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前夫有只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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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娘子噎得无话可说,实在是败在了文化水平上,脸上登时怒气冲冲:“诶!你……”

    朱富脸色青黑,瞪着眼睛,转身驱赶她,“行了!你还不快滚蛋,在这里丢人现眼!”

    李娘子受了这一通气,闹得更凶,瘫坐在地不肯走,“我为你出头,哪里就丢人现眼了!真是没法活了!你要是真跟她没什么,做什么护着她……”

    眼下周围的人瞧着她都是看笑话的神情,几个同她素日不对付的,煽风点火地说她就爱生是非,家里遭雷劈是老天开眼,是报应。

    我懒得理这闹哄哄的阵仗,正往里头走,听见后墙外乒乓哐当一阵响。

    潇潇还在后头耍呢。

    我赶紧跑过去,孙甜甜正一脸慌乱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潇潇的碎花小帽子。

    我心里一凉,推开她,便见潇潇浑身抽搐翻着白眼。

    眼见着她的瞳色忽明忽暗,我意识到不对劲,使出念力罩在她身上,她往墙上一退,倒在了地上。

    我把她抱起来,才发觉她身上烫得厉害。

    一看脖颈,果然印记若隐若现,衣服里捂得全都是汗。

    “潇潇,潇潇……”

    我集中念力给她渡了两口气,她仍然只是不停地扭着身体。

    门口的孙甜甜欲往外跑。我听见声响,一手摁住她,“你把她怎么了?”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爸爸说……”她手足无措,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你爸爸?”孙明的魂体在眼前一晃而过,我猛地反应过来:“你是阴阳眼?”

    这种体质通达人间阴冥,可通二界。从前阴冥还存在的时候,鬼魂有鬼差管押,如今凡尘鬼魂飘荡,若是她联合魂体,起了坏心,潇潇曝晒阳光下,魂魄便可入她体内控制她。

    自来了人间,每到一处,周遭的人我都会细细排查,谁料看起来最纯粹简单的孩子,却是最出其不意。

    今日我若是来迟一步,后果无法想象。

    她眼神慌乱,我不由得怒中火烧,掐住她的脖子,“枉我家潇潇把你当朋友,求着我帮你找你mama,你竟然这样不识好歹!”

    我手上力道越来越重,手心的暗黑印记破溃而出,一点点将她吞噬。

    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打散了我的术法。

    我眼睛发红,感觉吃得下人:“你做什么!”

    阎恪抓着我的手腕,云淡风轻的语气:“你冷静一点……”

    眼睁睁见他放跑了孙甜甜,我反手推了他一掌,挣扎着去追她。

    明明我用了极大的力,仍被他掣肘不能动弹。我怒道,“你放开!放开!我怎么冷静!她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心疼她……”

    阎恪依旧没有松手,脸上被我挠出几道血痕,“当下之急,应该先救潇潇才是。”

    听了这句话,我蓦地停住,冷静下来。

    潇潇还躺在废料堆里□□。

    我跑过去,掐诀以灵力输注她的体内,却没有见效,她仍旧昏迷不醒。

    “你别急……”阎恪掰开我的肩膀,蹲下来,抚上潇潇的额头,一丝丝的仙气朝她的灵台浸润去。

    以阎恪的修为,若能替潇潇渡气,那必定是助益繁多。可这样一来,两者灵力融汇,他必定会怀疑潇潇的出身……

    整盆的冷水淋在心上,我猛地清醒过来。

    日防夜防,为了防突然到来的阎恪,我下意识弱化了凡尘的威胁,才致使孙甜甜钻了空子。可这空子尚能填补,而一旦阎恪发现了潇潇的出身……

    我彻底狠下心,一咬牙,用力拨开他施术法的手,“不行!你这样没用的!仙气没用的!她必须要上医院!她流着一半凡人的血脉!”

    阎恪停了半秒,终是释了术法。却并没有松手,反而抱起了她,“我带她去会快些,你锁了门便过来。”

    神仙惯用御风术,如今白天我又飞不了,只得胡乱点头应下,“去,去县城中心那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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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孙甜甜阴阳眼的事改挪到这章辣~

    第24章 土味情话

    阎恪走后,我带上钱包,落了锁,骑着电动摩托火速往县城飞奔。

    县城医院里头有个熟人,是半人半妖,往常潇潇生病,都是托他开药,辅以内丹灵力。

    我赶到的时候,潇潇的情况竟已经平稳了。

    输液瓶在床头慢慢地滴着,她已经睡着了。她的rou手背鼓起青紫的包,在睡梦中似乎也感到疼痛。

    我松落了一口气:“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阎恪就站在我身后,并没有答话。我差点以为他已经出去,正欲回头,听见他突然做声道:“跟我回去吧。”

    我吓了一跳,几乎以为是错生的幻听:“你说什么?”

    “跟我回九重天。”

    他不再说话了,一瞬不瞬地瞧着我,不像是突然做出来的决定。

    我强自拉扯笑颜,往潇潇身边退了一步,时至今日,我仍不能忘记杀死潇潇的那碗汤药。我尽量维持着松快的语气,“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他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动作,皱了皱眉,却没做什么举动,只好像突然发了悲悯心似的,道:“你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哪里不好了?”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急急地争辩道,“有吃有喝,没烦没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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