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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吃斋念佛足有一百零六年,佛法记心中,佛光照印堂,练出一双能观牛鬼蛇神的法眼,豹子精见过他超度亡魂,便是他法力的表现。 那法眼定睛一看,便可见南辛身罩紫气、头顶祥光,不是泛泛凡辈。 南辛转过身,学着他双手合十,问道:“老师父叫我?” 他有礼回问,语气不卑不亢,神情从容不迫,颇有帝王将相的端正。住持和蔼一笑,躬身道:“多谢小施主光临敝寺,施以香油,祈小施主福康安顺。” 就这短短几句,姽宁便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暗暗庆幸自己没出现在他面前。 南辛离开后,住持仍站在门前目送。 “那位小施主有何特别之处?师父要与他作揖。”二弟子不解,往日纵然接见达官贵人,师父也不曾在行礼时将手低于对方腕下。 住持笑了笑,语焉不详的说:“若非怕惊扰,就是跪拜也该。” 二弟子瞠惑,住持从来只跪拜佛堂里的佛尊,怎要跪拜一个小孩? *** 午膳过后,大师兄清点布料,所剩的布匹不足缝制过冬的衣裳,便吩咐浮生与三师兄下山去买些布料。 抵达镇上,浮生正要随三师兄进入布行,侧身不经意瞧见姽宁从左前方一间面馆出来,他即刻顿住脚步。 这几日时常挂念她伤势,想送药膏,却不知她到底住在哪个山头,今日着实巧。 浮生伸手掏了掏袖袋,里头有瓶药膏,是他早就备好的。 忽而,她朝面馆嫣然一笑。 她的笑仿佛有感染力,即便隔得远,也令他觉得心间温暖。他握着药膏,欣然起步,正要大大方方上前与‘救命恩人’打声招呼。 只见一身形魁梧的男子,带着一名十岁左右的男童从面馆走出,二人来到姽宁身旁。 那男童朝姽宁笑得欢喜,一声清朗的:“娘亲!”如同晴天霹雳,在浮生眼前炸开。 周围的嘈杂渐渐远离,视线中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和她喜笑颜开的样子。 画面温馨,头顶艳阳高照,却似凉风灌体,冷飕飕。 *** 夜里,浮生独自跪坐在大殿,默默念诵金刚经。 他原本是想借念经来肃正心神、摒除杂念,却是越念越浮躁,脑中有关她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一卷念毕,他懊恼的叹了一口长气。 假若念经时,心境不纯、杂念横生,是对佛祖大不敬。 他只好将经书放下,与佛祖跪拜,心中自责:“望佛祖宽宥弟子的罪过。” 他起身离开大殿,去往静思亭反省。 待到静思亭,他坐在石凳上,默然沉思许久。心中的杂念就像汹涌的潮水,只会一道赶着一道将他思绪淹没,谈何静思。 浮生又是一叹,伸手从石桌上的蓄水盆中蘸水于指尖,在石桌上写下:‘她果真是土匪头子吗?’ “你问我吗?”一道声音猝然在他上方响起。 浮生猛抬头,就见姽宁从亭子的顶柱上纵身一跳,落在地上。 她走上前,毫不见外的坐在他对面,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看起来不像土匪吗?” 他着实受惊,这人一会儿出现在后山,一会儿出现在屋顶,真像只夜行的猫,行踪诡秘。 他暗暗镇定下来,指了指她身后,问她伤势。 姽宁扭了扭后背,道:“差不多结痂,也不怎么痛了。”其实已经愈合,她可不能说实话。 浮生听言,终于放心。 他默然坐着,她将他望着。她眸光似月色般轻柔,他不禁疑惑,如此温柔的神色,不该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吗? 譬如,她的夫君…… 浮生心中受百般疑惑困扰,终是蘸水,直截了当:‘可曾婚配?可有孩儿?’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姽宁给问住了。 她当然有丈夫有孩子,可她接近浮生的身份是个凡人,一个尚未嫁娶的土匪头子。 却不想,这犹豫的片刻,浮生已在她迟疑的神情中猜出了实情。 她果然成了婚,今日所见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夫君。 浮生明知这与他毫不相干,她对他有恩,他只需关心她的伤势。 可心中不受控制的生恼,甚至想要质问,既然已有家室,为何那日还要将他抓去洞里,说那些要与他快活的话,甚至对他动手动脚。 而那晚受伤后,她甚至捉弄的问他能不能娶她。从一个有丈夫和孩儿的女子口中道出,实在不妥。 实在是不知..... ‘不知羞。’ 姽宁看着他在石桌一笔一画写下的三个字,愣了半晌。 她以为浮生不过是怀苍的历劫之身,就算他不喜欢她,那也不过是另一个人,没什么好在意的,只需帮他顺利历劫就好。 可她委实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这三个字,犹如三把尖刀,猝不及防划过心口。就算被豹子精抓破后背,都没这般疼。 第68章 和尚不能做的事,我偏要你…… 姽宁将他看着, 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些情绪,可以说服自己:他只是写错了,用错了词。 可他投来的神色格外严肃, 犹如腊月的池水照她头顶浇下,凉透她的心。 为何认为她不知羞?是因初次见面时, 她在山洞调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