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魔君大人你勾错魂啦[穿书]在线阅读 -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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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他重伤欲厥。

    泠儿也是傻,以为他死了,哭了许久,举着剑便要替他报仇。

    报仇……

    言息月睫毛微颤,环着宁远远肩膀的手愈紧,嘴角浅浅地抿出了一道弧度。

    泠儿,而今,你与从前的选择不同了呢。

    宁远远正想回说马上就到了,不用休息,却忽觉绕着她肩膀的胳膊缩紧了不少。她以为言息月的心疾又犯了,于是停下脚步,问道:“阿月,是心脏又疼了吗?”

    “没有。”言息月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了许多,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宁远远惊奇地挑了下眉,她道:“没有就好,咱们应该快到了,你再撑一下啊。”

    言息月道:“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启唇:“远远。”

    “什么?”宁远远倒是没嫌他话怎的如此多,他身上还是很烫,不大对劲儿。而且她怕他再晕,所以,这样时不时的说两句也挺好,醒神。

    言息月:“我想问你个问题。”

    宁远远:“你问。”

    鸣隐终于在前面不远处停下了,她眯眼一看,是个山洞。

    可算是到了!

    宁远远有种快要解脱了的愉快。

    说真的,言息月身上这衣服烂成这样,她嘴上没说,但是这样背着真的很奇怪。

    上面就算了,可她的大腿后面时不时地就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太难受了!!!

    言息月顿了一下,好像给自己打了个气似的,他沉声问道:“你今日为何要跟我一起跳下来?”

    因为她在赌啊!

    当然,宁远远不能把这个答案直接扔给言息月。

    她稍加润色了一番,回道:“因为,在你身边我才会安心。”

    *

    奕姜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

    且不论他是否真的相信言息月已经命葬崖底,就他今日受的那些伤,也不可能任由他继续胡来了。

    奕姜这个人,非常惜命,犯不着为了一个凶多吉少的未知数赔上自己的身体,再耽搁了治伤的好机会。

    怎么说,要是时间来得及的话,那条断臂也不是不可能再接上。

    反正,来日方长,对他来说这仇以后有的是机会报。

    宁远远在洞中找了一处干净点的地方,让言息月躺了下来。

    然后,又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他盖在了身上……

    她可真不是怕看见什么,只是言息月的伤口主要集中在上半身,这个深那个浅的,血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止下来,要是之后衣服再黏在伤口上就难办了。

    “阿月,你现在感觉如何?这伤……”

    宁远远挺发愁的。

    上次刘仁师兄倒是给了她一堆药,但那些东西连着包袱都在客栈里放着。

    所以,她现在是啥也没有。

    言息月看着她,浅棕色的眼睛里带着安慰之色,“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宁远远挑了下眉,显然是不怎么赞同。

    仙神妖魔之类的身体确实较之人类会更耐.cao一点,受伤什么的也会好的快点,但也不至于说放着不管就行的。

    况且,言息月这也不是小伤。

    想到这,她又伸手去摸了摸言息月的额头、胳膊和手。

    咦?

    怎么好像更烫了一些。

    宁远远:“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是发烧了吗?”

    言息月眨了下眼,眼前的人影又更清晰了一些,“不是发烧,正常现象,过两天就好了。”

    宁远远:……

    第20章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从洞口处慢慢涌进来一股潮湿的气息,空气中压着些许沉闷,似是要下雨了。

    宁远远的嘴角绷直,无语极了。

    怎么什么事放他这就都是过两天就好了啊?

    伤就不说了,但哪个神仙妖怪没事会发烧的啊,还正常?

    宁远远盯着他那惨白如纸的脸看了半晌,随后气闷地把头往旁边一扭,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不过,她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毕竟这么大一个伤员摆在这,还都是为了她,她也不可能任性地耍什么小脾气。

    ——至少不能太久。

    然而,就当宁远远把头再转过去的时候,言息月居然又痛得蜷缩了起来。

    这个人!

    怎么不吭声呢!

    宁远远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她唯恐言息月再去做什么挖心的行为,索性抓住他的右手,握得死紧,整个人也顺势被她揽在了怀里。

    由于两人姿势的不适,言息月无处安放的左手只能绕过宁远远的臂下,缠上了她的腰。

    腰间如钢铁般紧锢,宁远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能被压迫得从嘴里吐出来。

    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但是当她低头看向疼得几乎痉挛的言息月时,心里的某处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阿月,痛的话可以叫出来,不要忍着。”宁远远的手顺着摸了摸言息月头,声音十分温柔。

    灵力在言息月体.内再度暴起,横冲直撞,疯狂地搅动着五脏六腑。

    他感觉到身上的皮肤像是被崩裂,被炸开,皮开rou绽再生生烧灼。

    剧痛如巨浪般席卷心脏,一次比一次汹涌,一次比一次尖利,摧心剖肝,却又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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