。” “我怎么不跑?” 仙君上下扫她一眼:“你本事太差。” 好吧。 “话是这样说,但这种情况下,去魔界不也是自投罗网?我不能随便找个地方躲一躲吗?” 司命仙君冷笑:“躲?躲哪儿去?三千世界,皆在管辖,虽不能轻易搅扰,但你帝君抓你一个绰绰有余。你去了魔界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好歹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必死无疑。” 金蟾无可奈何,抬脚上了竹筏。 …… 金蟾躺在竹筏上,思考着未来命安在这件事。 竹筏漂着漂着,她突然感觉到水底下有东西,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她一骨碌翻起身,小心翼翼地趴着竹筏边沿往水里看。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水中有一片晃动的深色阴影,明明暗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体积很大。 这绝不是错觉,因为那东西大概察觉到她的目光,身体某一部分靠近水面,没有露出来,而是像鱼一样划过又沉回水里,让金蟾看到一些一闪而逝金色的纹路。 知道这种感觉有多恐怖吗?四无着落,波涛滚滚的江中,随时都能被掀翻的竹筏,水底的不明生物……它只要翻个身就能把她掀到水里,更别提张开血盆大口打牙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