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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还有六个多月才能与这个小宝宝想见,她心中便有些期待。 她正想与沈安说往后家里添丁,房间该怎么布置、要做什么样的衣服,谁知抬眼就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 与沈安成亲这么久,这人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江雨秋眼神闪躲:“我还怀着孕。” 说着她立马就懂沈安刚才为什么提三个月了。 王大夫说,怀孕前三个月与后三个月不能同房,别的时间倒是可以,只是不要太剧烈。 江雨秋当时听着面红耳赤,倒是沈安悄悄记下来了。 有时候他关注的细节太多。 沈安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嗓音沙哑,“莫不是要我是十个月的素?” 江雨秋的手不经意间与他有碰触,像是被烫到一样,沈安应该忍得很辛苦…… 她轻轻应下:“好……”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那你要轻点,别……别……” 她说不下去了。 实在是难以启齿。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沈安将头埋在她的肩窝,轻声说:“我忍了三个月,这臭小子若是出世后还不听话惹你不开心,看我怎么收拾他!” 江雨秋被他这话给逗乐,“若是个闺女……” 沈安沉默了片刻,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不过他手上动作没停,直到听见江雨秋“嗯”了一声,才继续。 …… 第二天一早,江雨秋醒来时腰已经不是自己的腰了,浑身酸软,明明昨晚沈安动作温柔,一早上起来身子就是更加不适。 腰更酸了。 江雨秋将衣服穿上,揉着自己的腰,这时候,沈安端了一碗面进来。 然后朝着她走近,帮她揉,他的手宽大有力,没一会儿那些不适的感觉全都消散。 沈安道:“一会儿我要去酒楼看看,今日我会早些回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江雨秋想了想,“吃烤rou。” 现在是冬天,永安镇冬天虽不至于冻死人,可也冷得很。 是那种带着湿意的冷,冷得刺骨。 沈安揉了揉她的头,道:“好,还是微辣?” 江雨秋点点头,“腊月了,今年咱们回大河村么?” 沈安摇了摇头。 这院子大,沈安找了一间房将他爹娘的排位供着,也不用特地回一趟大河村。 江雨秋不喜欢大河村,更不喜欢江家的那些亲戚,一想到回去就头皮发麻,还怀着孕呢,没的弄出一堆糟心事。 沈安这么说了,她便说:“那咱们过年吃些好的。” 沈安应了一声后,就去了金玉楼。 年关将近,永安镇上热闹了不少。 有从府城做生意回来的人,还有在附近找活做的,都想着过年的时候回来与家里的亲人一起聚一聚。 还有不少人是几年才回一次永安镇的。 江雨秋也听说过,原本那些人是给人做脚夫,很久才能回来一趟,有时候两三年都没回来,不过每年都往家里寄银子,听说赚的也不错。 金玉楼内,众人都说永安镇的变化太大了。 “我今年年初是过了十五才走的,家里头的人也不识字不会写信,当真是没想到永安镇竟然还有味道这般好的酒楼。” “可不是,我好几年没回来了,正好今年赶回来,还想与我兄弟几个说道说道我在府城吃的那些好东西,谁知一回来就开了眼!扬州府大伙儿都知道吧,只比京城差那么一点,我平常去吃的那些酒楼做出来的饭菜都没这金玉楼做得好。” “你可别诓我,扬州府谁不知道,比咱们江城府可要好多了。” “怎么说呢,我没能去扬州府顶好的酒楼,可大大小小的也去了好几家,当时吃只觉得好,可如今吃了金玉楼的,谁还想花那么多银子去扬州府吃?” 江雨秋一进去就听见他们在夸自家酒楼,心里别提多开心。 扬州府那是什么地方,除了京城怕是找不到比扬州府更繁华的省城。 能得到食客这种赞誉,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沈安见她来了,带她去后头的厨房找了个地方让她坐着。 如今她怀了孕,站一会儿就容易觉得累,可大夫又说要多走动走动。 江雨秋笑着说,“咱们这生意可是越做越好了,扬州府的厨子都比不上咱们。” 这话也是开玩笑的说出来的。 他们酒楼主要还是菜式多,当年沈安母亲她娘家也是颇有些本事的,各地的食谱都弄到了,这么一来,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就能吃到当地的特色菜,这也是金玉楼主生意好的根源。 不止如此,像沈明从书里瞧见有什么美味佳肴,都记下来,他们都是爱折腾的,像烤rou整个江城府只有他们一家有。 沈安道:“幸好娶了你。” 江雨秋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每日看着一天比一天多的客人,心里就开心的很,这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腊月似乎过得格外的快,天亮得晚黑得早,再加上江雨秋怀孕有些嗜睡,总一天一晃眼就过去了。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江雨秋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身下是厚实的羊毛垫子,身上的棉被也是新的,别提多暖和。 今天她们要提前吃一顿饭,二十九江春桃他们就要回大河村了,朱元他们也要去府城和朱家人一起过年。 --