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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她来给宋医生跑腿送温暖哒?” “……” 好嘛,秦桑汗颜,真就整个医院都传开了。 颈椎僵硬的点了点头,想起来她刚才居然说了一堆苟且的话把人怼走了,秦桑又立马变卦,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王医生见状,轻松的笑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宋医生可是我们院出名的正经香饽饽,别人主动贴上去都得不到他半分记挂,他现在对你的体贴照顾是别人在佛前跪求了八辈子都享不来的福。” “你就好好的休息,安心接受人家的心意。” 王医生扶了扶眼镜,该说的都差不多说到位了,才提起正事:“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及时跟我说,要是没有问题,今天挂完水后就能回去休息了。” 秦桑听的一脸懵逼,总觉得对她说前半段话的不该是医生而是个红娘。不过她自己的确有点毛病,天晓得她刚刚又抽了哪门子的sao风,万一那个护士到处说,那宋漾的清白岂不算是被她毁了。 “医生。” 她好无力又尴尬的说:“我好像,今天还没吃药……” 一经提醒,王医生翻了翻她的病例,比她更懵逼:“……我怎么记得没给你开内服的药啊。” 远在别的楼层的精神科:“芜湖,有活?” *** 下午四点多,点滴终于打完,秦桑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果真如宋漾所说一分钱都没花,从护士站离开,背后就悉悉索索的掀起一阵讨论声,声音低而嘈杂。 虽然听不清,但光用脚指甲想就能明白个八\\九分。 秦桑边走,边低头找老鼠洞,心里只觉得慌乱,像是生出了一堆杂草,蝗虫在庄稼中间飞的起劲,而她连个正牌的敌敌畏都买不到,只能光脚站着任由害虫肆虐。 “哎,没名没分的还让人讨论,秦桑你真给自己丢人。”路过走廊的拐角,秦桑就嘀咕了这么一句,就被来人撞了个正着。 宋漾碰巧“经过”,低眸瞧见是她,冷不丁的冒了句:“啧,你想要什么名分?” “……” 这句话刚落,秦桑就突然意识到鸵鸟缩头是一件多么值得讴歌的行为。 在如此社死的现场,秦桑欲哭无泪,哪里还敢要什么名分,她只要回家躲被子里装鸵鸟。 瞧见她不说话,宋漾挑眉,话音懒散却一本正经:“又听不见了?你这耳朵怎么总是关键时候出故障,看来应该是间歇性失聪。” 也不顾秦桑的意愿,自然的拉住她的手腕:“走吧,正巧人都来了医院,顺便去耳科看看?” “……” 秦桑惊了下,连忙拒绝:“不不不,不用了,我听力挺好的,不论是骨传导还是空气传导,都没有一点问题。” 宋漾看见她如同惊弓之鸟的反应,默不作声的勾了勾嘴角,“行吧,那就不去了。” 秦桑舒心一口,对方脚步一转,她又莫名奇妙的跟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桑:“不是说不去耳科了吗?” 宋漾:“你是眼睛有问题吧。” 秦桑:“怎么可能,我左右裸眼5.3,足以证明我的角膜晶状体视网膜上的感光细胞通过神经传导至视觉中枢一切都非常正常。” 宋漾:“呵,说的有模有样的,那怎么看不出来我是要送你回家。” 秦桑:“……” 她彻底闭嘴了,不然免不了宋漾又要怀疑她哪里有问题。 两人从16层坐了电梯直达底楼,谁都没有再开口,电梯往下降的过程里,停下了四五次,期间上下了不少医护人员,同宋漾熟的会聊那么一两句,只认识人的就光打个招呼。宋漾一律平静简单的应着。 但那些人就做不到他的冷静,他们的视线赤\\果\\果的从宋漾的身上瞬移到她的脸,最终定格在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相握的手上。 久久不移开,连同他们的表情全写满了惊讶和羡慕,在那一刻,秦桑只觉得哪里都guntang,尤其是被另外一股热温围住的手心早就浸出了汗液。 她的手轻轻的松了些力道意图松开,但是宋漾的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就跟他的脸上表情一样。 ——平静的事不关己理所应当莫挨老子。 到了院门口,两人停在了下来,宋漾在排成一长窜如蛇形的出租车里挑了一辆最高档干净顺眼的,将秦桑塞了进去,然后“啪”的迅速把车门关了上去,动作利落的像是扔垃圾一样干脆。 “……” 看着车内只有司机和自己,秦桑摇下了车窗,探出脸问:“你不上车吗?” 宋漾站在车外,低头看她,却没说话。 注意到他审视的目光,后知后觉的秦桑意识到自己失口,挽救道:“那什么,不是你自己说要送我回家吗?你这样,顶多叫送我出医院。” 闻言,宋漾轻笑了下,承认道:“你说的有道理。” 收回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宋漾拿出手机看了眼日程,边道:“不过今天不行,我等会儿还有两场手术,不到后半夜估计下不了手术台。” 他顿了顿,“不过,我说话一向算话,要不这样吧。” 抬起一只手撑在侧顶上,上半身顺势前倾,他的脸就主动的凑向了她,停在一拳开外。 压低声音道:“下次送你?我开自己的车,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