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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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木尔愣了下,这么跋扈吗? “怎么得罪萨仁了?” 另一个羊倌就拍了那个一下:“乱说什么,还不是他家自找的,他家人都有精神病,他meimei跟他mama都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巴木尔却更好奇了,这难道是遗传?结果一问他家上辈上上辈都没有类似问题,只得罪了萨仁就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再问的多了,连陶主任摔出包外啃了一嘴土的事都说出来了,两个羊倌觉得萨仁威风,巴木尔却觉得心惊胆战,戏弄考察团的人?这也太过份了吧。他们做错了事可以去市里去区里检举,怎么能随意欺辱呢? 巴木尔一开始还以为萨仁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内蒙只有个广播电台,没有电视台,报纸上也只会提名字不会露正脸,不关注区里的人不太可能一眼认出他是谁。 可现在他可没那么自信了,没准萨仁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故意让人把他打发到草原上来浪费时间,这就太可恶了! 巴木尔的警卫员也都很无语,这可是自治区主席啊,居然让他来放羊?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警卫员提醒巴木尔是不是该走了,不走的话晚上还真得在这休息,没有优待的话,能住的惯吗? 巴木尔也正琢磨着是回查达去亮明身份,还是先去旗里,带着旗里的人再来查达,到时候看看他们的表情,也是件趣事。 不过还没等他想好呢,瘦脸羊倌就喊道:“有狼!”他说着就骑上马嘴里发出有节奏的呼喊声,往羊群冲过去,同一时刻,牧羊犬们也叫了起来。 巴木尔视力很好,他看见一片白云中跳起一只灰色的狼,健壮矫捷,咬着绵羊的脖子往上撕咬,它身后牧羊犬一边吠一边咬它尾巴,它却不管不顾的就想叼着羊跑。 警卫员都已经伸手入怀做好准备了,羊倌过去抽了几鞭子,把因惊吓挤在一起的羊赶开了,狗有了施展空间,扑过去跟狼咬成一团。 他们带了四五条牧羊犬,有两只十分凶悍,那只狼寡不敌众,转身逃走,逃走时嘴里还撕咬着一大块带皮的羊rou,它自己后腿也被咬伤了。 把巴木尔看得是心惊胆战,“草原上果真是环境恶劣啊!” 可既然他们已经能种植收割牧草,还有钱盖畜牧棚,那把羊全都圈起来养,不就能避免这种危险的事了吗? 为什么还要安排人来放牧? 看着是赢了,把狼赶走了,可等那两个羊馆回来还有点丧气,瘦脸羊倌说:“光顾着跟你说话了,也没去转转,没想到居然被狼偷袭了,唉,今天的工分算是完了,还好能分到点rou。” 高个子羊倌把那只受伤的羊拖过来,这羊从脖子到前腿的大片rou都被撕下来了,还被狼给叼走了,一直在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 高个子羊倌抽出腰刀来一刀结束了它的痛苦,“上次四组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这只狼,胆子越来越大了,下次一定带□□来。” 巴木尔忍不住问:“你们放牧时经常会遇到狼吗?” 第180章 该死 两个羊倌跟巴木尔说起了放牧时经常遇到的状况。 其实狼不常见,狼除非是自己找不到食物才会冒险到人前争抢,倒是獾就跟老鼠一样,就爱偷摸的抢人的东西,总爱偷偷在羊群下隐蔽处掏洞,狗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它们得逞。 “萨仁的猎獾药只有在獾太猖獗的时候才用,说是要保护生态环境,萨仁说草原上的动物各有其职,谁也不能少,所以不能用药来猎狼跟兔子,其实都警醒点,狼也不会有机会!” 巴木尔是发现不管说哪个话题,都离不开萨仁,而且她居然还能想到保护生态,现在都是抓生产,巴木尔有点担心煤矿开采会造成环境污染,但为了发生经济也只能先忽略这些问题。 现在在伊林草原上听到生态环境四个字,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人跟事都不够了解,没准这里还真的藏龙卧虎,这个萨仁确实是个能人。 他也不心急了,跟着放牧的一起回来,干脆就以游客的身份住上一天再说。 萨仁跟程支书见人家也不走也不亮明身份,也只好配合着。 乌日格跟巴雅尔倒是没多想,反正他们已经准备了几个简易的蒙古包,大通铺,男一间女一间,十分方便。 对牧民来说十分方便,这些人却都住不惯,要是冬天全都穿着秋衣秋裤还好,现在都是单衣,同龄的小伙子还无所谓,没准还会互相打趣一下。 可对于江主任这样的就有点难受了,觉得跟下属一起睡大通铺会失去威信。 于是他跟乌日格申请了下,有没有单独的小帐篷,结果乌日格以为他们包里占不下,直接给安排到了巴木尔的包里。 巴木尔带了一个助理两个警卫,这两个警卫一见江主任进来,那眼神就跟探照灯一样扫射过来,把江主任搞得老紧张了。 突然想回大包里去了! 江主任这次考察真是战战兢兢,谁也没给他下套,谁也没想着欺负他,自己也不知道脑补出了多少东西。 还问人家警卫:“你们是军人吗?” 警卫局属于公安部的,怎么会是军人,不过气质确实有点相似。警卫知道领导正在微服私访,只摇头,不吭声。 于是江主任就错误理解了,心说这位难道就是萨仁救过的军中大人物?本来是毫不相关的单位,再是军中大人物,他也没必要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怕的。 巴木尔知道他们是农业部下来考察的,见他住过来不免问起来,对这儿的看法,考察到了什么,觉得这种模式能不能推广。 江主任更觉得是在被领导盘问,虽然他的单位是直属中央的,但他也只是个小主任,没见过几个大人物,此时见了巴木尔这种自治区主席,虽然不知道身份,但只谈吐跟格局他就先输了,自然是越问越慌。 巴木尔最后问:“你觉得萨仁这个人怎么样?做为领导做为牧民分别谈谈。” 江主任脑子都快拧着麻花了,这么直接的吗?这位一定是军中大佬,知道这里来了中央的考察团,来给萨仁撑腰的吧! 巴木尔不知道农业部这位想歪到月球上去了,他就是想跟对方探讨一下,萨仁现在被传得都快成神仙了,什么都懂什么都管,没她不会的,以巴木尔以前的经验,这样的人物多半是造假出来的。 反正两个人一个想探听对方的真实身份,一个想问出对方对查达对萨仁的真实印象,你来我往,说得还挺热闹,就是江主任心里绷得紧,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早饭是用昨天被狼咬的羊做的,rou质跟黄羊不同,考察团的吃货又喊着尝鲜了,江主任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去旁边包里,人少点睡得更好,哪想到一晚上成了这德行。江主任随便吃了点奶茶泡果子,就决定继续视察,巴木尔怕乌日格又把他指使去草原上放羊,提前说了他也要跟着学习经验,说想学查达这种模式。 萨仁没想到他现在还不说实话,这最后要怎么收场啊?难不成真跟戏文里一样,等查出不妥拿出尚方宝剑来大喝一声‘钦差在此!’ 不对,这是区委主席不是钦差,钦差正打哈气呢,黑眼圈像被人打过一样。 这一个个的,是认准了查达并不像报纸上说得那么好吗?非得找出茬来不可?萨仁都不想接待他们了。 程支书知道巴木尔的身份,也没多问,想跟着就跟着吧,倒是乌日格有点奇怪,这四个人越看越不像游客了,住了一天还不走? 萨仁这次没跟去,任由乌日格跟巴雅尔他们去招待,她回自己包里想看会书,没想到乐煦煦也在她家偷懒,跟阿妈坐在一起缠毛线。 阿妈说:“煦煦教我织毛衣呢,经手了这么多羊毛,自己还没穿过羊毛衫。” 牧民们冬天都是穿厚棉布袍子或直接用动物皮毛做袍子还真没有织毛衣的习惯,羊毛除了做家用的毯子,都是往外边输送。 萨仁想起羊毛衫的利润又有新计划蠢蠢欲动,不过总被这些烦杂事sao扰,她的计划总被拖慢。 等到中午吃饭时,她干脆跟这些外来客们说了草原上正在开发的,还有暂时没开发出的潜力,江主任看了眼巴木尔,心想,难道这是靠山来了,萨仁才这么激进? 其实看了两天江主任真没发现任何问题,除了有些不该干净的地方过于干净外,一切井井有条,效率也确实高,从这两年的账本看确实进帐越来越多,再去牧民家里转转,问问生活情况,也能看出来没有造假。 其实这就行了,可以当典型树立起来,只是这位巴木尔到底是不是萨仁的后台,江主任心里还有点疑惑,想确认一下。 巴木尔跟着逛了逛,甚至还学着挤了奶,又去车间看了奶酪的制作,卫生方面没问题,在这个车间里干活的人也都有健康证,味道也没问题,能卖得出去肯定是受欢迎的口味。 他也觉得这样的查达确实可以做典型,不过这时候他已经不好意思表明身份了,只能先离开,实在不行就当暗访好了,不必暴露身份。 程支书见他们两队人都有了离开的意思,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过来找萨仁:“总算要走了,不过这巴木尔主席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亮明身份?是不信任咱们?” “管他呢,能保住查达现有的模式就行了,那五个嘎查要是还能启动就更好了,不能的话也不用急,再等等,经济形势肯定会好转的。” 萨仁对此十分有信心,“而且我看他们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人民日报第二天的社评还提到了牧区的发展,虽然只是泛泛之谈,没说到关键点上,但这就是在表示对牧区的重视,只要不出大问题,不会再有人敢叫停牧场。” 两人正说着,赵医生匆匆跑过来:“萨仁,快过去看看吧,有人发了疯开着割草机跑来咱们这儿闹!” 啊?萨仁吓了一跳,“闹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蒙语,我一句听不懂。” “找巴雅尔他们过去啊!” “找了,都过去了,乌日格队长正找你呢。” 萨仁也来不及问,赶紧跟程支书赶过去了。 他们就在滩子西边牧草最旺盛的地方,有人开着割草机疯了一样的在牧草里横冲直撞,这片牧草已经割过两次了,新长出来的还不算高,刚过膝盖而已。 被割下来的草乱七八糟的随着割草机倒卧下来,又被碾压过去,开机子的人就像疯了一样在牧草里画着8字。 江主任跟巴木尔都在那儿围观,乌日格正在跟对方喊话:“到底怎么回事,你先下来再说,听不清楚!”那边用蒙语说:“都该死,全都该死,这些都是该死的玩意……” 萨仁皱眉问巴雅尔:“不是咱们查达的人吗?” 巴雅尔摇摇头:“不是,是隔壁嘎查的,开着机子发了疯一样闯进来。” 巴木尔听到发了疯不免看了萨仁一眼,萨仁莫名其妙,他是想让自己给这人看病吗?那总得先把人控制住啊。 当时十台割草机给那些合作种牧草的都分了,他们牧场停工时也没退回来,都觉得是旗里出的资,就算不用也必须占着。 谁想到现在居然有人开着机子跑来闹事,巴雅尔已经找人去隔壁嘎查找他们领导了,程支书也赶紧派人去组织民兵。 江主任一脸紧张,虽然他希望能找出查达的漏洞,但不希望是这种太激烈的方式,因为他来时接到了任务,这次考察总体基调是让牧区向查达学习,但也要以主管单位的身份指出这里的不足之处,挽回点面子。 本来什么也没查出来,正想着回去再说,哪想到突然出事了,看起来还是大事,而且这是隔壁村的人,难不成是两个嘎查有矛盾?又或者萨仁确实如呼市报纸上所说有欺压牧民的行为? 巴木尔看到有人闹事时,也惊了一下,两个警卫想上去抓捕这个闹事的人,被他制止了。这人只在牧草里撞,显然有分寸不会伤人。 虽然他说得含糊不清,但巴木尔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愤慨跟难过,这要不是遇到难事了,被人欺负狠了怎么可能找来? 正好用这事来试试萨仁,看看她会怎么解决,而且如果他预料的没错的话,这事绝对跟萨仁有关系,割草机是萨仁弄来的,牧草也是萨仁培育出来的,这人就冲着这两样糟蹋,绝对是冲着萨仁来的。 就是萨仁自己也以为是其他嘎查的人看到他们这儿赚了钱上了报还再次迎来了考察团,气不过派上来找事。 乌日格想先把事弄清楚,可这人就像疯了一样,停不下来,嘴里只来回那几句话,这该死那该死什么都该死。 萨仁见民兵拿着枪来了,吓了一跳,听声音就能判断出这人喝多了,就是个醉鬼,不伤人干嘛要用枪。她赶紧喊道:“你一直该死该死的,到底谁死了?” “我女儿死了!呜呜呜,我女儿死了!被这该死的机子害死了!” 割草机停了下来,男人哀嚎着趴在方向盘上,萨仁心里一紧,真死人了? 第181章 假死 萨仁正想上前询问,却见巴木尔上前一步说:“我是自治区主席兼党委副书记巴木尔,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请你先下来,冷静冷静,把事情说清楚。” 萨仁没想到这时候他站出来了,一旁的江主任吓了一跳,是自治区主席?为什么没人跟他说?萨仁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在看他笑话吧,让他脑补出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赶紧看萨仁,从反应来看萨仁是知道的,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旁边几个牧民很惊讶,显然不相信巴木尔是自治区的大官。 大家都吓了一跳,包括巴雅尔跟乌日格,谁也想不到这么大官居然这么亲民,跟他们一起吃烤rou,还睡大通铺,聊起天来也很平易近人,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区主席啊! 割草机上的汉子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还趴在那里呜呜哭着。 乌日格强忍住责问巴木尔的冲动,上去把人拉下来,巴木尔还是那么平易近人,过去搀扶:“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你是说这机子有安全隐患?” 萨仁皱眉,一个割草机而已,除了违规cao作,能有什么安全隐患。 “她被机子压过去了,死了!草太深我根本就没看见她,要不是这种草,要不是这种机子,怎么可能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