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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他的猜测是真实的,猜测真正证实时,却又有意料之中的落定感。 他拎着楼慈的衣领,怒道:“你是不是疯了!” 楼慈眉目阴沉得能滴出墨水来,他推开沈之珩。而沈之珩转向陶画,上下扫视:“你有没有事?” 陶画摇头,“没有,”她快步走到他身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带我走。” 沈之珩点头,他最后再看了楼慈一眼,拉着陶画就走。 楼慈突然拉住陶画另一条胳膊,话却是对着沈之珩说的,“你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她留下,你从这里离开。” “不可能。”沈之珩不可能对陶画坐视不管。 楼慈眯眼:“只有你知道她在这里?” “是。” 闻言,楼慈的眼神忽然闪烁着诡异的光,他的视线掠过沈之珩带来的几个人,又扫过自己安排在这里的人。 他说:“只有你知道的话,那你还有他们几个,就只能消失了。” 沈之珩瞳孔剧烈收缩,“你居然想杀我。” “不,我不想,是你逼我。” 沈之珩难以置信,“阿慈,你已经没有了人性。” 话音落地,他冲过去,拳头砸向楼慈,像是要砸醒楼慈,让他清醒。 很快他们扭打在一起,仿佛对方是仇人。 “住手!住手!”陶画高声道。她心急如焚,冲过去拦到他们中间,他们这才停下来。 楼慈嘴角流着血,沈之珩脸颊淤青。两人都挂了彩。 “走,我们走。”陶画拉住沈之珩。 楼慈抹掉嘴角的血,“走的了吗?” 话音刚落,一批人冲了进来。楼慈却沉下了脸。进来的不是他的人。 沈之珩说:“你以为我只带了这几个人?” …… 直到坐上沈之珩的车,陶画仍然有种不真实感。她逃了出来。终于逃了出来。 沈之珩坐在她身侧,“他有没有对你……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 他松了口气,然后叹气,“阿慈他……我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居然绑架了陶画,将她囚禁。 陶画:“他已经疯了。”说完她又急切道:“借一下你的手机。” 接过手机,她熟练地输入号码。 电话接通,她含着哭腔:“陆彦。” 沈之珩一滞,她的泪水流淌至他心间,将他整颗心泡得潮湿。 飞机落地。 沈之珩和陶画走出航站楼,才走出来没多久,陶画突然向前飞奔。 沈之珩想要拉住她,还没来不及说话,就见她飞快地扑进了陆彦怀里。 他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只愣愣地望着她抱着陆彦。 风里还留着她身上的香味。他抬起的手指蜷了蜷,像是在通过风,触碰她,拥抱她。 他的手缓缓垂落。 不再看他们相拥的一幕。 “忘字心中绕,爱意皆可销。”他的喉结微动,无数次说给自己听。 可又怎么能忘记。 这么久了,他仍然忘不了。 无法忘记,却又无法相爱。 他转身离去,背影单薄落寞。像随风飘远的纸片,没有人会挽留,也没有人会在终点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更!可怜的会长啊 第77章 分手 陶画和楼慈之间的这场官司,?最后和平结束。楼父以及楼慈外公以他有偏执类精神疾病为由,推脱他的责任,并承诺付出巨大代价补偿陶画。 而她最后一次离开楼慈时,?他阴鸷的,?誓不罢休的眼神,让她无法同意他们的要求。她担心他重蹈覆辙,她担心自己的安全。 对于此,?楼家表示楼慈会去治疗,并且在治愈前严格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没法再对她做什么。 最后,?陶画想起从前种种,他曾帮过她很多,也救过她的命,她心里似乎并不是真的要至他于死地。而他精神上又的确有问题?。 最后她同意私下解决,并未对峙公堂。但没要补偿。只要求他们治好他,?控制他的行为。 对于她的妥协,陆彦显得极为愤怒。如果不是楼家将楼慈保护了起来,?他一定会弄死他。陶画安抚了他很久,?他才平息怒火。 至此以后,?陶画身边多了几个保镖,而陆彦则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很少让她有落单的时候。他似乎对她的安全问题紧张过头。 时光飞速流逝,?转眼便到了大三。 清晨,陶画从沉睡中苏醒。她拿起枕边的桃花。 “早安,?小桃花。” 每天早晨枕边的一枝桃花,以及他的一句早安,他从未忘记过。 陶画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思及未完成的论文,她没有多贪恋陆彦的怀抱,立即下床。 陆彦摸了摸空荡荡的床。 下午出去,看完电影,陆彦牵着陶画在校园里散步。 枫叶小道间人来人往,鞋底踩在枯黄的枫叶上,沙沙作响,共同谱写出深秋的萧瑟。 “小桃花?” “小桃花?” 陶画一直在点手机屏幕,手机里一页一页地滑过电子档论文。她沉浸于论文里,并未听到他的在说话。 陆彦悄悄放开她。 她竟也没发现,仍然往前走。他一直等她发现他的消失。让他失望的是,她没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