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权臣的心尖子在线阅读 - 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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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条上是一首关于曲水琼觞的诗。

    这是赤果果的作弊啊!

    邱院长为了自己的学生,也是费尽了心思。

    长生:“院长学生不是不会作诗。”

    “明白明白,就是紧张,一时脑袋里空白一片,院长年轻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邱院长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便又和自己的朋友说话去了。

    姜磊瞧着院长和长生的小动作,心里一阵五味杂陈,明明自己才是院长最看重的学生,怎么小纸条没有给自己。

    长生淡淡瞥了姜磊一眼,见他神色间一片晦暗,再看看手里的纸条,递给了他,“师兄要吗?”

    姜磊脸上露出一抹伪笑,回道:“我不用,一首诗而已,易如饮水。”

    “师兄高才。”长生把纸条收了起来。且不说那个夜光琼觞重新停在他面前的可能极低,就算真停下了,他也依然是喝酒,并不打算作诗。

    佛跳墙次序端上,长生的矮几上,也放了一小盅。显然和孟寐的汤钵不同,要小上许多。

    孟寐无比专注的享受着美食,并不在意周围人怎么看她,或者是那些作诗的宾客都即兴做了什么名篇佳赋。

    蓝璃见她吃的香,也不禁有些好奇,莫不是今夜的佛跳墙做的格外好?看着面前和孟寐一模一样的汤钵,打开了,然后用小碗儿盛了些许汤料品尝。味道和以前是一样的,但是入喉格外多了分愉悦甘美。

    坐在首位的闻人舍被蓝璃冷落,自有其他人上赶着想要和他结交,所以他的周围,也不少人簇拥。但闻人舍会来红馆却是冲着蓝璃来的,自然不会甘愿自己被他晾在一旁,任他和一个商女热络洋溢。而这个商女,虽有一副心机肚肠,却并无才。从她在听到佳作时,那完全无动于衷,只知道吃的的反应上就能看出来,必然是一个不通诗词歌赋的。

    如此,在夜光琼觞重回到泉首后,闻人舍手里的金铃铛就没有放下过,直到夜光琼觞游到孟寐的面前,金铃铛响了。

    孟寐正在喝汤,热乎乎带些烫口的鲜汤,好喝的恨不得一口全喝下去。

    然,就在她食兴正浓的时候,一个散发着冷色明光的玉酒杯映入了她的眼帘,同时铃声响起

    跟随琼觞游走的酒侍,把琼觞从溪流中暂时取出,并对众人传唱,“得中者,孟小姐。”

    第90章 为难她,也就是为难他

    顿时嘴里的汤就不香了。

    蓝璃站了起来,对酒侍道:“你刚才看错了吧,明明是停在了我面前。”

    此言一出,大家都看向酒侍,到底是停在谁面前了?

    因为孟寐和蓝璃是挨着的,加上蓝璃为了和孟寐说话,距离上愈稍近了些。又因为角度的问题,大多数的人,都不确定那琼觞是停在了谁面前。只有坐在孟寐和蓝璃对面的人最清楚。

    酒侍听着蓝璃的话,蓦然不安起来,理事怎么起来了,难道理事诗兴大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蓝兄,这夜光琼觞明明是停在孟姑娘面前的,你别呃!”坐在孟寐和蓝璃对面的宾客,说着说着就收了声,因为蓝璃的眼神明显带着警告,让其闭嘴。

    “酒侍你来说,琼觞是停在了谁面前?”蓝璃问酒侍,声音听来有些慵懒低沉,和平时的温尔雅不同。

    酒侍霎那脊背一冷,忙又唱喝“得中者,蓝璃公子。”

    蓝璃朝闻人舍看去,隐隐带着一丝不满,他不信他看不出孟寐对诗词歌赋不擅,还故意在琼觞流至她面前时摇铃停下,明摆了就是要为难她。而她是他今晚的贵客,为难她,也就是为难他。

    闻人舍见他终于把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好久没有听过蓝兄的大作了,今晚有耳福了。”

    蓝璃见他满目期待的望着自己,唇角倏忽浅笑。

    而闻人舍在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后,心情又骤然跌落

    蓝璃招呼酒侍,“过来。”

    酒侍端着夜光琼觞低头躬身的走前,“理事有什么吩咐?”

    蓝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伸手把夜光琼觞端起,毫不犹豫的饮尽杯中苦烈。酒入口,便是火灼一般的烫痛顺喉而下,又带着一种难言的快意。其实这苦烈酒,若是能忍了开头的苦灼,并非没有滋味。

    “继续吧。”把空了的琼觞还给了酒侍。

    酒侍直愣了愣,才取了苦烈酒又倒入夜光琼觞中,再放入溪流,顺水而下。

    闻人舍眼神冷了下来,看着蓝璃,最后眼神一转又落在了孟寐的身上,慢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低垂的眼帘挡住了里面的神色,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息,便是想要恭维他的人,都悄悄退回了座位上。

    孟寐先是诧异蓝璃的帮忙解围,可等看到他也是喝酒,并不打算作诗后,诩笑道:“我一直对自己眼光蛮自信的,从看到蓝公子第一眼就觉得你必是才高八斗,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

    蓝璃:“呵呵,或许是江郎才尽了。”

    “才不信。不过还是谢谢你。”不论怎样,她免喝一杯苦烈酒。

    长生拿着雪瓷汤匙的手,微微用力,匙柄断了

    金铃铛再次响了,这次夜光琼觞,竟然再次停在了长生的面前。

    酒侍上前问长生的名字,之前他说自己是无名之辈,而且酒也喝了,琼觞又顺流而下,他就没有再问,这次却不能再略过了,否则自己这个酒侍也太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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