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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却铁了心,“只有这个不行。其它的我都应你。” 阿沅磨了半天,毫无动静。当下有些生气,冷着脸往外走。 楚珣耳目过人,听见她嘟囔着骂他骗子。一阵失笑。 阿沅走了两步又停在厅中,转身伸手看他:“锦囊拿来,我缝上!” …… ·· 翌日。是个阴天。 楚珣带一队人马早早的便出了京。 出了京城,到了青州地界。 青州郊外多矮山平原,地处荒芜,五十里设一个兵马驿站,眼看天幕四沉,乌云密布起来,他们快马加鞭,赶在下雨前去了兵马驿站。 楚珣一蹬,到了驿站门口。 驿站之人得了消息,京中有重臣要来,早就派人等在驿站口,远远地便看见数十位身着玄甲的军爷骑着高头骏马,带着滚滚烟尘奔来。 为首之人身材高大英挺,深邃利锐,着黑色披风,他脚一蹬,下了马。 驿站小卒瞧着他眼熟,又见他脚下有几分跛,当下认出来人,忙过去笑语盈盈地接过他的马鞭,又给他牵马。从驿站出来一堆人迎他进客舍。 天边一声闷沉的响雷,要下雨了。楚珣抬头望天,往前走了几步。 噗通—— 后面传来动静,他转头,见着他一位下属下马时未注意,趴着摔倒在石子路上。这人身材矮小,面目青黑,裹着披风的兜帽。摔倒后一声不吭,反而扫视了一下周围。 对上他的目光,他略一低头,爬起来抱着手见礼,姿态别扭地牵着马去马厩里。 ·· 栓马柱边,这人刚将马拴好,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一只大手不由分说地拽住她胳膀,将她拉至不远的一处亭中。 来人不顾她挣扎,将她压靠在柱子后面。他将她头顶的兜帽给拉下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一手重重蹭她的黑脸。 她面上的黑灰被蹭掉,露出里面白莹莹的底色,正是阿沅。 楚珣沉声:“宋沅,真有你的。” 他知道潞国公教过她骑马,却不知她能骑这样快,混进军司的人中行了百里,也未叫他发现了。 他离她很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将她按靠在墙上,一只腿抵住她的腿,叫她动都动不了。 阿沅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不敢叫他放开。又见他一双脸绷着,眼睛黑沉地烧着怒火。 她还从未见过他气成这样,心中一时惶惶,忙低下眼睛想对策。 半晌她抬起脚蹭他的腿,一迭声地呼痛:“我刚摔了一跤,腿疼,楚大人你快看看我的腿是不是断了,嘤嘤。” 楚珣知晓她腿的情况,告诫自己万不能上了她这当,要好好罚上她一通,叫她长些记性。 冷着脸道:“疼也是你自作自受,怎么同你说的?” 阿沅见他不吃这一套,忙好言好语:“我错了。” 楚珣看她:“哪里错了?” 阿沅眼睛眨巴几下,嘴上哄他:“我不该不听你的。” 心中却哼一声,暗暗腹诽,坏东西,谁叫你不带上我的。 楚珣看她:“在我手下,抗命是要去刑司领鞭子的。” 阿沅嘴上应着,一迭声:“我认罚。” 心中又腹诽:你看我长得像你手下吗?你想做什么,吃了你夫人吗! 楚珣见她神情,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可见着她脏兮兮黑溜溜的脸,顶着一副不服气又可怜兮兮的表情,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半晌叹口气,松开她,半蹲在她身侧:“坐下,我看看。” 阿沅见他脸色松动,忙将腿搁在他身上。 她的胡裤绑在靴子中,楚珣拿掉她的军靴便看见她的袜子沾着血。他要褪她袜子。 阿沅脸上一臊,忙单手捂脚:“我的脚无事!” 楚珣不理她,脱下她的袜子,便看见她脚里侧磨起好几个水泡,破了一片。她脚又白,看着触目惊心。 当下眉锋压低,脸色更差,问她:“还哪里疼。” 阿沅手刚才也擦破了,一直藏着未叫他看见了,大腿也疼,背也痛。她小心翼翼地瞧他表情,不敢说话。 恰这时,又一声惊雷落下。 阿沅一个瑟缩,忙搂住楚珣脖子,软着声音道:“我怕。” 她怕什么?京郊到青州驿站一百里地,她蹬着马飞都不怕。 楚珣心中气的厉害,但搂住她娇小的身体时还是彻底没了气。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大概就是天生招他的。 他给她穿好袜子,揽住她腰抱起她,又拎上她的鞋走了出去:“等雨停了,我便叫人把你送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来的,身上还带着伤,怎么也得我的伤好了嘛。” 楚珣不说话了,瞥她一眼,见她眼色狡黠,不知道在憋什么坏主意。 … 天幕四压,雨落了下来,楚珣用她披风遮住她。阿沅单手揽住他脖子。雨越下愈大。 问他:“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楚珣不看她:“你用了我的令。” 阿沅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放进他胸口。 隔着里衣,他的心口热热的。阿沅将两只手团着塞进去,不动了。 又道:“今日早晨我还怕顶不成那侍卫,没想到他二话不说便同我换了,想必是因你yin威,教他见令如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