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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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楚月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她想通了。 是因为她重生回来的年龄太小,而且,她是个女孩,很多地方都去不了,而聂白,他一开始就是军官,他靠拯救楚立强,继而联络上了韩家,汪家,现在,连齐家都被他争取过去了。 楚月觉得这人真是恐怖,心计太深了。 她今年才刚上高一,怎么跟一个已经当上团长,说不定等她毕业,还能变成旅长的人争,她没那个信心,也没那个胆子。 她怕自己动作太大,会被聂白发现,要是聂白知道以后,来把她灭口,那可怎么办。 楚月就是这样,别人重生,会拼了命的利用自己的优势,给自己打造一个完美的未来,争取在某一领域,登上世界第一的位置。而她重生,除了想着嫁一个好男人,就是想给自己找很多靠山。 事实证明,格局小的人,即使重生了,她能看到的东西,也还是那一亩三分地。 胆子小,怕惹事,这是楚月始终不敢和楚立强一家硬碰硬的原因,她连走到楚酒酒面前打听消息都不敢,因为她怕楚立强报复她。 自己是什么德行,她就觉得别人都是什么德行,也是可怜了楚立强和聂白,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楚月的脑子里,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形象。 她胆小,可她不傻,她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眼看着楚立强在首都圈子里旭日东升,一家独大,他混的越好,那些想要巴结他的人,就越会排挤自己家。她爸爸如今在单位的日子不好过,一多半就是因为,他的领导得知了他已经和楚立强断绝关系的事。 握紧拳头,楚月想,她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逐个刷好感度已经行不通了,那她就换一种方法。 聂白前世寂寂无名,估计他到死也就是小军官,他出身草莽,当然不如出身楚家的她消息灵通,有些事情,楚月笃定了只有自己知道。 定了定神,楚月离开学校,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革委会。 她背着书包,在门口等了好久,她仔细的辨认那些出来的人,六点多,革委会的人差不多全都出来了,然后,她才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楚月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反正看这长相,挺像的。 她背着书包走过去,等那人跟同事说完话,然后,她才快步追上,拦住了他。 “等一等。” 前面的年轻男人听到有人说话,他转过头,楚月望着他,有些紧张的问:“你是丁伯云吗?” —— 楚酒酒和齐宝珠在书店买了一整套练习本,然后又买了两盒铅笔。 齐宝珠已经习惯使用钢笔了,楚酒酒因为总是会写错字,还是不喜欢用没法涂改的钢笔,她平时都用铅笔写,只有到考试的时候,才把钢笔拿出来。 楚酒酒用的钢笔,是温秀薇拿自己拍戏的工资给她买的,黑色的笔杆,金色的笔头,听说这是领导标配款,楚酒酒却觉得太笨重,不好用。 她想要细一点的钢笔,也是英雄牌的,就是常年断货,想买还得看运气。 今天楚酒酒运气不佳,那种钢笔还是没有,不过,能买到新的铅笔,她已经很开心了,这些铅笔后面还用铝环扣着一块橡皮,有了新文具,楚酒酒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写作业。 看着整洁的作业本,楚酒酒心念一动,故意在本子上写错几个字,然后,她又嘿嘿笑着,用铅笔尾巴上的橡皮,把这些字都涂掉了。 …… 时间过得相当快,首都的夏天没有南方那么冗长,九月份一到,就是冷的时候多,热的时候少,楚酒酒换上长袖的衣服,夏季总是盘起来的头发也散开了,她的头发一年比一年长,现在都能垂到屁股上,洗一次就要半个钟头,即使麻烦,她也舍不得剪。 温秀薇的头发原本跟她差不多长,后来听师父的,她剪掉一半,如今就是普通的中长发。 要楚酒酒说,温秀薇的师父控制欲真是超级强,管她的身材、管她的头发,连她说话的口癖和口音,也要管。温秀薇以前是家教良好的乖乖女,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而被他这么一纠正,温秀薇的气质就出现了变化,没有以前那么飘飘欲仙了,反而多了一股红尘气息。 漂亮的同时,还能融入在这烟火人间。 饶是楚酒酒,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温秀薇,确实更符合演员的身份,因为她的可塑性变强了,没有以前那种只能演大小姐的感觉了。 距离上一部电影拍完,已经好几个月了,温秀薇始终都在老师那里学习,制片厂也没有再联系过她,温秀薇知道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心里也有点着急。 她怕制片厂把她忘了,怕以后没有电影会找她。 心里压力太大,老师看出来了,就给她放了一天假,还点名让她去找自己的朋友们玩一天。 温秀薇认识的朋友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制片厂的工作人员,人家忙着呢,哪有时间跟她出来玩,最后,温秀薇就找上了如今正在厂里上班的关金巧。 两人一起出来逛街,别看关金巧月工资只有二十多块,但她买东西很大方,一看就是家里条件不错的。 温秀薇没有购物欲,她就跟着关金巧,看她不停的买买买。两人聊天的时候,基本都是围绕着工作和男人转。 一进厂,就有人给关金巧介绍对象,她看了几个,要么是自己不愿意,要么就是她哥不愿意。 关金巧跟温秀薇抱怨:“我哥比我还挑,他让我必须找一个干部,或者军官,而且家庭背景,只能比我们家好,不能比我们家差,这么多要求,他也不看看,人家都有这种条件了,还能看得上我吗?” 温秀薇:“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长得漂亮,父母健在,哥哥还是机械厂的干部,你这样的条件,找个军官不是挺门当户对的吗?” 关金巧犹豫了一会儿,跟温秀薇说了实话,“可是,我不喜欢军官啊……” 温秀薇:“那不还有干部,现在年轻干部很多,找一找,总有合适的。” 关金巧不说话了。 其实,机关干部这种工作,她挺喜欢的,大概是因为家里哥哥太强势,所以关金巧总想找一个温柔一点的,要是长得白,那就更好了。 说到这种话题,关金巧总是充满了憧憬,又说了一会儿,关金巧突然发现,这么半天,她净说自己了,于是,她把话题引到了温秀薇身上,“那你呢,你也十九啦,有没有中意的人?” 温秀薇一愣,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脸颊上渐渐浮起两朵红晕。 关金巧顿时激动,“有情况!快说快说,到底是谁,把我们大美人的心都夺走了!” 关金巧这人,也就是刚认识的时候胆小,等互相混熟了,她就放开了,相比之下,还是温秀薇更害羞一些。 周围都是人,温秀薇赶紧推了她一把:“别瞎说!让人家听见了!” 关金巧振振有词,“听见就听见,年轻人找对象很正常呀,国家还鼓励青年尽快结婚呢,秀薇,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是谁,我认不认识?” 不管关金巧怎么问,温秀薇就是不说,还把祸水往她身上引:“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没有父母,没人会催我,倒是你,再不找一个,你爸妈肯定不会放过你。” 关金巧撇嘴,“我不怕我爸妈。” 温秀薇立刻跟着说,“对,你怕的是你哥。” 关金巧:“……” 在关金巧心里,她哥关跃龙就跟魔王一样可怕,楚酒酒也怕楚绍,但她也没少跟楚绍闹,除非楚绍真的生气,不然她也不会收敛什么。 快吃晚饭的时候,关金巧就和温秀薇分开了,两人住的方向不一样,没法一起回家,直到临走的时候,关金巧还想跟温秀薇打听,她心里的男人到底是谁,然而温秀薇的嘴就跟蚌壳一样,死活不开,没办法,关金巧只好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关金巧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温秀薇没说,但她看得出来,温秀薇应该是定下了,她喜欢那个人,而那个人,肯定也喜欢她。两情相悦,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吃温秀薇的喜糖了,可自己呢,还是没有着落。 她正垂头往家走,走到一个拐角处,忘了看路,直到听见刺耳的自行车铃声,关金巧才抬起头来。 一辆自行车差点撞上她,幸亏关键时刻,对方拉了车闸,要不然,她就要趴在地上了。 车把离自己也就几厘米远,关金巧一脸后怕,背后还出了一身冷汗,她惊魂未定,连忙跟对方道歉:“对、对不起。” 对方也跟她说:“对不起,你没事吧?” 关金巧苍白着脸,摇了摇头,而这时候,对方不确定的叫出她的名字:“关巧巧?” 巧巧是关金巧的小名,除了家人和邻居,基本没有知道的,关金巧愣了一下,她看向眼前的人,却想不起他是谁。 “你是……?” 对方笑了起来,“你忘了,我是丁伯云,以前咱们两家住的近,你还管我叫丁大哥。” 他的话,唤醒了关金巧童年的回忆,她怔了一下,然后瞬间笑起来,“丁大哥!原来是你啊,你不是下乡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伯云笑:“我上了工农兵大学,毕业以后在首都工作,算起来的话,我回来还不到一年。” 关金巧很惊讶:“丁大哥,你居然拿到工农兵的名额了?好厉害,我哥都没拿到,他是去年接替我爸的工作,才回来的。” 丁伯云一脸关心的模样:“是吗,伯父怎么这个年纪就退休了,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关金巧叹了口气,“他中风了,养了一年,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走路有点跛,我妈怕他再出事,就把我哥叫回来了。” 说起这些,关金巧又回忆起一个人来,她对他的印象更深:“对了,丁大哥,我听说丁一鸣也下乡了,以前他总往我们家跑,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丁伯云微笑着回答:“挺好的。” 自从上了工农兵大学,丁伯云就再也没和丁一鸣说过话,丁一鸣写信过来,他也是看都不看,撕成碎片,然后再扔掉。 又跟关金巧寒暄了一会儿,然后两人才分开,看着丁伯云骑车离开的模样,关金巧心中充满了感叹。 丁大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即使做了几年的知青,也不耽误他的前程。 …… 周末,这回又是楚立强回市区来,楚酒酒就没去军区,做完作业,她就来到韩家,一边吃水果,一边看彩色的电视。 老话说的太对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从看了彩色的电视机,她就看不上黑白的电视机了。被黑白屏幕衬托,即使有声音,楚酒酒也觉得自己看的都是默片。 她正剥橘子皮,突然,韩家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不是晚上,家里也有人,韩家的大门就没上锁,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太太,带着一个穿裙子的女孩走进来。刚推开门,她就冲里面喊:“韩二嫂,在家吗?” 韩爷爷行二,所以人们除了叫他一声韩部长,有时候还叫他韩二哥,韩二叔,至于韩奶奶,自然就变成了韩二嫂。 楚酒酒扭头,发现是经常跟韩奶奶打牌的一个老太太,她指指楼上,“韩奶奶在上面晾衣服呢。” 老太太也认识她,看见楚酒酒,她笑着打招呼:“酒酒又来啦。” 说完,她看向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这就是酒酒,楚绍的meimei,漂亮吧。” 那个女孩看了她一眼,有些羞赧的点了点头。 楚酒酒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想问两句,可是这老太太着急,很快就带着女孩上楼了,疑惑的歪了歪头,楚酒酒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反正一会儿可以去问韩奶奶。 三楼有个小平台,韩奶奶喜欢在这晾衣服,她腿脚不错,可是那个老太太不行,爬上三楼,她腰差点散架了。 看见这个老太太上来,韩奶奶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也不怕摔下去。” 老太太摆摆手,表示不在乎,“小芬刚来我们家,我这不急着让你见见,小芬,过来叫人,这是韩二奶奶。” 然后,她又看向韩奶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娘家侄孙女,她爸在老家是中学校长。” 韩奶奶这叫一个尴尬啊。 她上回没明确的拒绝别人给楚绍介绍对象,但是也说了,要等楚绍毕业再帮他相看,结果,这么快就有人带着闺女过来了。 这老太太她知道,她平时闲着没事干,就喜欢给人做媒,但她没想到,她这么积极。 韩奶奶没跟楚绍说过这种事,连韩爷爷,在做好决定之前,她都不准备告诉,以至于现在她想给自己解释,都解释不清。 人家闺女已经过来了,韩奶奶又不能撵人家出去,她客气的对那个小芬笑了笑,让她去楼下跟楚酒酒一起吃水果,就剩她俩的时候,她才苦着脸跟老太太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楚绍还没毕业,还有一年呢!” 老太太:“我知道,我也没说现在就相看啊,就是见见。”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