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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秦夜天那里得知林景深送了大把金银让秦夜天照拂她后,她对林景深的印象好了很多,对他的称呼由原来的林景深变成了略显亲昵的五郎,大概是她一边向秦夜天发出邀请,一边叫林景深为五郎多少的行为又渣又绿茶,老司机秦夜天的眉头微不可查蹙了一下,眸色越发深沉,甚至还有些想笑,她便迎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继续说道:“我从未将侯爷与五郎混为一谈,也从未把侯爷当过君子。” “侯爷若有半点君子之风,也做不出这等龌龊之事。” 披帛滑落在地。 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收紧,她有些疼,而手的主人却在这个时候俯身凑在她眼前,距离之近,能让她清楚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 “本侯从不自诩君子,何须守君子之风?” 秦夜天突然阴阳怪气,嘲讽全开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吃错了药,“倒是公主殿下,心里想着林景深,却被迫与本侯共赴/云/雨,公主此举,将林景深置于何地?” 元嘉:“?” 这跟林景深有什么关系? 林景深只是她的前未婚夫,又不是她丈夫,她跟别人滚/床/单还要经过林景深的允许? 民风彪悍且开放的大盛朝又不是牌坊成精的明清。 “首先,我纠正你一下,我不是被迫。” 话音刚落,便见秦夜天凤目轻眯,脸色阴沉再配上这个动作,简直就在无声嘲讽她的智商。 相应的,她心里也在埋汰着他——辣鸡狗男人。 “其次,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今日对这个山盟海誓,明日便能陪另外一个洞房花烛,同是爹妈生的人,凭什么男人如此女人不能如此?” 她目光下移,若无其事瞧了眼他腰下三寸,“哦,就因为你们男人比女人多了二两rou?” “俗不俗?” 大概是她的话实在大逆不道,她再次收获他的手指收紧,可疼跟死是一回事,死着死着习惯了,疼着疼着也习惯了,她便忍着疼,继续道:“我本以为,侯爷桀骜不羁不守孔孟之道,没想到,侯爷只是表面不羁,其实心里比谁都遵守君君臣臣夫夫妻妻那一套。” “既如此,侯爷何必标榜自己与世人不同?直接弃武从文参加科举算了。尊孔孟如侯爷,写出的文章定能叫天下人争相效仿,甚至贴在墙头一日三拜——自己何时能写出像侯爷这种迂腐谄媚的陈词滥调?” 时间似乎静了一瞬。 她与秦夜天离得极近,自然能看清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她看到他眼皮跳了跳,呼吸似乎急促一瞬,紧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他眉目舒展开来,眼底笑意如三月暖阳。 她心里蓦地打了个突。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松开,拇指朝上,微凉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嘴角,俯身凑到她耳畔,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她脖颈,“公主殿下如此牙尖嘴利,让本侯很是欢喜,欢喜到想要拔了公主的牙,用金线穿成一串戴在身上。” “如此一来,本侯便能日夜感受到公主温度。” 他的手指撬开她的唇,似乎要将刚才说的话付诸行动。 元嘉:“!” 论变态,是她输了。 “等一下!” 她开始剧烈挣扎,染着凤仙花的手指迅速抓了个东西,她的反应终于取悦了秦夜天这个狗男人,垂眸饶有兴致瞧着她,像是在瞧傻不愣登以卵击石的那个卵。 “——让我再吃口东西。” 她火速把抓到的点心塞到自己嘴里,并且还想再吃块烤rou喝口酒,“让我吃完喝完你再拔我的牙。” 秦夜天:“......” 很好,色令智昏,他也有美色上头瞧上一个憨批的时候。 秦夜天极为一言难尽,丢开元嘉的胳膊,转身便走。 元嘉:“?” 这是个什么态度? 不拔她的牙了?还是说太急色,先滚床单再拔牙? 那,秦夜天还是挺讲究的,知道弄得满脸是血影响他兴致。 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的牙暂时保住了元嘉还是很开心的,便好心提醒一句,“侯爷,你走错方向了,我的院子在右边。” 然后,她清楚看到遇到老虎都不一定会跄踉的秦夜天明显跄踉了一下,而后,向左边走得更彻底了。 好似她的房间有瘟疫一样,让他唯恐避之不及。 元嘉:“?” 就很迷惑。 是她对男人有误解? 还是对秦夜天这个男人有误解? 想了想,元嘉还是开口唤了一声:“哎,侯爷,留步。” “买卖不成仁义在啊。” “侯爷都说喜欢我了,那阙城的花灯总得让我看看吧?” 外面的雨仍在下,大雨滂沱中,她似乎听到一句话:“本侯现在不喜了。” 元嘉:“......” 辣鸡狗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秦夜天:本侯大概瞧上了一个疯批 元嘉:?疯批?谁?不是你自己吗? 自恋就自恋,不要说得这么清丽脱俗 第22章 元嘉极度一言难尽。 就这? 就这? 骗炮就骗炮, 别整什么高大上的东西,打着喜欢的名义。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玩什么聊斋呢? 渣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