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前夫有只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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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输入密码。

    ……

    我果真还是不能小瞧了这厮。

    在继他的生辰、宁婉风的生辰、天宫的创立日验证失败后,我有点气馁。

    刹那间灵台中微光一闪。

    我迟疑着,手心竟然有些汗意。我听见自己心脏一下一下像要跳出来,我伸出手指,按下了零一零一。

    密码错误。

    我的心落回胸腔。

    忽的却见那玉砖上的光柱越闪越快,越发地亮起来,像是倒计时一般。我很快反应过来,去他的,这厮竟然还装配了报警炸弹。

    我额头上的汗密密叠叠,不知他设了什么变态的密码,如何都不对。

    眼瞧着那光柱立刻就要盈满,我仔细在脑海里搜寻,在最后时刻赌了一把。

    光柱骤停,密码正确。暗格打开了。

    ……三七二一。

    我果然不能用寻常思维看待他。他从前常教我说灯下黑,最危险的反而最安全,果然是身体力行践行了自己的格言。

    暗格里是一沓密密的文件。我小心地翻出来,竟还用了黄皮纸袋蜡封。

    我一封封化开了。

    兴建阴冥,拆除芳华殿,还有什么结魄灯的资料,并没有看到有关魔界及胡双喜记忆的任何文件。

    是我怀疑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还是阎恪把东西藏在更隐蔽的地方了?

    我翻箱倒柜再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讯息。

    我xiele口气,此地不宜久留。既然这里查找无果,便去查查和胡双喜相关的资料。

    人间有秉笔直书的史官,此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因而九重天也有。记载的史簿都放下史礼局。

    史礼局设在三重天。为免麻烦,我附身在元风殿的小仙官身上,前往史礼局。

    到了门口,我称自己是阎恪派来拿些资料的。今日坐台的掌事仙官是个年轻人,听我报了名头,略略扫了我一眼便放我进去,并没有多言。

    史礼局我从前来的其实也不少。这儿放着六界四海八荒的载录,虽是正史,实也有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异闻。

    六界相关的书籍都在二层,我爬上去翻找,很快找到了六界近来的期刊。

    魔界并无任何重塑金身之术,而鲛人一族也并无此种记录。那为何我能替胡双喜捕梦重生?

    我出着神,忽的听得微风浮动,有人进来了。

    掌事仙官立刻跑上去迎接了,“君上,您怎么亲自来了?”

    然后便听见阎恪冷淡的声音:“我不能来么?”

    呔,他不是去看什么新欢去了么,怎么上这儿了?

    “下官不是这意思……”掌事的伏身道,“您不是派尽天仙官来取史卷么?”

    “尽天?”阎恪声音微微一顿,“他人呢?”

    我心里一咯噔,便听掌事道:“就在六界史间。”

    真是印证了什么叫冤家路窄,我今日心血来潮来这里应当先看一眼老黄历的。

    我闻着那说话声近了,躲是无处可躲,跑也来不及了。我心下生急,我附身活物的功力还不够火候,恐怕会被他看出来。

    我放了书,脱离仙官的身体,藏进一本书中。

    《天界正录》?这是天界的史录么?

    卷册的字体不受控制的植入我的脑子里。从洪荒上古到阎恪在位纲纪。

    浮光掠影的闪过一页纸,我的思维一滞。

    现任天君蓄养一批势力,起兵造反,弑父夺权,才得到了今日的位置。

    我的心头噔地掉下一块千斤重的铅铁来。

    这怎么可能,人人皆知,阎恪与天君多么亲厚。

    可九重天的铮铮史官,秉笔直书,应该不会有错。

    那么,他与先天君之间有了莫大的裂隙了?还是彻头彻尾的一个阴谋?可是什么样的裂隙,能让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我想起宁婉风送来的那碗药,心里凉了一下。

    我又依稀想起那些日子某个时刻起,阎恪提起自己的父亲时,已经把父君改成了天君。

    很快我又觉得不对劲。

    天君仙逝,这位置不也是迟早是他的么?阎恪此人,历来最爱惜羽毛,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君上,他在这里……”掌事的说话声把我拉回现实,他推了推地上昏睡的小仙官,“尽天仙官,醒醒……天君在此,还不起来行礼。”

    此时那叫尽天的小仙官睡得如同一头死猪。掌事擦了擦额角的汗,还想推他,阎恪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说话,朝里边走了过来。

    他微微侧头,一目十行的扫过书架,最后向我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的脚趾头抓在书上,都快生出汗来。

    但他很快偏过头去。我把心掉回肚子里。

    他看向掌事,开口问道:“《天界正录》放在何处?”

    我屏住呼吸,按住跳得跟鼓点一样的心脏。

    “回君上的话,就在这一……”掌事走过来,被阎恪先行了一步。

    我只感觉额头吃痛,阎恪的手指按在了我眉间。指甲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两下,一副意外的样子,悠悠然道,“原来在这里。”

    我在心里暗自怒骂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啐两口老痰,脚下一轻,整个身体已经脱离了拥挤的书架。

    我差点惊呼出声,便听见阎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倒是许久没读过史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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