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新婆媳战争在线阅读 - 第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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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成无奈,一口气买了一打贝多芬、柴可夫斯基、巴哈、肖邦。

    明绯绯听着听着就着了,但没多会儿就惊醒了,吓得心悸,一生气就将CD都摔到地上,指责的看着危成:“你就不会买点起伏没这么大的交响乐啊!”

    贝多芬,大音乐家,惊世才华,到现在都是没人能超越的神话人物,但他的音乐有个特色,一会儿低的哄人睡觉,忽然一个高音,当当当当,立刻吓醒心脏不好的。

    临生产前,医生说明绯绯骨盆较窄,最好剖腹产,这句话似乎注定了她无穷无尽的痛苦。

    幸运的是,明绯绯碰上个技术不错的麻醉师,不像同事们形容的那样麻醉好几次,一刀下去还会痛的死去活来。她一直保持着轻松坦然面对的态度,也绝对不知道开一刀、拉肌层、破腹膜,直到zigong暴露又切一刀的实际情况,更没看到吸羊水,再把小孩子的头拉出来惨不忍睹的那一幕。

    手术结束后,明绯绯挨了几个小时,终于能吃点稀的,又遭遇护士按宫底,那力道、那劲头,气的她但凡手上有把刀就一定会砍过去。

    没多会儿护士就来一次,明绯绯就在心里哀号一声,也不知道被按了多少次终于解脱了,人也快废了。

    更别提之后被注射卡磺加缩宫素,强行收缩zigong的那种撕心裂肺的体会,让她发誓绝不再生第二胎!

    到了涨奶喂母乳的时候,明绯绯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

    她发誓,这辈子痛经无数次都没有生一次孩子缩宫痛得厉害,更发誓就是有歹徒流氓使劲往她胸口揍一拳,也绝对比不上涨奶挤通乳腺那一刹那的万分之一。

    护士说,自己不得手就得老公帮一下,还说一定要通到底,以免日后乳腺炎。

    危成露起袖子先拿热毛巾爱抚,但明绯绯一点都没觉得舒服,就想抽他没别的。

    等差不多的时候,危成开始上爪子了,手指顺着四周往中间挺进,摸到肿块就要揉通,一块块的蔓延下去。

    明绯绯先是大叫:“我靠!”然后一巴掌就往危成脸上招呼了,清晰的红指印再配上危成呆愣的面孔,这才让她好受了点。

    明绯绯放了狠话:“你要是再弄痛我一次,就离婚!”

    话是这么说,可明绯绯痛的死去活来的也没离婚,就一马心思想着我治不了折磨我的医生、护士,我还治不了你个罪魁祸首么!

    最后,明绯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你以后给我戴上套儿!要不你就找别人给你生!老娘不干了!”难怪人家说当了mama的女人忌讳就少了,狠话也敢说了,老公也敢使劲揍了。

    危成好脾气的说:“别哭别哭!生产完了不能哭,伤眼睛!”

    在医院折腾了许多天,回到家天天麻油鸡汤,恶心的明绯绯发誓一辈子不吃鸡。

    隔几天她就问一次,什么时候能洗脚,什么时候能洗头。时美仑都回复容易着凉,先忍着。明绯绯望着自己的长发,就是盘起来也能闻到一股哈喇味儿,突然羡慕起葛优来。

    等终于歇够了,明绯绯摸着小腹跟腰侧的赘rou,哭死的心都有了,突然搞不懂为啥这么拼命,也难怪在这离婚率贼高的年代,含辛茹苦的正室总是分外委屈。

    但明绯绯一转眼看到小宝宝危芙,又看到日益憔悴,黑眼圈比眸色还深的危成,立刻消了气,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最起码,危成没在她怀孕期间出去鬼混。

    最起码,危成跟着时美仑学习怎么带孩子,包括换尿布、喂奶、洗澡澡,没让她cao心。

    最起码,危成为了她能好好睡觉尽早恢复元气,天天跟宝宝一起睡,半夜起来一把屎一把尿。

    最起码,宝宝吐奶不吃的时候,危成还会哄着“快吃快吃,你不吃爸爸可就都吃了”,囧的明绯绯上去就一拍他后脑勺:“臭流氓!这你也抢!”

    明绯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减掉十几斤rou,但依旧觉得不满意,尤其一穿牛仔裤扣系不上的那一刻,立刻将此归为“我为了生你牺牲了什么什么”条款里,作为以后教育孩子的依据。

    但危成不以为然,觉得明绯绯斤斤计较了,明绯绯立刻怒了:“你就会脱裤子播种!”

    危成坏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勾引我播种。”

    明绯绯气的懵了,一晚上没理他。

    危芙一会说话,就学会了叫“爸爸”,然后就是“奶奶”,最后才是“mama”,明绯绯赌了好几天的气,觉得“不劳而获,劳而不得”的说法分外有理。那种被强烈忽视的感觉就像一直用台式机键盘的突然改用了笔记本一样,缺少了噼里啪啦的响声跟充实的触感,毫无存在价值。

    明妈时不时的感叹,女儿是越来越像她了。明绯绯总觉得这话褒贬参半,谁不知道明妈霸道跋扈,嚣张不讲理——直到这时明绯绯才意识到她在向劳苦大众的mama们看齐了,而反观危成,一如既往的潇洒英俊、下流无耻,除了稍微掺杂了秦岳跟明爸的一些美德,让本人更璀璨夺目外,还真是糟粕少之又少甚至可以忽略了。

    无意间从电视里看到一句话:男人人坏,嘴甜,不要脸最招女人爱。

    明绯绯望着危成坏坏的长相,回味了一下曾尝过的他似涂了蜜的嘴巴,又揣摩了危成种种不要脸的兴味,不禁害怕了,揽镜自照外加自问日后的路怎么走,是继续放任自己懒散,还是做一名生活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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