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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银子不嫌多,能多卖些是一些。 沈安道:“我瞧着行,那一片地儿人都多,每日能多卖一些是一些。” 江雨秋又说:“我瞧着咱们手头上的银子也够,村里头的那屋,是不是该修修?只是我想着咱们回去的少,索性在城里买个宅子,多攒攒,总能攒到的。” 沈安点头应下,“我想着,往后咱们买了铺子,想来往后不会常回去,一年到头住不了几日,不如先买宅子,安稳下来再做打算。” 江雨秋想着是这个理,她盘点了这几日存下来的银子,竟然有不少。 来镇上快两个月,攒下来的银子有二十多两。 若不是要买大补的药给她补身子,再加上沈明的笔墨纸砚贵,想来能攒更多银子。 江雨秋去打听过,镇上的院子有些贵,像他们租的这院子,得花二百两银子,若是像沈安说的,要买二进的稍微大些的宅子,恐怕得要五百两银子。 还有的她们忙活的。 第二日一早,刘玉凤来时,江雨秋便与她说:“我琢磨着,这几日过了最忙的时候,你们带着这些吃食去茶楼那边卖?” 刘玉凤道:“也好,说起来,一开始老板娘说这儿活计有多忙,谁曾想,忙也只忙那一会儿,我们这一个月五百个铜板赚的还怪不好意思的。” 江雨秋知道她是个厚道的人,每日干活也勤快。 她男人周福也是,往常那些体力活都是沈安干的,周福来了后,剁rou的活计,还有早晨将锅炉搬到外头去,他都全包了。 有时忙不过来,他还会帮着沈安从屠户那儿拿rou。 说起来,自从请了这两人来帮工之后,他们夫妇俩的日子过得轻松了不少。 听说要拿吃食过去卖,周福道:“我家有个推车,咱们不拿那么多酱rou饼,还能再带一坛子酸梅汤过去。” 江雨秋道:“这样也好,咱们今日第一次这么做,且先试试,看看卖得如何。” 周福想着,这儿离他家也不远,便回屋去将那推车拿回来。 江雨秋帮着忙活了一会儿,等他们将东西都拿出去卖时,她便开始煮牛乳。 还别说,最近她煮牛乳时,没放茶叶,只加了些糖,这两日把控好了放多少糖,味道当真是好。 浓郁的奶香味里头带着淡淡的甜味,也不会腻。 有时候也会煮羊乳,味道与牛乳有些差别,不过各有各的好,她想着,到时候羊乳也能卖了。 他们镇上还没有专门的甜汤铺子,只有些小商贩摆摊卖卖绿豆汤,想来他们卖这些也不会影响谁家生意,来找他们麻烦。 不过就算影响了,有了陈记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先例,想来也没人来找麻烦。 江雨秋便与沈安说,“我瞧着,还是有个铺子好。” 沈安道:“等过些日子再看看,咱们镇上地小,寻常找不到合适的铺子,一租便是一年,到时候有个什么变动,都不好说。” 江雨秋想着也是,他们这院子只租了半年,万一那家人在府城的生意没做好,又或者是她们家有别的打算,那一年的租期实在是太长。 还不如先这样等等看。 江雨秋是没准备长久待在永安镇的。 一则离着江家人太近,瞧见了心烦,二则是她想去更大的地方。 至少是府城。 上一世她去过京城,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知道他们永安镇与府城是没得比的。 往后若是生了孩子,去到府城,能找更好的教书先生教。 而且做买卖也不方便,沈安爹娘留下来的食谱里头有不少调料她都没听说过,况且这永安镇的人也不算富裕,像是杏仁酪这种只能拿去味香楼那种地方去卖。 就算是陈记这种老字号铺子卖杏仁酪,也未必能卖出味香楼的价格。 沈安在外头忙活了一会儿,瞧着差不多了,便回来做今日的杏仁酪。 每日都是味香楼的小二跑过来拿,省去他们不少麻烦。 今日那小二来得有些晚,拿了道过谢便急匆匆离开。 有些人见着觉得奇怪,便问道:“沈老板,那人不是味香楼的?这几日似是常瞧见,莫不是你家有什么稀罕玩意儿,味香楼的掌柜都觉得稀奇?” 说起来,味香楼的掌柜不是本地人,在本地老百姓眼中,这人是从府城来的,见过世面。 还别说,味香楼什么好吃的没有,比酱rou饼味道好的不是没有,只是那价格,不是寻常百姓买得起的。 总不能是李掌柜日日惦记着她家的酱rou饼? 还有人忍不住问了,“莫不是你家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拿去味香楼卖?我瞧着便是这段时日,他们家开始卖杏仁酪。” 沈安便说,“我们将杏仁酪拿去卖。” 有人惊讶,“你说的杏仁酪,可是那三十文一碗的杏仁酪?” 沈安点点头。 “沈老板,你家怎的有这么多秘方?那杏仁酪味道是极好的,可还有什么是咱们没见过的?” 沈安道:“多了去,只是我家没铺子,不好卖。” 说起来,他听着旁人的吹捧,心中颇有些开心。 往常没觉得他娘留下来的食谱有太大的用,当时没想到可以先摆摊,一心想着攒银子去开个小饭馆。 还是江雨秋嫁过去后提醒他的,可以先攒攒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