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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康熙拉着起身,往龙床上一坐。 皇帝即将吹了灯,道:“该就寝了。” 正要熄灯时,他神色微微一凝。 这椅子上……有一小块暗色痕迹,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气味。 苏漾见他不动,看过去,由于隔了段距离,她没看清椅子上是什么,迟疑道:“怎么不熄灯?” 康熙:“……” 他回头道:“你月事,不是这两日来吧?” 苏漾脸一红,捂了下肚子:“不会吧。” 她月事提前来了,难道是前几天水果吃多了么。 她匆匆忙忙起身,往床上一瞧,见上面果真有了一小块的红色痕迹,猛地吸了口气,道:“这……皇上,这妾身绝对不是故意的啊!” 之前月事还算准时,本来在后面十来天的,今日突然来了,就……就很有突兀的感觉。 刚刚还看了几页的小黄书。 怪不得今天她脾气有点躁动。 原来早有端倪。 “你用的东西呢?” 康熙不太清楚那个叫什么,但一般若是女子来了月事,都会有一个袋子。 之前几年到没有出过这情况。 康熙还算沉着冷静,苏漾匆匆喊了凝夏进来,轻咳一声道:“那什么,今日不宜侍寝,你回长春宫去,拿月事袋。” 凝夏意外的看着她,点头:“好,奴才这就回去。” 主要今晚都翻了牌子,不好直接就大咧咧的回宫,起码等下半夜或者第二日。 康熙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道:“这床褥被子,朕现在让梁九功换了新的。” 梁九功是阉人,若是男人来,苏漾还会有些不自在。 不过梁九功也没亲自来,他喊了宫女进殿匆匆换了,俩宫女对视一眼,胆战心惊的以为是皇上在床上搞出了血来,有些害怕也不敢细瞧,收拾重新铺好后,凝夏也来了。 凝夏拉着苏漾去后殿换了衣服又穿上月事袋,才擦了擦头上的汗:“主子,这怎么突然……” 苏漾咳嗽道:“可能,吃太多寒性的东西了。” “皇上会不会怪您?” “应该不会。” 苏漾安抚她,重回殿内,这忙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收拾好了东西。 苏漾脸不红心不跳的重新往床上一坐。 她唏嘘道:“皇上,您事先做的预热,今晚可能不行了。” 康熙无奈:“朕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重新熄了灯后,苏漾躺在床上。 她耳侧听康熙道:“朕听闻女子在这时候,应该会肚子疼痛,你……可有疼?” 他大手伸过来,往她肚子上一暖。 温热的暖意源源不断的从腹间传来,苏漾轻呼一口气,道:“还好。” 她开始头两年,这段日子会辛苦些,后来好好养了回来,就没有那么疼,不敏感。 所以今天才没有察觉到,肚子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朕明日让徐忠上长春宫瞧一瞧,哪里不舒服,不要讳疾忌医。” 苏漾“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那妾身先睡了,皇上您也早睡。” 没一会儿,她陷入睡梦里。 康熙还有事想同她说,叫了两声,见她没醒,也就不再叫了。 他发现如果苏漾很晚睡的话,很容易醒。 如果早睡,很难叫醒。 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竟舍不得醒。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见苏漾无意识的张开嘴呼吸,从胸腔中沉沉的闷笑起来,放下手后,将她脑袋枕在胳膊上。 第二日起早,苏漾回了宫。 她带回自己脏污的裙子,打算这次不要多鱼和凝夏插手,自己好好的洗干净。 天已经热起来了,用木桶晒在外面烈阳下的水,不算特别烫人。 洗一件裙子还是绰绰有余。 荣嫔来时,见她嘿咻嘿咻的洗衣裳,惊奇道:“你宫女呢?” 苏漾摆了摆手,“别提了。” 可能手重了些,刺啦一声直接撕破。 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苏漾:“……看来她也抗议。算了。” 荣嫔走过来:“那么多衣裳,脏了扔了就是,何须再洗。” 苏漾道:“这衣裳我格外喜欢,可惜了。” 她洗干净手,荣嫔拉着她走进殿内,捂着唇角笑:“你昨晚,可狠狠打了那些想飞枝头的秀女一巴掌,jiejie特地来庆祝庆祝。” 还以为皇上很快喜新厌旧,不要旧人了。 结果当晚就喊了苏漾过去。 “jiejie听说,这储秀宫这位小赫舍里氏,昨晚发了脾气呢,还以为有多沉着冷静。” “jiejie可别埋汰我。”苏漾说起这事,就挺无语的,“本来好端端的,谁知月事来了。” “不是jiejie说你,这寒性的水果还是少吃。” 荣嫔拍拍她的手,道:“对女子身子不好。” 苏漾想了想,觉得有两分道理,决定以后少吃一些。 下午徐太医过来给她诊脉,道:“雅嫔娘娘,最近身子有些凉了,容易引发腹痛,不要觉得年纪轻,就任性。” 徐太医如今快到六十岁。 胡须花白。 他眼神也多了几分苍老,脸颊纹路有些显眼了。 他这次来,不仅仅是来诊脉的,还将所剩无几的两瓶黑玉养颜膏赠给苏漾:“娘娘,微臣如今已知天年,或许要不了两年,微臣就要告老还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