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页

    贾珠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因着贾贾在京城里另外设了宗祠的缘故,不用贾珠回金陵祭祖。

    可其他学子或多或少在这三个月里会忙碌一些,贾珠想着这三个月里,请一顿酒,联络联络就是了,三个月后,这该散的也都散了,怕是请不全。

    王夫人又是吩咐人将贾珠叫来,专门嘱咐,“原本打算今日就给你办酒席,只曲姨娘生了孩子,不好不办洗三,不妨明日你请那些同窗来聚聚可好?”

    贾珠自然不会推辞,“都听母亲安排,儿子已经将请帖提前写好,添了日子便能送出去了。”

    “你可有要好的同窗,若是有,便要慎重一些,到时候你亲自去送上请帖方显看重。”

    有倒是有,只不过因着去扬州求学的缘故,倒是和那些人生疏了,且他也不知道今年的春闱,有多少人参加,又有多少人中榜,多少人落榜。

    如今他得中进士,又是以同窗情谊为由邀请各位,若是落了榜,却小心眼的,还以为他在炫耀呢。

    可若是不邀请落榜的举子,到底有一同中进士的同窗,以后闲聊时若是说漏了嘴,知道他未邀请自己,还以为他贾珠看不起人了。倒是不好落下哪个了。

    “母亲不用担心,虽有同窗情义,只到底以后也是各奔东西,到时候我带一些请帖直接去国子监说一声。

    “先生们到底教导了我几年,不好不请先生们了,还要给翰林先生送请帖的,不过大概先生繁忙,不会来了。”

    王夫人见贾珠自有主张,自然也不再多说,“那就定在明日,你们好好聚一聚,我就不出面了,免得他们不自在,你媳妇跟着我管家这么久,如今又独掌管家权,也该好好历练一下了。”

    宁国府这边,贾敬昨天夜里回来的时候,接到了一封信,只贾敬忙着回去看自己的夫人,倒是没拆,一道儿带了过去,坐下的时候倒是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贾敬夫人见了也是好奇,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还有其他在外地的亲戚给他们送信儿的,就算是有,那也少有见到这样纸质的信了。

    “刚才到门房的时候,有人塞给我就跑了,这信来的蹊跷,我还没有拆呢。”

    “既然找到我们宁国府了,想必也是有事相求,老爷还是打开看看,这样蹊跷的事情,只怕是大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是如此隐晦的给我们这封信,怕是见不得人的,我们也好做些准备才是,别什么都不知道就大祸临头了。”

    贾敬也听夫人的,将信拆开,原本就严肃的脸就更为严肃了,贾敬夫人见老爷脸色不好,便也拿过来看看。

    看完也是气的很,“这……这真是胡闹!!这些个奴才可真是大胆的很,如今还要算计我们宁国府,这事可不能瞒着,哪一天爆发了,便是欺君之罪了。”

    “确实,只也不能声张,我们宁国府和荣国府如今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一家子也没法活命了。”

    “这事儿先不用声张,左不过也是那些人求着我们了,这事先让我想一想吧,蓉哥儿的亲事先缓缓再说。”

    贾敬夫人也是疼孙子的。如今安顿好女儿,自然少不了要将孙子的亲事定下来,虽然蓉哥儿的年龄还小一些,没到说亲的时候。

    只贾敬夫人的身子骨等不了了。便打算先定亲,等他们宁国府守孝结束之后,贾蓉的年龄也就到了,正好成亲了,谁知道就因着放出了一点风声,却是将这些人招惹上门来了。

    “都怪我,我原想着给蓉哥儿安排妥当了,省得尤氏给蓉哥儿找的媳妇上不得台面,谁知道我为了我这心安稳一些,竟然给家里招灾了。”

    “这事也不怪你。宁国府和荣国府当初也是没有办法。如今苟延残喘,好歹是等过了这一茬,圣上也未怪罪我们家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找上门来了,不是我们蓉哥儿就是隔壁府里的琏哥儿,只你这身体不好,尤氏又是个没主见的,可见他们打着的是什么心思了。”

    第238章

    贾敬夫人被气的一直咳嗽,贾敬也是皱着眉头,心疼的说道,“你身子原就不好,千万不能动气,先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就是了。

    “这道坎儿总能过去,何况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让蓉哥儿将人娶进门来,不过是个小姑娘,难道还能翻出天去?”

    贾敬夫人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倒不是对那小姑娘的出身有什么意见,要说这废太子之前也有剩下儿女,现在待遇也不差被养于宫中。

    这生在宫外的孩子,生母定是家世低下,或者身上有瑕疵的,无法达到进宫的门槛,这才生在了外面,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不过是个女儿家的,若真是废太子的血脉,难道进宫当郡主不好吗?怎么偏偏要养在外面,挑的还是一个小官清贫之家。

    这又不是儿子,而且就算是儿子也无妨,废太子已死,圣上又念及父子之情,已是宽恕。

    虽是一直养在宫里。出入不自由,可总比秦家强的多,那这信里的说法就不值得推敲,有些不太合理呀,贾敬夫人很是疑惑。

    “等等,这事既然涉及到皇家之事,还有我们贾家的传承,我们宁国府作为贾家宗族族长一脉,这孙辈的宗妇定不能马虎了去。

    “这事事关重大,我们便不能瞒着荣国府那边,老太太见多识广,见过不少贵人,而赦兄弟当初又曾是那位的伴读,定是比我们都了解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