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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虚浮,已有些站不稳,血滴滴答答地坠在青石阶上,他一脸煞白望着堂上所有人,突然猛地一头扎倒在地上,被人拉下去包扎。 与他一起的那几个告密者更是皆伏在地上,瑟瑟如鹌鹑。 堂上一时之间静可闻针,昭明帝脸色阴沉地看着地上的血。 半晌,他对着地上的告密者开腔:“朕已经派人将骊山封住,派人去查证那人所说之事。 他说的事最好是假的,若是真的。诸位怕也免不了遭此剖心凌迟之刑!” 振聋发聩!底下众人将头伏的更低,冷汗滴滴落下,将身下的黑色的石板打的透亮。 昭明帝催命般的话音已经落下:“事到如今,若你们从实招认,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朕保证给你们一线生机。”他冷冷哼一声,“若你们不认,便等朕的人回来。” 跪在一边的杜永昌打了个寒噤,紧了下手。看向一边自己的弟弟杜永吉。 杜永吉脸色发白闭着眼,并不看他。杜永昌又抬起一双眼睛瑟瑟缩缩地看向高堂上,对上宇文湉一双冰冷的灰眼睛。 杜永昌自知此事砸了,这些告密者撑不住了。而他想必也会丧命在这个地方。 终于,一个告密者受不了此等压力,招了。随着他的招认,身边的几个告密者也一一招认。 他们指认的幕后主使,正是跪在一边的杜永昌。 杜永昌脸上全是黄豆大的汗,讷讷说不出话来。 昭明帝话音冷漠:“民司的杜大人,你掌一司可知构陷谋反、伪造证据是什么罪名?” 杜永昌讷讷说不出话来,宇文湉却突然起身,道:“杜大人只是因着自家庶子庶女同时被楚大人所害,一时想不开铤而走险,才做出这种事来,忘陛下念着此种情况情有可原的份上,从轻发落。” 他寒冰似的眼神骤然窥向堂下的杜氏兄弟和一边的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已率先反应过来。 脸上还是装出来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拜倒,带着哭腔道:“我那meimei与她庶弟方桃李之年,被我家三叔害了到现在还睁着眼,未曾下葬!属实可怜!” 她嘴上这般说,心中却还在暗骂宇文湉果然是个人精! 这杜家的主事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料想宇文湉也不想留他。说出这样的话,看似求情,意思却是提醒,提醒众人那楚珣即便是没有谋反,手中也还捏着两条官眷的人命!可不能随随便便放过。 她这般说完。 杜永昌这才像是找着了主心骨一般,不断叩头:“望陛下体谅,从轻发落,罪臣实在是因报仇心切!” 一边一直未说话的楚珣突然开口:“报仇心切?” “杜大人因何要向我报仇?” 杜永昌抬起头来,冷汗滚滚,眼神躲闪,声音却重:“楚大人何必装模作样?你害死我府上庶子杜烨、庶女杜秋娘之事莫不是实?” 楚珣一双黑沉的眼神看向他:“杜秋娘之事确为实,可原因是她要戕害内人,当时内人伤到了脖子,性命垂危。我一时情急,才出手杀了她。这许是算防卫过当,却算不得故意杀人。” “你说的什么话?通篇推诿!” “推诿?那按杜大人的意思,杜氏手中拿着匕首,莫不是内子与我站着让她杀?” 一边的楚大夫人忙道:“三爷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杜meimei我们都是知道的,她只是个姨娘,在府中最是良善懦弱,怎敢杀人?况且你住的那院子,全是你们刑司的人,平时是不让我们进去的,她又怎能进去?” “做了的便要承认,你让诸位评评理,你杀了人还如此推脱,还算得上是男人吗?” “还有那杜家弟弟。”楚大夫人捏着帕子,假模假式地哭两滴眼泪,“那杜家弟弟正是因为与那宋沅私……”她话说到这里,脖颈突然凉飕飕的,她回头一看,便看见楚珣敛笑沉眉,一双黑地发青的眼睛阴阴沉沉地盯着她。 楚大夫人本能地缩了下脖子,不敢再说宋沅,接着话道。 “那杜家弟弟的尸体被送回去,正是与你有争执之后,口中也有伤口,那般干净利落的伤口除却你还有何人能做到?” 她这般妆装模作样,楚珣分明是见多了,仍觉好笑。 “杜烨口中之伤确是我所为,但我并未杀他。”话已至此,楚珣已懒地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罪臣自请验尸。” 杜永昌听着这话,面上一喜。 杜姨娘的尸体是不好说,但是那杜烨的尸体,已经那般被被处理过了,连他弟弟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杜永昌想到这里,转头又看了一眼杜永吉。 一边的杜永吉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这弟弟想来懦弱无为,杜永昌也知道是指望不上,转头道:“圣上,罪臣也请验尸。” · 不多时,两架棺材被抬上正殿。同上殿来的还有两个仵作。 堂中遮了透明帘障,挡住昭明帝。 半晌,那中年仵作道:“女尸的指甲上断裂有血痕,是生前伤,说明楚大人所言不虚。” “但那男尸,口中伤口未有血痂,属于死后伤。” 死后伤,便是人在楚珣手中的时候已经死了,既这样,人必定当初楚珣杀的无疑了。 一时之间,众口云云,皆看向楚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