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死对头他没有心在线阅读 - 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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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天气,虽说多旱了许久的皇城百姓来说是好事,对白熙来说却不算好。

    白熙性子跳脱,喜欢四处游玩。而下雨天无疑是阻碍她出去玩最大的障碍。

    再加上她现在又不能出去,闷在这屋子里,更加难受了。

    她懒懒散散靠在榻上,身上随意披了层薄毯,头发也没盘,发丝就这么随意的垂下。

    反正也不出不去,盘发换衣做什么呢。

    春月坐在一旁给她按摩,一天不知要听她叹息多少次。

    白熙在家休养了差不多三日了,可这三日下来,除了能够下地走走,或是自己拿东西吃以外,还是进行不了什么大动作,稍微蹦跳一下都能难受一晚上。

    这欲断魂的威力可谓是不容小觑。

    白熙换了个方向躺着,面对着春月,手搭在塌边,指尖轻轻敲了敲。“扶玉不是说已经找到了解药,今日送过来的吗。怎的还没来。他今日不会不来了吧,我还等着今日吃了解药,明日去赴宴呢。”

    春月一边给她揉腿,一边说:“应当快来了吧,扶玉少爷答应您的事什么时候失约过。想必是这雨势太大,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春月伸长了脖子,探了探外边。今日这雨着实有些大,雨点砸得外边的花草都垂下了头,扶玉少爷被这雨势绊住了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好吧。”白熙拂开春月给她按摩的手,顺势平躺在榻上。“行了别按了,你去休息吧,我睡会儿。”

    白熙刚说完,春月余光便注意到窗外檐下一抹白色身影匆匆而来,春月抬眼看去,那人不是扶玉还能是谁。

    “正说着呢,扶玉少爷这不就来了!”春月笑眼弯弯的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扶玉刚刚好就站在门前抬手准备敲门来着。

    “小熙,你怎么样了?”扶玉急忙忙朝白熙走去,见她懒洋洋躺在床上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还能这么舒服的躺床上,没有砸东西也没有发脾气的,看来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的是,白熙便是想发脾气,也没力气可发呀。

    这几日,几乎每个人见到她第一眼就是问她怎么样了,白熙都懒得回答了,只视线一转撇了扶玉一样,手心摊开伸向他。“解药呢。”

    扶玉在她塌边坐下,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这模样定是被痒痒粉给折磨惨了,照她这骄纵的性子,搁他这儿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他慢条斯理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白熙手心,而后吩咐春月去给她倒水,一句话的功夫转过身来就见白熙已经拔开瓷瓶口准备将解药一口倒下了,扶玉皱着眉握住白熙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着什么急,都难受这么些天了,不能忍着点儿?这解药药性大,等春月将茶杯端过来了,你再就着茶水将药吞下。”

    白熙被止住了动作,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听他的,乖乖等春月将茶水端来后再就着茶水将解药服下。

    一颗小小的药丸吞下肚子,不过半刻钟,白熙就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力气都恢复了些,皮肤上也没再又若隐若无的刺痛感了。这小药丸果真神奇。

    精神恢复之后,白熙也恢复成了从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下就从榻上盘腿坐起,眼睛亮亮的看着扶玉,这回两只手一起伸出,手心摊开在扶玉面前,笑嘻嘻道:“那‘欲断魂’,还有它的解药,还能不能再给我弄来点?”

    闻言,扶玉抬起手,在白熙脑门轻轻一弹,“知道这颗解药本少爷弄来有多费劲么,一颗解药就很难弄了,你还想要一些。想的美,再说了,你这欲断魂的苦还没吃够,还想再体验一次?”

    白熙的皮肤细嫩,就他这么轻轻一弹,她的额头就被弹出了一块红印子,扶玉看了那红印字一眼,又看向白熙鼻梁上包着的那块纱布,眉间微微一皱,神色颇为凝重。“你这鼻子是怎么回事。”

    白熙听闻,下意识抬手轻轻摸摸了鼻梁上的纱布,挥了挥手,当着扶玉的面又躺下了,眼睛一闭,不耐道:“别提了,丢脸丢大发了。”

    扶玉见她这样,心中也有了些猜测。“哟,白大小姐这是捉弄人不成,反而自食恶果了?”

    白熙猛地睁眼,朝他一瞪眼,不悦道:“这才几日不见,你这说话腔调怎么更得太监似的。”

    想来是最近找解药的时候跟那群玩得开放的公子哥在一起待久了,不知不觉间,打趣起人来就用上了这腔调。这可不符合他的气质。扶玉说完也意识到了不妥,手握拳放到嘴边掩饰的轻咳了几声。

    白熙又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还能拿着痒痒粉去整什么人呀。”

    还不就是那讨人厌的青之。

    也只有他,才会让白熙费这些心思去整他了。

    扶玉自然猜到了些,但他不知为何,莫名的就不太想在白熙面前提起青之的名字。

    他总觉得,每回白熙提起青之的时候,虽然言语愤恨,又时还像是恨不得上手去手撕了他的样子。可尽管恨的,却又每回都能让她费很大的精力去对付他。

    从前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扶玉有时候也想不明白,青之有什么值得白熙这么恨的呢。有时他甚至还会怀疑,白熙是不是像某些公子哥一样,喜欢上了某个人,就是不是围绕在那人身边,做尽了恶作剧,只为了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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