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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道:“不会。” 他们正在巷口,闹出来的动静将人都吸引来了。 有不少还是在他们家买过酱rou饼的。 “沈老板,刚才这是……” 那人脸上还有些震惊,显然没想到沈安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直接将人撂倒。 沈安道:“你们可认识那四人?说是他们的地盘,要我们每个月交五两银子。” 杏林巷口有不少人摆摊,只是离他们家稍微远了一些,有的还在另一头。 隔壁卖包子的徐老板说:“沈老板,怕不是得罪了人,咱们在这一块摆摊可从没遇见有谁来找麻烦。” 另一旁的人说:“杏林巷这边读书人多,再不就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平日里都见不到地痞流氓,当真是奇了怪。” 还有卖烧饼的老李,“可不是,沈老板家这生意我瞧着都眼馋,好在咱家烧饼卖的便宜,味道差了些,倒也能卖出去。” 江雨秋皱着眉,看向沈安,“你说,会是江家人,或者是……孟家人?” 孟九有些日子没来找她麻烦,只是江雨秋偶尔与他打照面时,看见他那眼神,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再则她当初拒绝孟家的婚事时,正在气头上,一点儿情面也没留,也说不准人家记恨在心里头。 除了这俩不想看见她好,也没有别的仇家想找她麻烦。 沈安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你且放心,不会有事。” 卖包子的徐老板又说,“你们可得当心些,没准是被同行惦记上,两年前有家卖葱油饼的,味道极好,便被惦记上,今日有人说吃出来头发,明日有人说吃坏了肚子。” “我也记得,不过那家去了隔壁的清河镇,这会儿卖的还不错,后头查出来是有人在耍阴招,后头就没有这种事了。” 江雨秋一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原来他们在村里头,每日只卖那么一会儿,没必要大费周章来找他们家麻烦。 可现在不同了,她家已经搬来了镇上,日日都在卖,还研究出不少新花样来,挡了不少人的道。 比如这包子铺的徐老板,住在她家隔壁,原本是在他们家待的这一块卖包子,味道也不错,素的一文一个,rou的两文一个,原本生意好得很,她家开始卖酱rou饼后,生意便没有往常那般好了。 都想着多花些银子买更好吃的酱rou饼,横竖只贵三个铜板,那味道,值这个价。 徐老板看着是个实诚的,被抢了生意,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自个儿挪个地继续卖,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江雨秋对徐老板道了谢,说日后会注意。 众人散了后,两人将东西收拾好,两人便准备去买些碗回来,盛甜汤,最好再来两三张小桌子,往那一摆,人不多的时候还能坐着一边聊天一边吃。 刘铁柱将骡车带回去了,他们去买东西不方便,于是在租的这小院里头翻找了下,看见了个东西,正好能帮上大忙。 一个扁担两头接着俩竹篓,正好要去买不少东西回来,不然还不够下午卖的。 江雨秋买了五十个碗,比家里头用的碗稍微小一些,但看起来却差不多,又买了别的花色留着自家用。 她想着,五十个应该是够的,到时候用到一半再让人去洗。 他们又去买了乌梅、山楂那些。 江雨秋多买了些山楂,昨日沈安做了山楂糕,味道也是极好的,就是做起来麻烦不少,也不知道一会儿来不来得及。 不过昨日的山楂糕还剩着些,回头可以拿出来切成小块让他们尝尝。 回去时,她便问沈安:“你可知去哪招人?还是去找老吴么?他应该知道吧。” 旁边一个妇人听见他们的谈话,问道:“沈老板,老板娘,你们这是忙不来要找帮工?” 江雨秋偏头看过去,这妇人身材微胖,单眼皮,眉尾有颗痣,约莫四十多岁,江雨秋看着眼熟,许是在她家买过酱rou饼。 江雨秋笑着说,“可不是,想着多卖些,我们俩忙不来。” 妇人道:“巧了,我有个侄女,手脚麻利,是个机灵的,正想着去别人家帮工,一时没找到合适的。” 江雨秋倒没想到这么巧,便说:“咱们家五百文一个月,若是做得好,只有多的,包饭,只是做的活儿有些多。” 那妇人道:“那感情好,正巧她婆婆病了,得不少银子治病,辛苦些没事,银子多就好。” 这会儿,屋里头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出来了,揉了揉眼,“娘,我要娘……”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这是我那侄女的儿子,他们两口子在外头做帮工,我想着旁的也帮不上,便帮着他们带带孩子,你且放心,不会把孩子带过去耽误你们做生意。” 江雨秋有些不忍,便说,“那便让她来试试,若是做得多,咱们生意好,多给些工钱也行。” 妇人道:“老板娘当真心善,日后是有大福气的。估摸着她再过一个时辰回来,回来了我让她去你们那。” 江雨秋道:“也好,我们这会儿回去还有的忙,直接让她来杏林巷,右手边第一家便是我们家。” 回去后,沈安坐着歇会儿,江雨秋便上前去给他揉捏肩膀。 方才一路上那么重的东西,她想帮着拿,沈安非说不用,一路扛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